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地上抱着伤口痛呼的小混混也晕了过去。
那一丝黑气逸出到半路,就被温礼衡轻松地给拍了回去,“别急,咱们好好聊聊。”
比之在水上乐园对上时候的狼狈,这时候的温礼衡可强太多。
“聊什么?有什么好聊的,我跟你没什么好聊的!”维持着淡然无波的男人终于奔溃,赤红着双眼,逃又逃不掉,挣扎又挣扎不开,别提多憋屈。
“我跟你有话聊。”温礼衡的掌心红光一闪,轻轻松松地给他的肩膀就是一拍,西装男人直接被拍得跪在地,骨头磕碰在土地上的声音听得孟妗妗都禁不住一抖,男人哆嗦着嘴唇,显然是痛极了,可他依旧是动弹不得。“你不如杀了我。”
“杀你做什么。”温礼衡:“既然有胆量回来浑水摸鱼,还动了我的人,就应该做好了有这一刻的觉悟,我以为你自己明白。”
“我没伤她!是那些人伤的!”
温礼衡瞥了眼孟妗妗的脸,又回身给了男人一脚,踹得他黑色西装染了灰,都是脏污,“你以为我蠢?她脸上的这些不是你逼的?”
“……”
“行了,别废话,你那什么主子在哪?”
“呵,我就是死也不告诉你。”
“是么?”温礼衡:“那你是东陵堕神的人?”
尽管西装男人掩饰得极好,却还是因为温礼衡的这几个字瞳孔微缩,“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那就是了。”温礼衡看着男人的表情下定义,又给了他一脚,“他人在哪儿?”
西装男人到底也是硬气,死活撑着不说,温礼衡连着踹了几脚,踹得他出气多进气少,就是不肯吐露半个字。
“行吧,不肯说就进去吧。”温礼衡的拿出一颗珠子,赤红色的,油光发亮的,在微亮的天色里闪着红光。
男人看着这东西面色一片苍白,“温礼衡,你别以为你现在硬气,等以后你就知道了,你……”
话没说完,那珠子一闪一闪,一缕黑气尽数进了珠子中。
西装男人软绵绵地躺倒在地。
孟妗妗看着地上的人,“死了吗?”
尽管温礼衡一脚接着一脚,那西装男人除了衣服脏了点儿,可也没见人吐血。纵然如此,见到眼前的场景,她还是禁不住担心。
“没死。”
温礼衡快步走到她跟前,将她拢进怀中,手收得有些紧,“抱歉,我来晚了。”
孟妗妗听着心里就是一颤,眼眶又是莫名一红,明明他来得其实不算晚,可听了他这么一句,就是禁不住心里发酸。
大概是被爱者有恃无恐。
他摸了摸她的眼窝,温柔地诱哄,“都怪我来晚了,乖,别掉眼泪,你想怎么骂我打我都可以,但是别哭,嗯?”
历经一晚上的担心受怕就这么轻易平息了下来,孟妗妗抽了抽鼻子,“我没怪你。”只是憋不住生理性的眼泪……
温礼衡顺着她的眼睛而上,抚了抚她的发,亲了口,“放心,涉及到此事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话语里带着阴狠的戾气。
孟妗妗一顿,抬眼。
她将男人看了一遍又一遍,总觉得面前人变了,明明人还是那个人,可绅士温柔的气质似乎沾染上了什么东西,不纯粹了,看着越发的深不可测。
她眸子一转,落在男人手心的红珠子,血一样的颜色,像红宝石,颜色却比红宝石更加纯粹。
“这是……”
“酉珠,我的武器允昉玄扇上封印的珠子。”温礼衡解释:“以戾气和位面世界凡人欲望而食。”
孟妗妗怔怔地盯着这颗珠子,总觉得自己在哪里见过,努力忽略过那一丝怪异感,她问,“这珠子是不是威力很大?”
拿到酉珠的温礼衡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嗯,含了我一半的神力。拿着它,我等于拥有了一半的神力。”温礼衡说着,不知想起什么,问她,“刚刚……你怕不怕?”
他的视线往后一瞟,那里的黑衣男人躺着无声无息。
孟妗妗问:“他死了吗?”
“没死。”温礼衡:“我伤的不是他,是他体内附着的魑魅。”
怪不得,体表上没看出受伤的反应。
“那我为什么要怕?”
他能来救她,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从接受他这个人开始,她就做好了接受包容他的一切,尝试着去理解他。
温礼衡反倒是被反问得一愣,顿了许久,笑了,大笑,“世人都惧怕我魔神,好你个小东西,居然不怕,你要知道我的名号是——魔、神。”
孟妗妗:“……那不还有一个‘神’字吗?”
他若是存了歹心,在一开始,就已经解决掉了她。
男人揉了揉她的,换了一个话题,“那妗妗有奖励吗?”
“什么?”
“你看我风尘仆仆赶了过来……”话说到后头,语气染上了熟悉的可怜兮兮,“真的没有奖励吗?”
“……”孟妗妗:“你先处理好一地的人。”
“救护车和警车在后头。”温礼衡打了一个响指,所有人都悠悠转醒,但除了莫甄妮能站起来,其余的小混混都痛得在地上起不来身,抽着气儿。
莫甄妮的眼睛掠过倒地的黑衣男人,一点也不意外,转而就朝着温礼衡讨东西,“我也算保护了你的老婆吧?没有酬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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