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也好,有句话说得对,快刀斩乱麻。
她也在贺临洲身上耽搁得够久了。
乔婳立刻去准备好了离婚要用的相关材料, 明早十点,她就可以跟贺临洲离婚了。
可想到马上要离婚, 乔婳心里多少还是有些难受的,毕竟, 她是真爱贺临洲。
晚上,贺临洲叫了周野来家里喝酒。
周野挑眉看着已经在小吧台上喝得微醉的男人,挑眉, “不是, 现在都改在家里喝酒了?”
“酒吧太吵。”
贺临洲递给周野一个酒杯, 何况他今晚打算烂醉一场, 去外面万一又出什么事, 乔婳就是趁着他喝多了把他给睡了的。
那以后他在外面喝酒总有分寸,哪怕喝多了,自己脑子也绝对清醒的。
周野, “行, 那又怎么回事,看你心情很不好的样子。”
贺临洲闻言低嗤一声,“我看起来不开心?”
“不然你这是开心?”
“当然, 叫你来喝酒,庆祝我明天就恢复单身。”
贺临洲晃了下酒杯, 又是一饮而尽。
周野挑了下眉,没有拆穿贺临洲,他想怎么说都行。
“真打算跟乔婳离婚了?”周野问,“不再想想?”
其实看得出来, 贺临洲不太愿意跟乔婳离婚,要不然也不会拖这么久。
“有什么好想的,我原本也没打算跟她过下去,就她那样的条件,周砚礼那男人也不过就是玩玩她罢了。等到时候她被分手了,再哭着想回来,看我一个眼神都不会给她。”
贺临洲说这话的时候眼底都透着几分沉冷,看样子乔婳要离婚的这事儿,真的是触碰到他逆鳞。
贺公子从小到大,什么时候被人这样拿捏过,结婚被人逼着,离婚也是对方先提的,简直不要面子的。
周野想想就觉得好笑,“我说阿洲,不过说起来,乔婳是不是第一个在你这里拿到主动权的女人,有些人看起来柔软乖顺,可实际上骨子里,却是强势的。”
“呵。”
贺临洲不以为意冷嗤一声,“不知道谁给她的够胆。”
“还不是你,当初要不把她当回事儿,她敢威胁你,你直接找人弄她,你看还有没有这些事儿?”
“我他吗真跟一个女人计较?”
何况那时候,睡都睡了,贺临洲还能怎么弄她。
周野不再多说,贺临洲这人自己都不知道,对乔婳,他其实看似凶狠强势,可实际上每次都是退让和心软。
晚上贺临洲喝了不少,周野也懒得扶着他上楼,直接把人丢在沙发里睡着。
“我看你喝得烂醉,该不会明早又想放人鸽子吧?”
“”
贺临洲沉声,“滚。”
周野最后贴心给男人放了杯水在茶几上,没再多管。
贺临洲晚上喝了不少,灼喉伤胃的,男人躺在沙发里,想到明天跟乔婳就要离婚,他这心里,好像比喝多了酒还要难受。
闭上眼睛,呼吸渐缓下来,酒精的作用下贺临洲很快睡去,而窗外的天色由暗转明,很快到了次日白天。
乔婳一早起来,收拾好东西,提前半小时出门。
慕了了今天休假不上班,她看着乔婳,“乔乔,需不需要我陪你?”
慕了了其实很不放心乔婳一个人去跟贺临洲见面,这男人有前科,上次那么欺负乔婳,万一今天再
乔婳摇了下头,“青天白日,不会有什么事的。”
“那我手机响铃,有什么事情你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好。”
但刚出门,就变了天。真是南城是难得一见的坏天气,下着暴雨,还刮风。
乔婳裹紧身上的大衣,站在路边打车,但因为这样恶劣的天气,许久都打不到车,乔婳有些着急了。
一辆黑色的大众却停在路边,随后车窗摇下来,是周砚礼。
“你要出门吗,我送你。”
要是平时,乔婳自然是不会答应,但她现在等车,怕是会错过跟贺临洲约好的时间了。
她只好上车,“谢谢,会不会太麻烦你。”
周砚礼就是看到乔婳在路边打车,才专门出来的,车子一边往前开,男人一边道,“去哪儿?”
“民政局。”
周砚礼侧眸看了眼乔婳,“嗯,我送你过去。”
他一个字也没多说,今天天气不好,但周砚礼还是提前五分钟把乔婳送到了民政局。
可能是因为今天天气不好,所以民政局空空如也,只有她一个人,贺临洲也还没来。
乔婳担心贺临洲又后悔,于是给贺临洲打电话,但男人没接。
周砚礼看她在门口等了十几分钟,男人撑着伞下车,“怎么了?”
“不知道,可能是天气原因,他迟到了吧?”
乔婳身上有些被雨淋湿,周砚礼把伞稍微朝她那边遮了一点,乔婳下意识想躲,周砚礼,“你撑着伞吧,我去车里等你。”
乔婳刚想说不用,周砚礼就已经把伞递给她,然后转身跑进雨幕里。
乔婳看见周砚礼身上被雨水打湿,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一个人对她太好,而她不能回报,她心里多少都会有一些愧疚感。
贺临洲到民政局的时候已经十一点,也不怪他,昨晚上喝多了,生物钟不起作用,最后还是阿姨来家里打扫,才把他叫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