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千里不停的吭叽着,那声音类似欢愉也像难受,廖修越吻越卖力,他睁开眼,水顺着睫毛滴成一小流,被水流挡住的眼睛里迸出危险。
他扔掉淋浴头,放开牧千里饱受蹂躏的唇去亲他下巴,可小皇子的嘴什么都没碰到。他狐疑抬眼,牧千里翻着白眼向后倒去。
牧千里还被搂着,四肢大敞,小千里支楞着,就保持着这个姿势,又晕过去了。
这次大概是因为缺氧……
牧千里的脸都红透了。
廖修:“……”
什么叫自作孽。
小皇子抹了把脸上的水,他绝望的看了眼天。
他刚才想这样这样,那样那样,然而哪样都不用了……
廖修又往自己湿透的小裤衩上看了眼。
他更绝望。
于是绝望的小皇子捡起淋浴头,把牧千里脑袋上残余的泡沬冲掉,正要去拿浴巾牧千里又醒过来,他哼唧哼唧的往廖修身上蹭,廖修一僵差点把他给扔了。
不能再来了。
牧千里的意识明显不清,他配合不了,继续下去是在自我折磨。
小皇子继续念经。
身体和精神都饱受考验的廖修用最快的速度把牧千里打包出浴室,扔到床上拿被一挡,吹干头发看都不看的就又冲了回去。
一夜没睡,廖修本来是疲惫不已,但让牧千里这一撩持又精神了。
他不想这么做,可是那股子邪火下不去。
他就这么郁闷的自己在浴室里来了次。
认识牧千里之后,这是第几次在浴室了……
廖修自己都记不得了。
身体得到了释放,可小皇子却感觉空虚无比,甚至有些悲凉。
再这么下去,他迟早得死这事儿上。
洗完澡,也放松过了,廖修冷静多了,他拉上所有的帘子,搂着牧千里睡觉去了。
牧千里做了很多的梦,梦里他十分忙碌,可睁开眼后他连一点零星的碎片都想不起来。“什么时候醒的?”廖修一睁眼就看到牧千里两眼呆滞的看着上方不知在想什么,他摸摸他的脑袋,“头还疼么?”
“不疼了。”廖修打断了他不知发了多久的呆,牧千里转了个身,搂住廖修的腰贴了过去,廖修温暖的身体不管在什么时候都能给他安心感,“感觉发生了很多事情,但是我什么都想不起来。”
廖修自然的回抱住他,“别着急,慢慢就都能想起来了。”
牧千里点头,长出的头发刮着廖修胳膊,有点痒。
“廖修。”
“嗯?”
“你怀疑程汉堂么?”
廖修一顿,继而点头,“有点。”
牧千里抬起脑袋,“他……应该不会吧?”
“凡事都有例外,”廖修看着他说,“如果我身边最亲近的人出了问题,对我来说才是最大的打击。”
牧千里皱眉,廖修的想法多多少少他都猜到一些,昨晚从那屋子里出来,廖修就不一样了别人也许看不出什么,但牧千里能感觉到他的戒备和怀疑。
“我们走的时候没看到茂镇和程汉堂,突然出现这么大的变故他们怎么可能会一点反应都没有,偏偏在这个时候又都不在房里……那,他们人在哪儿?”廖修道,“看到茂镇一个人跑来时我在想,他只是察觉不对跟着尸气到了这边,还是说,他对程汉堂做了什么,然后又导演这一切等着我们出现……”
“我知道,所以你让茂镇在中间,你怕他背后捅刀子。”
“嗯,可是我在井底看到了程汉堂。”廖修的目光一沉。
牧千里的眉头拧得更深。
“如果程汉堂说的是真的,那就代表这岛上存在着大有问题的人,而这个人或者几个人,
不出意外的就在姜卓言的团队里,如果他撒谎……”廖修淡淡道,“总之,程汉堂必须得查。
”
牧千里终于明白廖修为什么说他没办法相信别人。
他必须站在冷静理性的角度,一旦他感情用事,那后果将不堪设想,因为那影响的不是他廖修一个人。
“不过我心里仍是相信他的,”廖修叹了口气,“在事情没个一定之前,你别胡思乱想,对他也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廑。,,
“我让你看着姜卓言,是因为以他的习惯,他手里势必会握着他团队里的人的资料,一旦出事,这些人跑了还有姜卓言这个活体证据。”
牧千里恍然大悟,“我以为你真要抓他……”
“姜卓言那人,不可靠,但挺可信,留着日后说不定有用的上的地方,他那点事儿不用太认真,吓唬吓唬就得了,要往远了看。”说到这里,廖修对上牧千里的视线,“回头你去和他要个联系方式。”
“我?,,
“嗯。”廖修点头,“我要他不会给我,除了你,估计别人也不成。”
“我也够呛吧……”牧千里抽着嘴角说,姜卓言滑的像鱼,他就差踏雪无痕了他会做留联系方式这种危险的事情?
“他会给你的。”廖修说。
姜卓言八面玲珑十分狡猾,在他的世界里,就没有信任更没有感谢一说,所有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是理所当然,他靠欺骗获得的东西是他的本事,别人给予他帮助是他们自己乐意的,姜卓言这人看着挺热情,但实质上他是真正的铁石心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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