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星澜眨眨眼:“饿。”
他是真的饿了,睡了将近十个小时,没吃一丁点东西。
薄闲莞尔:“给你带了粥,等着,我去给你拿。”
出了汗,时星澜的精神恢复了不少,跟着就要下床:“我跟你一起,不在床上吃。”
薄闲看他脸红扑扑的,也没拒绝:“穿上外套再出来。”
皮蛋瘦肉粥,熬得软软糯糯,用一次性餐盒封着,还是温热的。
感冒影响了味觉,时星澜咂摸了半天,只吃到一点咸味,撇了撇嘴。
薄闲时刻关注着他,以为他是不满意吃得太简单:“等你好了,带你吃大餐,好不好?”
时星澜搅了搅碗里的粥,委屈巴巴地努努嘴:“我都吃不出是什么味道。”
薄闲被他可爱到了,心神微动:“那我帮你尝尝味道?”
时星澜拿着勺子盛了一口粥,正准备喂到他嘴边,眼前就投下了一片阴影,薄闲不知何时来到了他这边,一只手撑着桌子,一只手捏住他的下巴,低下头来。
这个吻并不深,薄闲快速在他口中扫了圈,最后勾着他的舌尖,轻轻吮了下:“有皮蛋的味道,一点点咸,好像还放了点虾仁,好吃。”
时星澜脸红得滴血:“你干什么啊,会传染的!”
“赶紧传上吧。”薄闲不以为然,“中午就想亲了,可憋死我了。”
“……”
吃完粥,薄闲就推着时星澜回床上:“多休息休息,别乱跑。”
吃饱喝足有了力气,时星澜挥着手抗议:“我想洗个澡!”
在被子里闷了一下午,身上黏糊糊的,总觉得自己快馊了。
薄闲下意识想拒绝,时星澜抱着他的胳膊,可怜兮兮地摇了两下:“我已经不发烧了,身上黏黏的不舒服,不洗澡睡不着。”
“可是——”
“薄哥,好不好嘛?”时星澜灵机一动,小声央求,“老公,想洗完澡抱着你睡。”
轰——
薄闲愣了两秒,不敢置信地揉揉耳朵:“宝宝,你刚才叫我什么?”
时星澜早就跑到了卫生间里面,故意拖长声音里带着一丝促狭:“薄哥,记得打电话叫人来换一下床单!”
没敢洗太久,把身上的黏腻感觉洗掉后,时星澜就关了水,往卫生间跑得太急,没带睡衣进来,他看了看沾了汗的衣服,嫌弃地撇撇嘴,抓起一旁的大浴巾往腰上一缠。
房间里的灯全都来着,亮堂堂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看不见一点昏暗的夜色。
床单和被褥都换了新的,薄闲半坐在床上,盯着上半身光裸的人,皱了皱眉头:“嫌烧退得太快?”
时星澜心虚地移开目光,看到他手边放着一套衣服:“咳,我忘了拿睡衣。”
“过来。”薄闲招招手,“多大的人了,跟小孩似的,一点都不知道注意身体,怎么不让我给你拿衣服过去?”
还不是怕你报复回来。
时星澜暗自腹诽,边走边转移话题:“你要不要洗个澡?”
刚到床边,就被抓住手腕一扯,时星澜短短地呼了一声,下一秒,整个人被塞进了被窝里。
薄闲仍然板着脸,手伸进被子里摸索了一会儿,扯着浴巾拽了出来:“不想穿衣服,那就光着吧。”
房间里一直开着空调,并不冷,全身未着一物的感觉太奇怪了,时星澜紧紧抓着被子:“想穿的。”
他瞥了眼旁边的衣服,一脸无辜:“特意给我拿的吗?老公也太体贴了吧。”
“晚了,叫老公也没用。”薄闲站起身,拿着衣服去了卫生间,“乖乖待在被窝里,要是敢偷偷下来,我就让你后面几天都下不了床。”
“……”
许是怕病人不老实,薄闲洗得很快,穿着时星澜的睡衣出来。
他和时星澜身形差不多,睡衣穿起来刚刚好,并不显得突兀。
时星澜卷着被子趴在床上,面前放着平板,在看下午的比赛回放:“你怎么……”
“我怎么?”薄闲盯着他露在外面的一段颈子,半晌才移开视线,“看这个无不无聊?”
“唔,还好,偶尔能看到你。”
他看不懂游戏,也没多大的兴趣,偶尔画面会切到薄闲脸上,那才是他看回放的目的。
薄闲不置一词,掀开被子钻进去:“洗完澡抱着我睡?”
时星澜弯了弯眼,抱住他的胳膊:“抱抱抱,放心,我说话算数。”
一张床自然不会盖两床被子,直到贴在一起,时星澜才想起自己什么都没穿,下意识往后缩了缩。
薄闲眼神微暗,跟着贴近:“跑什么?”
隔着一层薄薄的睡衣,薄闲吸了吸鼻子,把人牢牢嵌在怀里:“明明是一样的沐浴露,怎么你身上的味道比我的好闻?”
时星澜不可避免的想到中午在卫生间里说的话,眼睛一转,故意憋着坏:“那你闻石更了吗?”
薄闲压着他的腿,挺挺腰:“你自己感受感受。”
时星澜:“……”
骚不过骚不过。
时间不对,时星澜的身体也受不住,薄闲往后撤了撤身体:“想起要告诉我什么了吗?”
“啊?”时星澜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他是在问今天中午的事情。
“中午都快委屈哭了,究竟是忘了什么重要的话,现在可以告诉老公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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