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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姐,要不咱算了吧……”宋言宁在一旁小声劝道,“不较这个劲儿。”
    宋幼珺心说我就要较劲,于是开始想自己有没有什么拿手优势,可思来想去,还真没有。
    前生她是在一个小康家庭长大的孩子,由于出生带病所以很多同龄人拥有的东西她都没有,整日面对着医院里的药水,后来也是为了高考加上兴趣学了毛笔字,这才有一处拿得出手的东西。
    可真与姜沂川比,还真没有什么能够比得过的。
    宋幼珺在众目睽睽之下犯了难。
    姜沂川见她久久不语,好似猜到了她心中所难,于是说道,“你说的不错,若不是我与你换了字,这些人本是要投票给你的,所以这场比字是我输了。”
    宋幼珺诧异的看他一眼,哭笑不得,“咱这理由这么牵强的?”
    姜沂川笑道,“没办法,只有这个理由。”
    宋幼珺便是厚颜无耻道,“我接受这个结果。”
    而后拿出金丝镯,走向姜沂川。
    姜沂川也十分配合的伸出左手,将袖子往上捋捋,让宋幼珺将金丝镯套在了手上,而后他放下袖子遮住了镯子,遣散了众人。
    只有内宅的下人和随从是姜沂川从京城的昭和王府带来的,其他的粗使是当地的县官给他安排的,那些人都不知宋幼珺到底是何身份,暗地里也向内宅的人打听过。
    实际上内宅的人也是不太明白的,只知道这个姑娘姓宋,是宋言宁的阿姐,被别人当做舞姬送进昭和王府,先是被冷置了一个月,而后突然宠爱起来,走哪带哪。
    据说王府后院桃花林中,王爷对心上人所立的衣冠坟也在宠爱这个舞姬之后命人将其拆除,总之是百般纵容。
    自昭和王三年前从南珑归来,京城里多少人给他明里暗里送的姑娘,皆被他想办法转送或是直接遣散,无一人能入其眼,这一位也是昭和王头一个带出门,带在身边的。
    仓阳县官得知消息,便开始琢磨着往宅中送美人。
    于是当晚便有人敲开了宅子的后门,打头的是个年轻的男子,说是怕王爷初到此地不习惯,县官多派了几个人使唤。
    往后一看全是年轻艳丽的姑娘,外面套着一件黑色的披风,兜帽罩着脸,隐隐约约露出红唇。
    姜沂川刚洗完,屋内的地龙烧得很旺,加上一个大暖炉,整个屋子都相当暖和,他赤脚踩在毛毯上,刚坐在屏风边,想跟宋幼珺说几句话,随从就敲响了门。
    还没等随从通报完,姜沂川的双眉已经皱起来,连忙抬手让随从打住。
    但宋幼珺已经隐约听见县官送来年轻姑娘的字眼,便从帘子里探出一个头,问道,“谁送的?”
    这随从是在南珑时就在姜沂川左右的,常年的陪伴,看着宋幼珺的脸他几乎是立即低头恭敬的回答,“仓阳县官。”
    “送的什么?”
    “几个年轻的姑娘。”
    姜沂川轻咳一声,“答的倒是挺快……”
    “怎么了?不该答吗?”宋幼珺反问他。
    “那倒是没有。”姜沂川走到她面前,隔着帘子发出邀请,“来外面坐会儿,外面暖和。”
    宋幼珺没动,撇嘴道,“那几个年轻姑娘,也让她们来坐坐?”
    “这儿哪有她们的位置,”姜沂川转头对随从道,“让她们进来,在院中站着,明日破晓再让她们离去。”
    “为难那些姑娘做什么?”宋幼珺虽然是吃醋,但是想这寒冬腊月的,在院中站一晚上也难顶。
    “那就让她们站半夜。”虽说宋幼珺劝了一嘴,但姜沂川也只是减轻了,随从接了命令,退出去关上了门。
    他见宋幼珺露出不解的神色,一伸手就在帘子后捞到了她的手,将她牵出来,温声道,“那些姑娘多是富贵人家豢养的妾室通房,或是城中秦楼楚馆的姑娘,来之前是知道要去什么地方的。”
    “你是说,她们知道要被送给你?”宋幼珺道,“万一她们是被强迫的呢?”
    “又不是强盗土匪,哪来那么多强迫?”姜沂川听闻便笑了,“他是县官,不是恶霸。”
    他拉着宋幼珺在软椅上坐下,在她的手心反复捏了捏,而后自顾自道,“这手好像是圆润了一些。”
    宋幼珺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还是对那些姑娘好奇,“那你若是不要,直接送回去便是。”
    “送走一批,还会有下一批。”姜沂川从案桌上拿一本书,往后一靠,懒洋洋的看起书来,“让她们站半夜再送回去,便不会再来了。”
    宋幼珺这下懂了,也不再问,见他看书便起身添了一盏灯,让房间的光线更明亮一些,正要回自己的偏房时,谁知姜沂川的脚突然一伸,拦住了她的去路。
    宋幼珺转头,见姜沂川目光依旧在书面上,另一手却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这是让她再坐会儿。
    她便在姜沂川身边坐下,凑过去问,“你在看什么?”
    “随从整理的仓阳城病疫卷宗。”姜沂川将书偏了偏,“你想看吗?”
    宋幼珺赶忙摇头,那玩意儿真是没什么好看的,她左右看了看,见姜沂川的手搁在旁边,掌心微张,露出里面长长的疤痕。
    她将姜沂川的手拿起来。
    他的手细长匀称,有种不怎么见阳光的白皙,腕处的骨节明显,带着一个金镯子更显得皮肤白。掌内有些常年用剑牵马的茧,洗得很干净,没有一丝泥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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