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蔓。”谢立还是站起来,忍不住喊了一声,其实,他在情绪爆发后就忍不住有些后悔起来,人真的是反复无常的动物。
他的情绪被理智拉扯着,又受到更深层次的情绪化诱惑,让他在一条钢索上徘徊。
汤蔓看了对方一眼没说话,该说的话她都说了,拎着行李箱向外面走去。
走了一半,她们就遇到了司机,车子停在一个山坡上,他们把行李箱都放了上去,胡海英先上了车,司机大叔才跟汤蔓说了一声,“小姑娘,那一直站在那里的是你的男朋友吧?要不要去说几句话。”
主要是那个年轻人的神色太不好看了,一副失恋的模样,一直看着这边,也不上来说一句话,他看着都生出了一点同情。
汤蔓回头看了一眼,果然谢立就站在不远处的位置,看来是跟着她们一起下来了。
“不用了,我不认识他。”汤蔓笑了笑,然后在司机大叔有些茫然且惊讶的眼神下上了车。
还往回看了一两眼,想到刚才的那个小姑娘的模样,忍不住在心里嘀咕几句,这怎么看都不像是不认识的样子啊。
她们上了车,汤蔓总算松了一口气,决定这次回去要好好放松一下,谈恋爱谈久了也会感觉到疲倦。
不过在走了一段路程后,前面的司机大叔觉得不太对劲,突然咦了一声,汤蔓视线从手机中移开,抬起头看向前方,“怎么了,师傅?”
司机大叔又看了一眼后视镜,“小姑娘,你看,后面那辆车中是不是刚才那个小伙子啊?从刚才,他就一直开车跟在我们的后面。”
第58章 . [最新] 她姑且,把这称之为短暂的心动。 正文……
前一夜分别, 你以后还想再见?
汤蔓回头透过后面的挡风玻璃看了一眼,对驾驶座上的师傅说,“没关系, 您开着,到了位置停车就行。”
胡海英看了汤蔓一眼, 说,“等下我直接去医院就行, 你妈估计就这几天要做手术了。”
“嗯。”汤蔓应了一声。
胡海英在医院下了, 汤蔓没有跟着下车上楼, 而是看了后面的车一眼, 让司机可以开车了。
等到了山湖那边,她下了车等司机走后,在原地站了一会儿, 谢立那辆车停在不远处, 她还是转身离开了,她发现其实她和谢立还真没有太多要说的话。
这段关系也许开始地就不纯粹,于是伏笔早已经埋下。
都是报应。
她终究是掉落了老汤股份的陷阱中,果然,不该动的奶酪是不能起旁的心思的。
不过说了分手的汤蔓却觉得一身轻,好像少了一层束缚一样,好像在结束一段恋情时, 她都会有这样的感受,大约等于高中开始住校时难以抑制的喜悦和舒展。
她到了家, 把行李放置好后, 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掀开了一侧窗帘,看了一下楼下, 路灯下面还停着一辆车,谢立似乎已经下来了,就靠在车旁。
她看了一会儿就收回了视线,摸了一下手机,又看了一眼时间,点了一份外卖,然后站起来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
路灯下留下了一片阴影,是谢立的那辆车,已经在这边停了许久,汤蔓站在落地窗前看了一会儿,还是心软了一些。
女人总是心软一些地,她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有时候她也认识到自己的优柔寡断,可大抵上这是杨清从基因上遗传给她的秉性,于是难以改变。
她给谢立发了一条消息:[早点回去休息,老汤那边我会自己告知,不会影响到你,如果你父母那边有需要我出面的地方,尽管开口。]
谢立给她打电话过来,汤蔓感受手中的振动,她能感受下方人抬头向上看的动作和目光,可是她依旧静静地站在落地窗前,半垂着眼帘看着下方站在的男人。
大约一分钟后,她拉上了窗帘,不再看着外面。
和司嘉禾杜和年他们不一样地是,谢立这个人足够的理智,他会在感情中短暂地沉溺,但也不会落下手中的事务,这种人活着其实是最累地,因为太过坚守原则。
不过,好像普通家庭长大的孩子都拥有这种美好的品德,汤蔓愿意用这句话来称赞谢立的这种性格,因为她觉得这种人是令人羡慕且尊重的,她懒散而又不虔诚,天生适合活在一个没有限定的圈里。
人总是羡慕一些比自己厉害的人。
她喜欢过很多人,可是那种感情来的太突然,就如同湍急河流,破冰融化的雪山流水,都是那么突兀,于是最终都无疾而终。
等她洗完澡从卫生间出来时,打开酒柜,从里面拿出一瓶已经开了的酒,然后坐在落地窗让的厚毛毯上,面前摆上了才拿到的外卖,就盘腿坐在这里,窗帘半拉开,她拎着酒瓶倒了一杯,抿了一小口。
好久没有喝过酒了。
汤蔓其实对酒没什么格外的要求,以前小的时候,学习老汤,想要品尽世间的美酒,她少女时期干过不少中二的事,做作而又矫情,酒要喝法国和瑞士的,对其出产庄园都有严格要求,私底下,胡海英没少说过她作怪。
可现在,街边二锅头她也觉得不错,高档红酒和农户酿的高粱酒并无多大的区别,她甚至还觉得高粱酒更为芬芳馥郁一些。
干冽醇厚的杜松子酒她喝,清新艰涩的苦艾酒她也喝,她喝过不少酒,最后发现其实平价不出彩的苦艾酒中的那独特的苦涩味道她最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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