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没听见动静,时星澜转过头, 登时慌了神:“我,你……”
薄闲揉着眼睛, 委屈巴巴地吼:“别看我,让我自己静静。”
“你该不会哭了吧?别哭啊, 我舒服,舒服还不行吗?”时星澜手足无措,“我特别舒服, 真的!”
薄闲放下手,眼皮还耷拉着:“真的吗?有多舒服?”
时星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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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脸皮比起来, 显然薄闲更重要,时星澜顾不上羞涩,绞尽脑汁形容:“舒服到飘飘欲仙, yu仙yu死,欲罢不能……”
越说越离谱了,薄闲梦回蓝色乱码:“你描述的也太不走心了,跟搞yellow似的。”
时星澜小心觑着他:“难道不是吗?”
翻翻各种小yellow文,十篇里有九个会出现他们刚才做的事。
薄闲被他噎住了,破罐子破摔:“我怎么知道,我又没飘飘欲仙,yu仙yu死,欲罢不能!”
时星澜眨眨眼,福至心灵:“说这么多有的没的,你其实就是想试一试,对吧?”
“……”
不,你胡说,我没有!
srds,这实在是一个具有极大诱惑力的问题,肯定回答会获得的丰厚奖励令薄闲心旌摇曳,纠结着要不要将错就错,把这事认下来。
时星澜将他的沉默当成了回答,暗自感慨,薄闲的心思越来越难猜了,想要就直说嘛。
啧,傲娇。
薄闲全然不知自己被贴了个“傲娇”的签儿,他正处于天人交战之中,猝不及防被时星澜的举动打破:“你干什么?!”
他身体绷紧,握住腰带上的手。
时星澜跪坐着,表情无辜:“你不想要吗?”
这谁顶得住?
薄闲喉结滚动了两下,认命一般松开手,哑声道:“想。”
时星澜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两个人半斤八两,纯粹的感受还不如心理上来的刺激。
不过他比薄闲好一点,全程收着牙齿,没有磕到。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薄闲微仰的颈线异常性感,时星澜心里一热,抬起头:“舒服吗?”
他明白薄闲为什么喜欢问问题了,无论谁看到恋人被咬过的状态,都会忍不住想了解更多。
薄闲没有回答,撑着胳膊起身,摸了摸他的脸:“继续。”
他手上用了几分力,压着时星澜低下头。
手电筒打在帐篷上,映出两个半伏半起的人影,持续了很时间,伏下的影子坐直,两人变成依偎的姿势。
薄闲眼神幽深,不太走心的道歉:“我不是故意的。”
舌根涩苦,时星澜皱皱鼻子:“要漱口。”
背包里有矿泉水,薄闲拧开后直接递到他嘴边:“慢点喝,喝完——”
“吐出来”三个字卡在喉咙里,薄闲瞪直了眼。
时星澜喉结滚动,舔了舔嘴唇,疑惑地看着他:“喝完什么?”
都咽下去了……
“没什么。”一股气血涌上头顶,薄闲抹了把脸,盯着他的嘴唇,“学,想要一个亲亲。”
年者是包容的,刚被不打招呼kou爆过,非但没有生气,还温和地照顾着年下恋人的心情:“一个亲亲够吗,现在买一送一,要不要多来几个?”
回应他的是薄闲狠厉的亲吻。
释放过之后,身体开始犯懒,两个人把零食往角落里一推,抱在一起睡了。
薄闲定了闹钟,没睡几个小时,就起来看日出了。
这里是座温泉庄园,现在已经过了泡温泉的季节,来的人比较少,不远处有可以住的小木屋。
帐篷睡起来有些硌,薄闲收拾好东西,准备等看完日出后带时星澜去木屋里睡个回笼觉。
太阳从地平线升起,橘色的暖光往水面撒了一把淡淡的金色流沙,在观赏者眼底大笔勾勒,描出灿烂的底色。
时星澜眼底盛满阳光,兴奋驱散了早起的疲倦:“是不是该许个愿?”
薄闲失笑:“又不是流星,与其对着它许愿,你不如对着我许愿。”
时星澜抱着膝盖,枕在自己胳膊上,眼角眉梢淌着笑意:“那我要许一个愿望,希望你永远都喜欢我。”
他不求爱意浓烈,只求一份久。
薄闲拂开他的刘海儿,轻声道:“会实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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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木屋睡了一觉,顺便洗漱了一下。
里面有扫码取物的玻璃柜,分成两列,一边是各种口味的泡面和饮料,另一边是计生用品。
薄闲扫码买了两桶泡面,好奇地看着放在避孕套旁边的小瓶子,上面有两个大大的字母:KY。
时星澜找出热水壶烧了水,走过来:“在看什么?”
“那个瓶子,你知道是什么吗?”
“……”
时星澜摸了摸鼻子:“你不认识?”
薄闲一懵:“我该认识?”
时星澜语塞。
和薄闲在一起后,他就去了解过两个男生在一起怎么做那种事,薄闲之前的花样玩得那么溜,他还以为薄闲已经了解清楚了。
时星澜怕是永远想不到,薄闲的各种花样都是从蓝色乱码里学来的,而同人文的普遍情况是,在下一方身体特殊,根本用不着这玩意儿。
“你都买过套了,我以为你知道这是什么。”水开了,时星澜没有继续说下去,拿过他手里的泡面,“我去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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