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岑晔?”这两人真的是让全忆操碎了心,“那你还等什么,越是这个时候越是证明你魅力的时候啊,还分床睡,你真想让你老公跟你离婚断了你的收入来源啊?”
“收入来源”四个字可真的是说到宁清晓心坎上了,从她订婚和岑晔住在一起后,宁清晓的银行卡巨额收入就没断过。
再加上Fairy-Xiao的身份,明里暗里她赚了两份钱。
见对面的人已经开始动摇了,全忆再次加了一把火:“所以,现在,赶紧出去,跟你老公说让他和你一起睡床,姐妹,别怂!”
挂了电话,一直在旁边听着的陈慕朝合上书籍,提醒她:“他们两个没有同床共枕过才是很正常的事,岑晔的家教和修养都不会允许他做出任何逾矩的事。”
换句话说,岑晔本身就是对自己极其严格的正人君子,不是宁清晓没魅力,而是这种做法才符合岑晔的儒雅和风度。
全忆用鼻音“哼”了一声:“你再想想你自己,你们男人到底有几句话可信的?”
陈慕朝:“……”
其实即便今晚没有全忆的劝说,宁清晓也不会真让岑晔窝在长椅上睡一晚。
尤其是当她出来看见岑晔已经擦着头发坐在长椅上的时候。
岑晔用了外面的浴室洗漱,换了一套家具睡衣,大概是今天确实累到了,他垂首时的侧脸透着几丝疲惫。
“洗好了,”他说,“灯在床头柜旁边,一会直接关上就行。”
他把擦头的毛巾放在一侧,铺开了躺椅上的毛毯。
屋内灯光大亮,宁清晓站在浴室门口,眼底忽明忽暗,纠结了会她抬脚走过去:“你……睡床上吧。”
岑晔铺毛毯的动作一顿,抬头看她。
“你明天还要上班,还是睡床上吧。”
两人接下来还要在老宅生活几个月,总不能天天叫岑晔屈在长椅上,她也确实没那么矫情。
有些事,只是早晚的问题。
宁清晓佯装自然的整理了下床上的被子,两人一边一个,中间还留出了许多的空隙:“我们一人一半,够睡。”
空气中两人身上沐浴露的花香味丝丝缕缕,若有若无,让原本就暧昧的空间内平添了几分浅淡的柔和。
岑晔的眸色很深,像是浓墨一般,晕染的很透,又透又亮。
宁清晓忽然就有些没底,正犹豫着要再解释两句的时候男人却是勾唇应了声:“好。”
音色缓缓,又低又沉。
新婚之夜的体验并没有那么美好,即便知道岑晔不会做出什么逾矩的行为,但旁边突然多了一位异性,宁清晓的睡眠就没那么好了。
更何况,两人如今还是合法夫妻。
她转了身子,竖起耳朵听着那边的动静。
岑晔的睡眠一向较浅。
“睡不着?”关了灯后宁清晓已经翻了三次身了。
他抬手开了床头灯:“我下去给你倒杯牛奶。”
“不用。”宁清晓拽住他袖子,“我就是刚换了环境,有点不习惯。”
她佯装镇定的松了手,睫毛轻闪:“你明天几点去上班?”
“八点。”
“那你明天早上醒的时候记得叫我。”刚才睡前宁清晓已经定了闹钟,但她怕自己睡的太迷糊,到时候直接给取消了。
在雅海明庭时宁清晓一向都要睡懒觉,尤其是冬天后更是懒得出门。
是以,岑晔抬眸看她:“起这么早?”
唉。
宁清晓还是有分寸的:“毕竟现在是在家里住,阿姨和……”
她牙齿一磨,余光偷偷瞥了下岑晔又换了称呼:“妈和爸都在家,不能再像之前那么随意了。”
今天大伯母还把她拉到一旁耳提面命的教导了一番“那些年婆婆和媳妇之间的那些事”
岑晔了然,替她掖了下侧边的被子,暖光下他的侧脸柔和深邃:“岑家没有这么多的规矩,爸妈也没有那么多的讲究,你不用太担心。”
知道他说的是事实,但宁清晓还是不放心的又叮嘱他:“明天早上别忘了叫醒我啊。”
屋内再次陷入黑暗。
和岑晔说了这么几句话,宁清晓这会反倒放松不少。
一夜好梦。
相比而言,岑晔的新婚之夜却并没有那么美好。
清晨的朝晖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在屋内铺的洁白羊毛毯上,白色纱丝窗帘偶尔卷起,晨光下男人的五官轮越发朦胧缱绻。
岑晔再次无奈的又捏了捏眉心,他低眸,旁边的人倒是睡得香甜安稳。
宁清晓的睡姿算是规规矩矩,不算太活泼但也不算那么……安静。
她一晚上一会踢被子一会又知道自己盖被子,还没等岑晔刚把空调温度调上去,再回到床上的时候宁清晓已经自发霸占了他的位置。
可等岑晔刚换到她那边躺下的时候,宁清晓又再次“卷土重来”。
她并没有霸占床的太多位置,但却唯独霸占了他的位置。
怕把宁清晓吵醒,岑晔轻轻往旁边移动,被枕了一晚上的肩膀又酸又重,他拧了下眉,又把枕头垫在宁清晓头下才下了床。
四点三十一分。
岑晔再次疲倦的捏了下眉骨,才睡了不到四小时。
楼下的清晨这会也是少有的安静,来回的佣人们似乎已经习惯,动作放得极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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