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牧千里噗的一声趴到了桌子上。
廖修也是单手握拳挡住嘴巴,笑的肩膀直抖。
本来姜卓言绷着的声音让人听的挺紧张的,可他这脸太有喜剧效果了。
“我去……你不是去揍人了么为什么你是比较惨的那个……”牧千里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如果说陆旁征都变样了,那姜卓言就是换脸了,牧千里真怀疑他带了个头套,用惨不忍睹来形容都是在夸他了。
“废话!”姜卓言大着舌头喊,“老子当然是揍人的那个!老子不喜欢打脸他全是内伤!
”
陆旁征呵呵笑了声。
姜卓言一拍桌子,“不服再来!”
陆旁征阴阳怪气的说,“把舌头捋直再说话,我把你舌头也打抽筋了?”
“我'操'你大爷的!”
“你要是能找到我大爷,替我也操'一次,谢谢。”
“我去你大爷!”
听着俩人的争吵,牧千里擦擦笑出的眼泪问廖义,“所以他俩最后谁赢了?”
廖义一耸肩,冲着他飞了个眼,“你猜。”
“二哥,你在勾'引我的人么?”牧千里还没等说话,就被廖修轻轻环住了肩膀,廖修抱着他,一脸的警觉,“他可是没什么立场的,你不要乱飞眼。”
“你放屁呢!”牧千里愤怒的转回去,对上廖修带笑的眼睛,他知道廖修心情好在开玩笑,可听了还是不怎么爽,于是在廖修腿上重重一拍,“小心老子揍你!”
“五弟夫啊,”廖义认真的说,“我弟是个炼妖师,他打不过你的,你对他……能温柔点么?二哥看着好心疼啊。”
牧千里愣了愣,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廖修单手捂住脸,咯咯的笑出声音。
牧千里恍然大悟,廖修大哥也说过类似的话。
牧千里:“……”
他在廖家都是什么形象啊?!
“是啊亲爱的老公,对我温柔点。”廖修笑着说。
牧千里特想掀翻了桌子,为什么感觉全世界都联起手在欺负他!
廖家兄弟的开场白结束后,晚宴正式开始。
“哎呦,刚听你说的我都要哭了。”牧千里擦擦眼角,他不是假装的,廖修刚说的那些艰辛他全亲身经历,再一憧憬未来,眼泪忍不住就要往下滴。
“哭什么,高兴的日子。”廖修笑着端杯,“来,咱们先喝一个。”
“喝之前有话要说么?”廖义问。
“有啊,”廖修点头,“那就是,咱两天之后,准备拔营了。”
“回溯京?”姜卓言问。
“不,去浮谷。”廖修笑道,“浮谷可是个好地方,那里,也一定会给我们准备不少惊喜
”
〇
“哎你这种笑最遭人烦。”牧千里叹了口气,他最不喜欢廖修这高深莫测的感觉。
“烦你也喜欢。”廖修笑着搂住牧千里,然后对廖义说,“二哥,把这消息‘不小心’的透露给温家,没问题吧。”
廖义一点头,“小事儿。”
“那好,”廖修将杯举起,“咱们浮谷见吧。”
众人喝了酒,姜卓言哎呦一声,他舌头伤了,被酒一辣疼出了眼泪。
他捂着嘴巴,整个人缩成了团。
姜卓言没再发出声音,就保持那个姿势不动了。
林风君看了片刻,拿出一盒药膏。
他将药膏推到姜卓言面前。
姜卓言听到响声,抬起头来,看到那药盒他一愣,“你给我配的?”
林风君不耐烦的点了下头。
“有个药师在身边可真好啊!”姜卓言激动的搂住林风君。
林风君不习惯和人身体接触,姜卓言这一热情的拥抱他瞬间就石化了。
姜卓言双手抱着林风君,得意洋洋的看陆旁征,“呵呵,自舔伤口去吧。”
陆旁征不屑的哼了声。
林风君艰难的挣开姜卓言的胳膊,从兜里又拿出一盒药膏。
二人对视。
姜卓言:“……”
林风君:“……”
“给……他的?”姜卓言指指不远处的陆旁征。
林风君为难的一点头。
姜卓言:“……”
陆旁征眼疾手快耳朵也好使,一听这话抢了药膏就跑了,“谢谢啊这个世界上还是好人多
!,,
姜卓言抓狂的大叫,“你为啥要给他啊老子这一身的伤不是白受了?”
林风君想了想,给他夹了个鸡腿。
姜卓言:“……”
所有人哈哈大笑。
姜卓言愤怒的去啃鸡腿。
廖义说的对,个人恩怨下午那一场打完了,谁输谁赢不重要,这口气出了就行了。
林风君本来就不是太过计较的人,他变成今天这样子和陆旁征有关系,但路是自己走的,过去就过去了,他也不希望姜卓言因为这件事情一直耿耿于怀。
看到这里廖修才真正的放下心,没有隔阂了才能同桌吃饭,才能继续共事,才能团结一致的打击敌人。
才能一起携手,迎接他们的胜利。
“好了,差不多了,这两天好好休息,浮谷还有场硬仗。”最后一杯酒喝完,廖修对众人道。
姜卓言把药膏往林风君那一推,“你让我很生气,所以上药的事儿交给你,你把我这伤弄利索了我原谅你,不然咱俩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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