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千里无语的看着他,姜卓言这一路的沉默就是因为下船之后可能要面临的关押,相家庄出事儿后戒备森严他跑不了,他以为这次是要栽了。
但廖修没有这个意思,他让牧千里来通知姜卓言,他给他自由。
牧千里不解,姜卓言不是掌握着关键线索的人么。
廖修说,姜卓言若是知情不报,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就算把他关起来也什么都问不出来,与其这样还不如放他走,从他身上顺藤摸瓜找有价值的东西。
姜卓言这人,你抓的越紧他逆反心理越强。
牧千里问廖修,就这么放他走,就不怕这人跑了?
廖修告诉他,只要他想找,姜卓言跑到天涯海角他都能找到,反之,如果姜卓言真是什么了不得的角色,就算他布下天罗地网,姜卓言也未必能关得住。
廖义对此并无意见,廖修说的时候他就在边上不住的点头。
牧千里搞不懂他们兄弟俩的想法,他的任务是放人,所以把自己的事儿做好就行了。
“对了姜卓言。”牧千里看看吃的欢天喜地的姜卓言,“留个电话给我吧。”
姜卓言看怪物似的看他一眼,他鼓着腮帮子嚷嚷,“我有病么我留电话给你?!让小皇子时刻定位我?这特么和被关着有什么区别?!我告诉你你想都不要想!”
“不是……和廖修没关系,我想和你要个电话,然后逢年过节给你发个短信问候下什么的
”
〇
姜卓言:“……”
牧千里:“……”
“这年头还有过节发短信问候的傻'逼?那不都是我爷爷那辈人才干的事儿么。”
牧千里无语凝噎,姜卓言一句话没把他噎死了。
姜卓言把吃的咽下去,“电话不留,你加我微信吧,有事儿没事儿都别找我。”
牧千里:“……”
姜卓言打开微信二维码,把手机往桌上一扔。
牧千里扫了下,扫出姜卓言的名字——世界第一大善人。
牧千里:“……”
“想找我了个发个红包,我视金额大小选择什么时间回复,就这样。”姜卓言把手机又揣兜里了。
牧千里叹息,“你这个钻钱眼的……”
姜卓言乐,“民以钱为天嘛。”
“不是民以食为天?”
“那是你,我是钱。”
牧千里想了想,好像还挺符合他俩的情况的。
船停在港口,廖义早都安排妥当,什么事情都不用他们管,直接到机场往家飞就行了。姜卓言下船之后果然没人拦着他,一改之前的紧张,他贱兮兮的跑到廖修身边,“我说小皇子,我这次是不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廖修冷着脸看他,没什么感情的嗯了声。
“那你看……我的蛇麟,那么贵的蛇麟,传说中的灵器,被你家的大宝贝儿一口给咬碎了……”姜卓言搓了搓手指,再用力一捻,“这个钱……小皇子您是不是得给我报销了?”
廖修点头,“好。”
姜卓言面色一喜,眼睛立马亮了。
“先把沁沙沙地那颗元丹还回来。”廖修伸手,还勾了勾手指。
眉飞色舞的姜卓言表情顿时凝固。
廖修还要说点什么,姜卓言拎着他的东西对着廖修双手一抱拳,“小皇子,来日再见!小
姜子这就退下了。”
然后也不等廖修说话,一溜烟就跑了。
晚八点,牧千里等人平安落地。
“我送你回去。”
“小千里找不到家?”
廖修:“……”
牧千里:“……”
廖修刚说完,廖义的脑袋就伸过来,他把下巴搭在廖修的肩膀上,说话的时候脑袋一上一下的,他无辜的看着他俩,一点都没破坏气氛的自觉。
廖家的几个兄弟各有特点,廖修更像廖夫人,但他和廖义的脸贴在一起,就又觉得莫名的相像,所以廖修像长了两颗脑袋似的。
这也让牧千里瞬间想起了随时能把头摘下来的赢勾,他嘴角抽筋似的抖了抖。
“我自己回就行了,太晚了,你们也得休息。”
廖修还想说什么,他二哥像无尾熊一样缠着他,他对天翻了个白眼,和廖义拉开距离,但下一秒廖义又缠了过来。
廖修:“……”
牧千里看的哭笑不得,“我打车,你们走吧。”
“让司机送你。”廖修本打算把牧千里送回家再和他二哥一起回去,但让他二哥大晚上陪着他折腾属实不太好,所以就改主意了,“我跟我二哥一起,我们打车。”
牧千里还想推脱,但一看廖义发红的眼睛就点头了,这两天廖义一直在忙,他现在最需要的是休息,再说这俩人回去恐怕第一时间得汇报情况,他就不耽误他们了。
“那我走了,你早点休息。”
“你也是,好好睡一觉,把精神养好,”廖修淡淡道,“要开始筹备婚礼了。”
婚礼二字让牧千里一僵,顿时有种手足无措的感觉。
廖修笑道,“我知道你一定不会留意日期。”
经廖修一提醒,牧千里才恍然发现,三月末了,夏天要到了。
夏天,是他和廖修结婚的季节。
“现在开始,不光是我,你也要跟着忙了,做好准备吧。”廖修道,“时间原本很充裕,年后再开始来得及,但是去了趟相庄时间就有点紧了,最近调整好状态,也做好心理准备,要一直忙到结婚,会辛苦一段时间,之后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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