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不骗感情。”
“难得看你这样……你说的这么深沉,这么的富有感情……我是不是要配合的拍拍手?”牧千里扯着嘴角问。
“你对廖修了解么?”姜卓言问,不等牧千里回答,他又问,“那你知道,他现在到底干什么去了么?”
牧千里当然知道。
今夜云多,月光时隐时现,一道黑影在暗中迅速穿梭,唯有银光大亮时才依稀能够看到一个矫捷的身影。
廖修绕到村子后方,那里有一座枯井。
枯井尽头是墓穴最后一个入口。
其它入口他都检查过,封印完好并无破坏,如今想要进到墓穴,就只剩脚下这一个。廖修没有迟疑,单手撑着井沿飞身下去。
他的动作十分灵活,下坠过程足尖几次轻踏井壁,最终轻松落地,只激起些许灰尘。
廖修面无表情的在井壁附近摸索,被时间侵蚀过的墙壁凹凸不平,须臾廖修摸到入口处的开关,轻轻一拽。
石壁发出沉闷且悠远的响声,大量灰尘席卷而来,瞬间将廖修包围。
廖修虚掩口鼻,站在尘土之中。
这里的土带着沉闷且呛人的感觉,显然是封尘已久。
土很快弥漫至整个井中,廖修摸着墙壁向里走去。
他旋开手电,将面罩戴好,他有天诛不怕尸气,但他受不了这么多灰。
光柱亮起,照出墓穴情况。
这里与外面随处可见的青苔地不同,地上满是泥泞的黑色,仿若许多尸首腐化之后的模样,看起来了十分恶心。
素有洁癖的廖修没有犹豫,确定这地没有尸毒后,一脚踏了进去。
廖修走了几步,回头照照,发现他在地上留下了一排脚印。
脚印因为柔'软的土地而发生了一点变化,但不会完全消失。
那些脚印下面,还有不少相似的痕迹,那应该是以前的人留下的,随着时间的推移浅了很
多,只依稀能够分辨出形状来。
廖修继续向前,如果有人进来一定会留下痕迹。
墓穴很大,墙壁上满是已经失去效力的符咒。
廖修走了不远,就到了放着第一个棺材的地方。
正如资料所记录,棺材不见了。
他蹲下,在地面看到放过棺材的痕迹,那些痕迹很清晰,无论过多少年都不会消失。廖修又摸了摸,没感觉到死玉存在。
这里就是一块普通的地面了。
廖修起身,手电光向前照去,墓穴很大,光柱无法照出全貌,光束消失在黑暗中,仿佛被吞噬一般。
其实到这里廖修就已经得出结论,相家庄出事后这里就应该没人进来过了。
他想了想,决定再往里看看。
牧千里和姜卓言回到屋里。
睡袋还整齐的放着,廖修始终不见踪影。
姜卓言今天不知道抽什么疯,莫名其妙的说了几句话后就开始沉默。
牧千里带着一头问号开始准备睡觉。
俩人在黑暗中忙碌,牧千里明显感觉到姜卓言好几次都停下来看他。
他愈发的觉得这人奇怪,正想着,他的心口突然一慌。
仿佛被人打了一拳,沉闷且慌乱,牧千里当即脚就软了,他两手扶墙顺势要倒。
姜卓言看到,立刻过去拽住了他,“你怎么了?”
牧千里两眼发黑,窒息感持续了几秒钟就消失了,牧千里摁着余悸未散的胸口,“我_
话没说完,牧千里的眼睛骤然一瞪。
他现在摁的这个位置,正是每次都和廖修产生共鸣的地方。
那个鸳鸯石的力量所在。
牧千里的手指骤然收紧,廖修……那边怎么了么?
□作者闲话:
第一七零章 对死亡有不同认知第一七零章对死亡有不同认知牧千里瞬间就慌了,但在下一秒他又冷静下来。
廖修走之前告诉他,把姜卓言看好了,时时刻刻和他在一起,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和他分开。
他还说,如果赢勾的封印真的被破坏了,他们恐怕所有人都不是对手,一旦察觉不妙,立即联络守门人离开相家庄。
然后,把姜卓言关起来,姜卓言是唯一的线索。
牧千里的表情难看起来,琼鳌岛的事情要再来一次?
那天,廖修将所有人安排好回去找他共赴生死,但同样的事情他能做到么?
牧千里觉着他不如廖修冷静,他谁也不想管他就想去找廖修。
不知道他的情况他安不下心,他什么事儿都做不好。
更何况是这么大的事儿。
“牧千里?”姜卓言轻轻的推了推他的肩膀。
牧千里回过神,愣愣的看了姜卓言一眼,“你感觉到什么奇怪的气息了么?”
“奇怪……你指的是什么?”
牧千里卷起袖子,看了看上面的三清护腕,代表鬼魅的灵石隐隐发着光,并没有出现前几次那些奇怪的反应。
牧千里静了静心,“没事。”
廖修应该不会有事。
但……他还是想去看看。
牧千里又看了看姜卓言。
他不能坏了廖修的计划。
牧千里狠狠摁了胸口一下,刚才的悸动让他的指尖微微发麻,牧千里走到门口,决定再等一会儿,如果廖修没按说好的时间回来,他立刻就去找茂镇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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