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计用了小半个时辰,宋幼珺做完统计后拿了个短树枝在手中把玩,跟宋言宁坐着聊了许久的天。
天渐渐黑了,灯笼一盏一盏的挂上,礼部侍郎才站出来,高声宣布,“诸位久等,经过这场为期两天的试训,不少学生都有着精彩的表现和成绩,现在便揭晓这次会赛的头筹者。”
场地一下子变得安静下来,说话的人也纷纷看向礼部侍郎,静静等待结果。
“首先公布获胜的队伍是,”礼部侍郎停顿了一下,才道,“暗牌队。”
群众顿时爆发哗然,宋言宁高兴的跳起来,喊道,“我就知道,肯定是暗牌赢了!”
宋幼珺完全傻眼了,“等等!为什么是暗牌队,这肯定是甲队获胜的啊!”
她和姜沂川宋言宁三个人的玉珠加起来就足足快五百颗,暗牌成员才几个,不可能比得过甲队的啊!
“不对不对,肯定是哪里出问题了!”宋幼珺转眼一看宋言宁这般高兴,立马察觉到了不对,揪着他问道,“你怎么回事,你怎么那么高兴。”
宋言宁故作深沉,“抱歉皇姐,游戏即战场,是你自己掉以轻心了。”
“什么?”
紧接着礼部侍郎在一众怀疑声中,举起一个镶金边的玉牌,宣布道,“暗牌队员姜沂川抢夺了甲队的特殊身份牌,触发隐藏获胜条件,所以赢得这场比试。”
宋幼珺见到那块玉牌,顿时双眼一黑。
回想起方才的场景。
“给我?”
“这可是你给我的。”
他娘的,中套了!
这姜沂川根本就不是好人!
虽说这是游戏规则,但众多学生还是各种不服气,纷纷发出抗议的声音,表示自己这两天辛辛苦苦收集玉珠,就被这一张玉牌给打败了,尤其姜沂川的身份还特殊。
礼部侍郎似乎早就料到这种情况,便说道,“这张特殊身份牌是特意发放给婧安公主的,姜沂川乃是千辛万苦从婧安公主手中取得,你们若是有这个能耐,自然也能成为获胜者。”
抗议的声音瞬间没有了。
从婧安公主手里抢东西,还不如翻便整个京城去拿玉珠,两者的难度根本不是一个等级的。
只有宋幼珺气得想吐血,好一个千辛万苦,这两天可算是被姜沂川给骗惨了。
“另,”礼部侍郎高声道,“未防有异议者,本官宣布获得玉珠最多者,仍是姜沂川,总计五百三十七颗,拔得头筹理所应当。”
众人一片哗然,议论声此起彼伏,炸开锅一般。
“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多的!”
“两天之内也不可能获得这个数量吧……”
诸如此类的质疑传进宋幼珺的耳朵里,她捂着心口,心说当然不可能这么多,她在登记的时候把宋言宁和她的一起记在了姜沂川的名下。
他娘的谁知道被这个小子摆了一道。
宋幼珺恨恨的抬起头,朝姜沂川的位置投去目光,却没想到隔了遥遥距离,姜沂川也正在看她。
两人的目光不期然的撞上,在一片吵闹声中,她看见姜沂川那双漂亮的眼睛荡开笑意,张口说了一句什么。
宋幼珺大致读出了意思:
“是你给我的。”
宋幼珺气得手中的树枝被捏断成两半:好你个姜骗子!
第51章 金枝玉叶 我就乐意挨冻
宋幼珺气得七窍生烟, 宋言宁还在一旁上蹿下跳乐得不行。
她没好气道,“你这么高兴干什么?”
宋言宁嘿嘿一笑,“皇姐, 此事我本不想瞒你,只是你自己太过粗心, 一直没有发觉而已。”
宋幼珺隐隐觉得不对劲,突然想起来宋言宁方才说的话, 诧异道, “你不会也是暗牌队的吧?”
宋言宁多少为自己开脱一些, “我本来不是的, 但川哥是原定的暗牌成员,他往我身份牌上盖了戳,我就与他一队了。”
“所以你们俩一直都在骗我?”宋幼珺简直无法接受, 自己一直信任的两个人, 确实藏在身边最危险的人。
“这怎么能叫骗呢?”宋言宁却振振有词道,“若是皇姐问,我定如实托出,可是皇姐不曾问过我啊。”
宋幼珺一听就知道这话肯定是姜沂川教的,宋言宁这脑子,狡辩不出这番话。
她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你长本事了, 宋六六。”
宋言宁小心翼翼的看她的脸色,“皇姐不会生气了吧?”
宋幼珺戳了戳他的额头, “自己回宫去。”
说着她一甩袖起身, 在一片闹腾声中离去。
礼部当场就给姜沂川颁发了这次会赛的奖品,是皇帝赏赐的任职券和免死券,姜沂川二选一选了免死券。
这种东西任何一个人拿回家都要当做传家宝守着的, 但是姜沂川并不稀罕这东西,剩下的赏赐大大小小的也有不少,姜沂川念在宋言宁也有不小的功劳份上,分了一把锻造上品的玉柄剑。
只是这俩人分赏赐的时候,都不约而同的在想甩袖离去的宋幼珺。
会赛结束,京城中关于姜沂川和婧安公主的流言彻底炸开来。
此前十年,谁人都知道婧安公主十分厌恶北昭来的姜沂川,逢面必起冲突,在各种大大小小的场合给过对方不少难堪。
由于婧安公主受无上宠爱,在京城中横行,即便是嫡亲弟弟都避让三分,是以没多少人敢与姜沂川关系交好,深怕受到波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