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修病了,现在对他来说最需要的就是休息,有事儿他就能给自己打电话了,于是牧千里就转头去洗澡了。
隔天一早。
廖修从他的箱子里翻出刮胡水,刚要去卫生间,挨着桌子那个窗户就咚咚响了两声,他莫名其妙的回头,看到牧千里把窗子推开,伸进来个脑袋,笑嘻嘻的喊了声,“早上好。”
“睡得好么?”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照在牧千里身上,让他的笑容也变得暖洋洋的。
“还不错。”廖修了他会儿,冲门一扬下巴,“进来,开窗太冷。”
牧千里看到廖修打开的小箱子,里面的东西都规规矩矩整整齐齐的,再看小皇子,这人即
便生病也是极其注重形象,没一点邋遢的样子,牧千里眼珠一转,一点头,“好我这就进来。
”
然后他就从窗子往里爬。
廖修:“……”
牧千里爬了一半,窗户掉下去,砸到了他的头,玻璃颤抖,他哎呦了一声。
“门没锁。”窗户掉下去的时候廖修吓了一跳,上面都是玻璃,要是砸狠了牧千里的脑袋不开瓢,脸也得被碎玻璃弄个天女散花出来,廖修看的触目惊心,赶紧上去帮他扶住窗户。
“我知道没锁。”牧千里乐,廖修帮他扶着窗子,他空出的手就去抓桌沿,再一用力像鱼一样滑进来,继而转身扶住窗框。
他在桌上转了个圈,脚差点踹到小皇子,但安全着陆,牧千里摆摆手,帅气的一甩头。
这一套动作干净利落。
“这么进来比较帅,你觉得呢小皇子。”牧千里飞了个眼。
廖修黑着张脸看他。
然后……
廖修:“阿嚏!”
牧千里:“……”
廖修拿着他的刮胡水扭头就走,心想着多余管他。
牧千里嬉皮笑脸的跟在他后面,“你怎么样了?感觉气色好多了。”
“我迟早得死在你手里。”廖修看着镜子,面无表情的说,好容易好了一点,牧千里这一掀窗子,小冷风一溜,廖修的鼻子又开始发痒。
“不会的不会的怎么会呢,我就是……想给你个惊喜。”牧千里站在廖修边上,和他挤在一个狭小的镜子前,其实他想说,我就是想看看小皇子你另外的表情,这惊讶的样子也不错,可惜没机会照下来。
廖修刮了胡子,见牧千里紧贴着他就往里挪了步,“离我远点,传染你。”
“没事儿我身体好着呢!”洗手台前放着牙刷等物,一看就是廖修自己带来的,再一想他那个小箱子,牧千里乐了,“小皇子你还真是什么时候都这么讲究啊。”
廖修没搭理他,偏过头洗了洗脸。
邵原一进门就看他家少爷粘糕似的黏在小皇子身上,廖修的样子说不上是不耐烦还是麻木了,反正表情和平常不太一样,看到这场面邵原有点迟疑,不知道该不该来打扰。
倒是廖修听到开门声抬头看去。
一对上小皇子的眼睛,邵原猛一哆嗦,赶紧解释,“我刚去少爷那屋没人,所以就想来这儿看看,我不是故意不敲门的,要不然我出去重新敲一次?”
牧千里:“哈哈哈哈哈……你都进来了还重新敲累不累啊……”
廖修忍不住看了他一眼,这事儿不是你先干的么,还好意思笑话别人。
“不用了,什么事儿,说。”廖修道。
“牧叔让我问问小皇子身体怎么样了,能不能一起吃早饭……牧叔那边等着呢。廖修想了想,“我这就过去。”
牧千里的脸一垮,“我不想和爷爷一起吃饭啊……”
然而抗议无效,廖修把他扔了出去,自己回手关上了门。
饭桌上。
牧光廷担忧的看着廖修,“昨儿还挺好的,今儿怎么这么严重了?”
“没事。”廖修今天的鼻音比昨天更重了,完全就像换了个人,他擦擦鼻子道,“着凉了,吃点药好多了。”
“饭后会有医生过来。”牧老爷子说。
廖修赶紧道,“爷爷用不着。”
牧老爷子一摆手,“吃饭。”
廖修只好端起碗筷,不再推脱。
他边上的牧千里尽量把自己的存在感缩小,因为他总觉得他爷爷的眼神里透着杀意,生怕引起他的一点注意。
廖修夹了个包子,刚要放到碟子里就感觉一道强烈的视线扫来,他莫名其妙的看过去,牧千里瞪着眼睛几乎要把他的碟子瞪穿。
廖修:“……”
他把包子放到了牧千里的碟子里,牧千里感激的看他一眼,“小皇子还是你好……”
廖修无奈,看了眼离牧千里最远的包子屉,又给他夹了一个。
牧千里可怜兮兮的冲他挤了挤眼睛,以眼神示意你懂我。
牧老爷子不满道,“吃个饭还挤眉弄眼的。”
牧千里肩膀一缩,又缩成一团。
廖修把碗筷放下,对牧老爷子道,“爷爷有件事儿我想和您商量下。”
“你说。”
“牧千里现在的情况很特殊,他的灵息不稳,一旦使用过度就会十分危险,我找过药师来看,药师无法调理,因为他的灵息在身体中没有反应。”
牧老爷子点点头,灵息不稳的事情他不知道,但他清楚牧千里的灵息犹如沉睡一般毫无反应,“你有什么办法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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