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再度弥漫。
那只海鸥飞回来,又叫了一声。
“程汉堂。”
“嗯?”
“你说……”廖修皱眉看着那只缓慢滑翔的海鸥,“我是不是有点那方面的倾向?”
“哪方面?”
“对男人……取向什么的。”
“应该是……没有吧?”程汉堂又挠了挠脑袋,“你以前对别的男人,有过这方面的想法
么?”
廖修摇头。
“那不就得了。”
“可是……我一点也不排斥。”从第一次亲到差点上'床,他不仅一点都不反感,反而跃跃欲试的,以前他说牧千里,现在是他惦记着,“所以我怀疑,我以前是不是……”
程汉堂想了想,把烟拿下来,对着廖修一噘嘴,“小皇子,来么么哒。”
廖修:“……”
“亲一口不就知道了,你喜不喜欢男的。”程汉堂的嘴噘得更高,“来来来,小皇子亲一
个。”
廖修:“滚。”
程汉堂哈哈大笑。
小皇子苦恼的看着海面,温随要是不胡说八道他也不会往这方面想,但通过他现在对牧千里的种种反应,廖修总觉着他是不是早就有那方面的倾向。
程汉堂笑完了,咳了声,“你是直的还是弯的不重要,反正现在是弯了。”
廖修瞪过来,片刻又恃恃的收回视线。
程汉堂抽完烟,用手指掐灭烟火,“虽然我不知道男的是怎么回事儿,但理论上应该差不多,第一次被那啥肯定会疼的,你别管他怎么喊,你快着点,越慢越遭罪,一使劲儿进去了就完事儿了,这种事情吧,习惯习惯也就习惯了……”
“你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惊吓过度的茂镇差点把下巴掉地上去。
“果然不是什么好话么……”牧千里皱眉呢喃。
“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你还瞎说!你特么的可坑死老子了!”茂镇这一路都在企图捋顺他们之间的关系,他把的脑细胞全用了了都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儿。
搞半天他的脑细胞白牺牲了!
他白合计白折腾了!
“我就是一着急……不过炮'友不是一见面就让身体和精神都十分愉悦,比朋友更进一步的朋友么?”
茂镇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炮'友当然是一见面就让身体和精神都十分愉悦比朋友更进一
步的朋友,但是你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个愉悦么?”
牧千里摇头。
“炮'友是在彼此都有那方面的需要时,约一下,见一面,上个床,做个爱,懂了么?”见牧千里还一脸懵逼,茂镇索性说的更直白点,“就是发生关系,把衣服裤子都脱了,光溜溜的在床上,把……”
茂镇凑过去,在牧千里耳边小声的把后面的话说完。
他说完,牧千里整个人都不好了,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茂镇,艰难的问,“把那个……放到……那个里?”
茂镇无所谓的一点头,“是的呗,怎么着,别告诉我你连这个都不知道,你没和小皇子试过?你俩光亲小嘴拉小手玩?”
“那倒不是……像你说的那样……试过了……”牧千里觉得惊悚无比,一想到那个画面就回忆起那天惨烈的情况,牧千里当即一夹屁'股,他哭丧着脸问茂镇,“一定得这么做么?光是用手不行么……”
“你放着小皇子那么个……”牧千里这话让茂镇差点蹦起来,他顶着一脑门的青筋低声咆哮,“那什么的媳妇儿在那儿你竟然只打'枪?!你到底是是不是爷们啊?!”
“我……”牧千里快哭了,“可是疼啊……”
茂镇听懂了,他收敛情绪,“好吧我误会你了,你还挺知道疼媳妇儿的,但是这事儿吧,总是会有第一次的,前几回能疼点,以后适应就好了。”
“你确定?”
茂镇点头,“我发誓。”
牧千里揉'揉屁股,一脸的悲壮。
茂镇没有发现这个小细节,继续道,“你和小皇子是两口子,做这种事儿很正常,没有确定关系的,比如说,不是两口子,不是恋人,只是为了上'床而上'床的朋友,就是炮'友,所以这话不要乱说了,让人听到得怎么想小皇子,怎么想你。”
牧千里受教的点头,但脑海中还是茂镇给他科普的那句话。
那什么放到那什么里……
好可怕……
曜曜曜曜曜..
“哎哎……”牧千里半天没声了,茂镇清了清嗓子,壮汉的脸蛋微微红润,他有点不好意思的问,“小皇子他……那啥的时候……不是我没别的想法,也没往那方面想……就是……有点好奇……在床'上,你最喜欢他……哪里?”
“什么意思?”
“就是……他什么地方让你受不了?”
牧千里认真的思考了下,回答道,“声音。”
茂镇的脸瞬间就红透了。
“我一听到廖修的声音,就觉得心都酥了……真的,都往下掉渣渣……太受不了了……”牧千里的脸也红了,想到廖修那低沉的嗓音,他就下意识的去摁胸口,连呼吸都急促起来。
茂镇摁着两个鼻管,生怕自己再喷出血来,他脑补出各种画面场景,整个人跟着海浪摇摇
欲坠。
这俩人站在各自的角度说着完全不是一件事的事儿,竟然也聊得异常和谐,毫无违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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