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镇站在后面,“我觉得你,最近瘦了。”
“瘦了么?我没觉着啊。”廖智摸'摸'自己的腰。
“我天天看着,你瘦了我能看出来。”
廖智笑了下,自打茂镇来了,衣食住行全是这个大个子亲力亲为,他就差喂他吃饭帮他洗澡了,“我弟这保姆找的可真不错。”
说到廖修,茂镇不着痕迹的皱了下眉,“也不知道……”
“相信他,小修除了年纪小点,有些想法不太成熟,但在大事儿上,他独当一面没问题,倒是我这边……”他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廖智真不知道温鸿博能把他亲妈藏哪儿去。廖智叹了口气,麻利的把裤子也脱了。
廖智脱的只剩一条内裤,茂镇把礼服抱过去。
廖智看了眼茂镇怀里抱着的一团布,“好歹也是我继任穿的,你能不能对它好一点,团出褶来了。”
“反正你也不喜欢,”茂镇面无表情的说,“又不是你自己的东西,走个过场,穿什么都行,以后真正继位的时候再好好伺候。”
廖智闻言失笑,“我马上是要当帝君的人了,我说茂先生,你直接把我的位置给否定了啊,你的意思是,我当这帝君也白当?”
茂镇不语。
“你觉着,这位置应该是小皇子的对吧?”
茂镇的表情有点尴尬。
廖智无所谓的一摆手,“以前还想过什么公平竞争,现在这位置给谁都行,只要咱家还能像以前那样。”
想到支离破碎的廖家,廖智的眼睛直了直,但又很快恢复神采。
廖树恩的丧事廖智是在温鸿博的眼皮下办的,还有他大哥二哥的噩耗他也是第一时间听到
的。
廖智觉得他挺无情的,因为从那时到现在他一滴眼泪都没掉过。
包括温鸿博告诉他,廖修也惨遭毒手时。
没哭过,也不想哭。
他的眼泪,怎么着也不能在温家人面前掉。
“穿衣服吧。”廖智把手伸出去。
茂镇配合替他将衣袖穿好。
王袍顾名思义是一件繁琐的长袍,茂镇把袖子穿上之后就不会弄了。
他围前围后的在廖智身边摆弄,可是折腾了半天廖智还是像个傻子一样身上披着一堆布。茂镇累得满头大汗。
廖智无语的看着他,“要不你让外面的人进来算了。”
“没关系,我再试试。”茂镇蹭掉脑门上的汗,站在廖智身后,看着镜子里的廖智研究了片刻,然后手从廖智腰侧穿过去,一边看镜子一边企图将腰间的腰带系好。
廖智张着手臂等着,茂镇把腰带系上,廖智的胸'膛袒'露大半,活脱的变成了济公活佛。
“我觉得,这个东西穿上之后一定不是这样的。”廖智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评价道,“这不是要去继位,是要去做色'情表演。”
茂镇的脸登时红了,“我给它解开。”
然后他又开始解。
但是他系的很紧,于是茂镇就保持着类似搂抱的动作,开始解那腰带。
“茂先森。”片刻之后,廖智看着镜子里的茂镇喊了声。
“啊?”茂镇抬目艮,二人的视线在镜中相遇。
廖智说,“你硬'了。”
茂镇:“……”
廖智回过头,“胆子挺大啊。”
“我我我我我……”茂镇瞬间就慌了,“不是……那个……我……”
“不是什么?”廖智眯缝着眼睛,眼里满是危险,“你竟然敢对我有非分之想,你活腻歪了是吧?”
“不不不不不……”茂镇的舌头打结了,他是个gay,对男人特别是好看的男人天生就有好感,这些天他和廖智时刻都在一起,这本来对茂镇就是个考验,如今廖智一下子脱的这么干净,他一览无遗不说,他俩还蹭了那么长时间,“我……我那……那什么……我……”
“结巴什么,好好说话。”
茂镇知道,他是说不好这话了,他赶紧错开视线,在心里默念经文,然后语速飞快连个标
点符号都没有的说,“四皇子我没别的意思我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我挺长时间都没那啥过了要不你先换衣服我去趟厕所!”
“你的意思是,你这样和我本身的魅力没有关系?”
廖智的话让茂镇汗颜,“不是……”
廖智挑眉,不咸不淡的嗯了声。
“四皇子的魅力无限……是我不敢多想。”
“但是我觉得,你这里不是这么想的。”廖智说完,手从罗里吧嗦的袖子里伸出来,准确的抓住了身后那玩意儿。
茂镇被他抓的浑身一颤,整个人都傻了。
对于一个经验丰富的gay来说,他很清楚这个动作以为着什么。
可是他面前的人是四皇子。
茂镇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四皇子,我错了,你别挖苦我了,我……”
“我这是什么挖苦你。”廖智捋着那形状上下动了动,“挺有分量。”
茂镇的喉结猛地一动,他应该躲开的,但是茂镇没有,“四皇子……”
“嗯。”廖智从鼻腔里发出个单音,有点慵懒,有点撩人。
茂镇吸了口气,抓着廖智的手腕一用劲儿把他推到了镜子上。
廖智的礼服挂到了臂弯间,后背贴上了镜面。
廖智玩味的看着突然兴奋的茂镇,“你想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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