秦肆原地站了几秒,脸上的颜色更难看了:“她来做什么?”
秘书小心地说:“文小姐没有说,我也不知道。”
秦肆没再多问,过去推开门走进办公室。
文悦榕听见了门口的响动,在他走过来之前,就从沙发里站了起来。
秦肆淡淡瞥她一眼,脸色已经收了很多,挂上了一如既往的淡漠清冷。
文悦榕今天在来之前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也没奢望他能给她好脸色,毕竟上次他过生日,送了他那么一份特殊又足以令他印象深刻的“大礼”。
所以在秦肆冷嘲热讽地问她今天是不是又过来给他惊喜的时候,她不仅没有跟他顶嘴,还很是从容淡定地说了句:“上次我是有些过分,但你也别总把我想得那么坏。”
坏倒是不至于,只是在这之前,秦肆还真没料到,向来冲动跋扈的她,如今也会不动声色的做出这么有谋略有手段的事情。
他生气归生气,但也不想怪她。
毕竟这么些年,她对他的确算是出自真心,而他也确实没给过她什么好脸色,所以就算她对他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他也会酌情考虑原谅她一次。
但,也就是这么一次,绝无可能一直纵容。
现在他也不想再反复纠结这件事了,只问她:“今天又是什么事儿?”
文悦榕走来他办公桌前,坦坦荡荡地说:“跟你道歉。”
这话把秦肆都给听笑了,难道今天是国际道歉日吗?
早上在医院遇到个跟他道歉的,结果差点又把他气得半死。这会儿刚回公司,又来个先捅了他一刀,然后跑来说道歉的。
女人真是个莫名其妙又善变的怪物!
“我看就不必了。”秦肆靠近椅子里,若有所思地盯着她:“你想达到的目的现在已经做到了,我懒得再计较,你也别瞎折腾了。”
文悦榕也看着他,大概是已经习惯了他对她冷淡的态度,心里并没有特别大的起伏:“你心里现在怎么想我的,我很清楚。说实话,我也觉得自己很失败,这么多年都感动不了你,也捂不热你的心。但是我不后悔。”
她慢慢俯下身,双手撑在办公桌沿边,静静的看着秦肆的眼睛,像是许下了某个虔诚的承诺,对他情深意长道:“所以不管你认为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只要你一天没有结婚,我就会一直等下去。”
她说着,眼神坚定而笔直,是不甘,也是悲伤:“你们男人可以见一个爱一个,但是我们女人不行,起码我不可以。也许我别的方面存在欠缺,但是在感情这件事上,我比任何人都认真。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看清那些对你心怀叵测的女孩儿,然后发现我才是最适合你结婚的最佳人选。”
秦肆也不是第一次被别人这么深情又认真的告白了,每每遇到这种情况,他都只是用沉默相对,因为拒绝根本就没用。
他也曾多次好说歹说的劝过文悦榕,不要在他身上浪费时间和心思,他是真不想耽误她,也是真觉得她是个重感情的人。正是因为知道她非常执着,所以他才越发倍感压力,担心毁了她。
那次他因为喝了酒在酒店住了一晚,龚明擅作主张将时笑叫来了他的房间,后来他也没去查那天文悦榕她是怎么知道了这事儿,第二天一大早就打来电话质问。
于是他也就借这个由头想彻底打垮她对他抱有的那丝幻想,言辞也挺过分激烈。谁料到,不仅没有达到他想要的效果,事情还演变成了今天这个样子,把自己都差点搭进去了。
只能说事不由人,他这辈子估计是跟这俩女人犯冲。
至于多余想要劝文悦榕放弃的话,他也已经说到自己都厌烦了。
面对她撞了南墙依然不愿回头的决心,他也只能无可奈何地轻哼出一声气,祝愿她:“希望你能早日清醒,别一条路走到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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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前在放假回家之前,杜彦约时笑吃个饭,说想再聊聊工作的事情。
那几天天气也不太好,连续阴雨,气温持续着零度一下。
他们坐在火锅店里,时笑望一眼窗外阴沉的夜空,心情也有点松散难言。
杜彦去了洗手间回来,问她:“你精神看着不太好。”
时笑:“有吗?”
杜彦笑道:“要不你自己照镜子看看?”
时笑忍俊不禁:“可能是的吧,明年就找不到这么好的兼职工作了,有点发愁。”
杜彦眼底泛着浅浅的笑意,饶有兴致道:“如果你想留在公司,也不是不可以。”
时笑清浅地问:“听你这话是要给我开后门?”
杜彦开心地笑起来:“这点主我还是能做的,只是我们翻译部也不是常常缺人,我可以安排你到别的部门做点事儿。”
时笑半信半疑:“真的假的?”
杜彦反问她:“你觉得我像是故意逗你吗?”
“那倒没有。”时笑静了静,试探着说了句:“只是和我专业对口的是法务,我还是想过年以后找个律师事务所去学学经验。“
她虽然这样试探着问了一下,但也没做杜彦会松口让她去他们公司法务部实习的指望。
因为她很清楚,每个公司的法务部都是一个比较敏感的部门,里面涉及的一些内部隐私,大家都心照不宣,很多东西,是不能让外人知晓的,会引来麻烦还是其次,最怕的是被人抓住一些致命的把柄,给公司带来巨大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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