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临洲闻言眸色就深了些,洗澡,她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男人喉结滚了一下,贺临洲声音都沙哑了几分,“乔婳,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好臭,不舒服,要洗澡。”
乔婳向来是爱干净的。
贺临洲看着她,“你现在这个样子,没办法自己洗。”
乔婳疑惑地看着他,“那怎么办?”
“我帮你洗?”
贺临洲看着女人的眼睛,等着她的回答。
乔婳眨了眨眼,模样像是真的在认真思考的样子。
她思考得太久,贺临洲等的有些不耐烦,“想好了么?”
乔婳看着他,好看的眉毛拧得紧紧的,“不好”
乔婳模样认真,“我们离婚了,你不能帮我洗澡的。”
贺临洲,“”
她喝多了,跟他离婚这事情倒是记得清楚。
贺临洲,“那你就只能臭着睡了。”
乔婳小脸皱得更厉害了。
“那擦擦”
纠结了好久,乔婳终于想出个办法。
贺临洲闻言却给气消了,她这是在命令他?
他贺临洲从来都是被人照顾的命,可从来没照顾过谁
“乔婳,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
乔婳闻言只是看着他,眨了眨眼,“给我擦擦,不然不睡。”
语气透着几分威胁,落入耳中却又好像带着几分撒娇的味道。
贺临洲抬手捏了下眉心,本来想拒绝的,最后还是不由自主去了浴室。
将毛巾打湿,贺临洲很快出来,但毛巾碰到女人的脸,后者一下子躲开,乔婳一脸哀怨的看着他,“冷。”
他用的是冷水。
贺临洲直接给气笑了,“要求还挺多?”
乔婳只是重复,“冷。”
贺临洲拿着毛巾跟她对峙半晌,最后还是再次去浴室,给她换了热水。
简单给她擦了下脸和手,乔婳这才觉得舒服了些。
她拉着被子盖住自己,眼睛眨了眨,“我要睡了。”
“嗯。”
“你出去。”
乔婳大有一副你不出去我就不睡的架势。
贺临洲看了她会儿,最后还是打算做个正人君子,转身出去然后去了侧卧。
也不知道是认床,还是乔婳就躺在隔壁,贺临洲躺在床上好一会儿也都没有睡着。
不知道过去多久,贺临洲坐起来,抬手扯了下睡衣领口,有些燥热。
薄唇紧抿成线,贺临洲找到香烟打算抽两根缓缓,但最后发觉没多大作用,只好又去洗了个冷水澡。
这样一折腾,时间就已经到凌晨了。
男人这一晚上并没有怎么睡好,但乔婳却是一觉睡到天亮。
乔婳醒来便觉得头疼欲裂,她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坐起来,余光却发现房间好像有些熟悉。
她很快清醒过来,这不是当初她跟贺临洲的卧室吗?
她怎么会在这里?
乔婳抬手敲了敲脑袋,好在没有彻底断片,昨晚上的事情她很快便记了起来,她在酒吧喝了两杯酒,然后就有些不舒服了。
是贺临洲把她带出的酒吧,但后面的事情她就不太记得了。
乔婳拉开被子,低头检查了一下,而后松了口气,好在昨天晚上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虽然很不舒服,但乔婳没打算继续在这里待着,起床,将床铺简单整理了一下,乔婳出门然后刚好跟贺临洲碰上。
贺临洲应该也是刚刚睡醒,男人头发还有些炸毛,看起来脸色不大好看,有些起床气,应该是昨晚上没有睡好。
就这样四目相对,多少有些尴尬。
贺临洲看了眼乔婳,她头发随意地披在肩侧,整张脸不施粉黛,却白里透红的像是熟透了的水蜜桃。
“醒了?”
乔婳双手握拳,让自己镇定。
她不想问贺临洲到底为什么把她带来这里,她现在只想赶紧离开。
“我还有事,先走了。”
乔婳说着转身就走,贺临洲皱了下眉,她这是一句谢谢都不会说?
眼看着乔婳就要下楼,贺临洲几步过去,在楼梯上把人给拉住。
乔婳转身,抬头看着贺临洲,男人站在比她高的位置,她这样仰视,脖子都有些微酸。
“还有事?”
乔婳想收回自己的手,贺临洲依旧攥着,她抿着唇,脸上透着几分不悦。
看她醒了就一副冷淡的样子,贺临洲冷嗤一声,“乔婳,现在装的这么清高,忘了自己昨晚上喝多了什么样子?”
乔婳,“”
她还真忘了来南城公馆之后跟贺临洲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两人没睡不是么。
那还能发生什么。
乔婳,“贺临洲,你到底还有什么事?”
“要不是我昨晚把你带回来,你今天可就不是从我床上醒来,不知道是哪个老男人,就冲这一点,你不该感谢一下我么?”
“贺临洲,你需要我的感激吗?”
“还有,昨晚上,我也没有求着你带我离开。”
既然两人已经离婚了,那她就算是出事了,也和他没什么关系。
乔婳将两人的界限划分得清清楚楚,贺临洲脸色不大好看,“你这意思,我帮你还帮错了么?”
“以后你大可以对我视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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