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话语里有调侃之意,这么多人看着……
孟妗妗不自觉有些窘迫,得幸有夜色遮掩,否则她涨红了的脸就要暴露于人前,“我缓缓。”
听完她这句话,温礼衡转头朝着一边的应相枞和杨漓道:“应老师和杨老师先忙吧,我在这儿陪她一会。”
应相枞和杨漓两人抽到善后的卡片,他们得收拾。
“好。”
两人走开了。
这一处位置就只剩下他们两人。
“真吃撑了?”温礼衡看着她微凸的肚子,笑,“三十串,妗妗好胃口。”
孟妗妗没注意到他称呼的变化,直哼哼,“谁能拒绝好吃的?”
谁让他烤的那么好吃?
就可恨自己管不住自己的嘴!
想着,孟妗妗就有些上头,温礼衡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故意让她吃多了出洋相?
孟妗妗觉得依照这男人内地里恶劣的性子,十分有可能。
女孩的腹诽一字不差地落到了温礼衡的心底,他好整以暇地看着窝在椅子上的她,笑意吟吟,只是借着夜色遮掩,没人发现他的笑意并不达眼底。
他是故意的,她的心神在那人的身上太多,他看着碍眼,碍眼了就想做点什么抚平他心底里略有些焦躁的情绪。
他向来随性,想到什么做什么,遂而这些想都没想,自然就做了。
看着她窝在藤椅上哼哼,他的心底里又闪过那个念头,站在她背后的到底是什么人?目前来说,虽然没有对他造成威胁,可依旧能对他的情绪了如指掌。
再开口时声音已经平复了些温淡,“明天你要出门吗?”
她一行李箱的旗袍,应该是要买些便携的衣服,而他明天得到镇上去拿点东西,温正琳给了长荇一些东西,他要亲眼瞅瞅。
“出,当然出。”
三天呢,不玩白不玩。
孟妗妗把玩着手机,应的是斩钉截铁。
“好。”
——
第二天两人十点多出的门。
本来是定在早上的九点,由于孟妗妗吃撑了,后续两人将院子走了好几圈,那饱腹感才消下去,回到房间已经是凌晨十二点多了,洗漱完,一点多,倒头就睡,第二天九点没能起来,最终孟妗妗抱着被子直哼哼,被闹钟闹了将近十五分钟之后,才磨磨蹭蹭起来。
起来的时候,屋内已经空无一人,杨漓出去了。
收拾好自己已经是一个小时后,孟妗妗坐电梯到一楼的时候,温礼衡已经是不知道等了多久了。
看到她,哼笑,眸底藏了一丝不耐,“孟小姐让我好等。”
到底是自己迟到,孟妗妗也没计较,出门的时候,坐着节目组的车让人先去了一家她昨天偶然发现的蛋糕店,给情绪不怎么好的人买了一块甜度适中的蛋糕之后,才叫车悠悠朝着镇中心的购物街而去。
温礼衡坐在车上,捏着蛋糕,勺了一口放在嘴里,甜腻感抚平了一早上等待的不耐,他勉强原谅她,“妗妗现在越来越会投诚了。”
那是,系统不在,为了不出幺蛾子,她总得时时刻刻顾着这位情绪。
简直比养孩子还难。
心里腹诽,孟妗妗面上堆着恰到好处的笑容,“不尽心尽力点,怎么安抚好我的温先生?”
车是节目组的车,开车的也是节目组的人。
该演的戏还是得演。
温礼衡笑笑,没说话。
垂下的眸子漫起一丝深色,他知道她在演戏,所有人前的亲密,都是他们一开始说好的那样,她没错,只是他怎么越来越觉得气不顺?
背后之人叫她来这里到底是干什么?又是为了什么?
眼前的蛋糕似乎也没了好滋味,温礼衡搁下,并不再吃。
最近的自己似乎有些奇怪,温礼衡能感觉到,情绪不受控制,明明去化身台之前,他化了神力也化去一身戾气,情绪不轻易波动才是。
可最近……
温礼衡眸光落在身边玩着手机的女孩身上,他的情绪,似乎因她而动,时而焦躁,时而愉悦。
很多时候都忍不住,焦灼感一漫上来,他就想探查她后面的人是谁,神力化去,在这个位面的神仙谁都没有带着神力仙力,就是想探查也别无他法。
无处可寻,加上禁不住的次次失控,都令他心底里异常的不舒服。
温礼衡的眸光微移,落在女孩低垂着头颅下方的脖颈上,只要他想,他完全可以……
玩着手机的孟妗妗忽而觉得脖颈一凉,她蹙眉抬眼,看向身边人,只见温礼衡闭目养神,手边搁着那个他方才吃着的时候表情还不错的蛋糕。
这就不吃了?
蛋糕被挖了一勺,其余都保留着完整的模样。
她微微讶然,风从车窗半敞的口灌入,掠过她的脖颈,有些凉。
她缩了缩脖子,从蛋糕上收回视线,没想多,将车窗关上,继续刷手机。
却没注意到,在她重新低回头的那一刹那,男人的眸子已然睁开,眸底冷漠的光流转。
作者有话要说:
咱们的温神呢,肯定会有些矛盾的心理啦,毕竟是魔神,戾气比较重的,多疑,又容易焦躁,性子冷漠。他动心的第一感觉不会说马上意识过来,然后就和女主恩恩爱爱了,对于他来说,女主来自于陌生的位面,他认为是某些人派来干扰他情绪的东西,所以他会想办法除掉(结果就一直不舍得,阿,真香。[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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