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视线一对,宋幼珺就眨眨眼冲他笑,“是什么?”
姜沂川沉默了会儿,说道,“一钟,一松。”
宋幼珺当即满头雾水,十分不理解。
她既不知道姜沂川是不是真的把答案说出来了,又不知道他说的这四个字指的是什么。
还在思考时,姜沂川已经转头提笔开始描述题目了。
他用了相当一部分长的时间,宋霁都写完传给宋言宁许久了,他的笔却还在写写画画,没有停下。
宋幼珺有些无聊,左右乱看,发现宋言宁这一组的接力不出意料的在他那里卡壳了。
他一脸烦恼的样子,盯着宋霁传来的题目思考许久,仍旧不明白纸上写的是什么意思,无奈之下悄悄扭头,求助宋幼珺。
“皇姐,你快帮帮我。”他低声道。
宋幼珺附在他耳边说,“六六,不是我不帮你,现在我们是不同组别的,属于竞争状态,我帮不了你哇。”
“那你把我当弟弟,别当竞争对手呗。”宋言宁哼哼唧唧的撒娇,“帮帮我嘛。”
宋幼珺见他这样,觉得必须让宋言宁尝尝社会的险恶,便说,“那行吧,你拿来我看看,我只能给你一点提示,不然我会很难做的。”
宋言宁高兴的把纸递给她,接过来一看上面只有一句话,“交浅而言深。”
宋幼珺一看,完全不懂,心说宋霁这孩子也真是的,明明知道宋言宁笨,还写得这般深奥,如何猜得出来?
她闭着眼睛一本正经的瞎说,“你看这句话的意思,不难理解吧,就是说交易一件很便宜的东西时有人却故意把价格抬得很高,表示买东西的人十分愚笨,所以题目应该是愚笨。”
宋言宁听得迷迷糊糊,“是这样吗?”
当然不是,我瞎编的。
宋幼珺心里清楚,但仍然装模作样,把纸塞给他,“你不信就算了呗。”
宋言宁倒没有盲信,只不过思来想去越来越觉得有道理,就在纸上写出他的猜想,又换一张纸描绘了这个词,传给下一个人。
纸条传走时,姜沂川的纸条才递过来。
宋幼珺拿到手就觉得惊讶,原来姜沂川并没有用词语或者一句诗描述,而是画了两个小人儿。
一个站着一个坐着,就没有其他内容了。
开玩笑吧?这怎么猜?
宋幼珺拿着纸低声问他,“你为什么用画的?我怎么猜啊!”
姜沂川闻言侧头看她,随后他眼眸轻弯,竟是微微笑起来,平日里清淡的眼睛染上些许笑意,像带着星碎般的澄澈,一下就撞进了她的眼睛里。
没人告诉她,姜沂川笑起来那么好看啊!
他说,“听说你自幼便聪慧,应该能猜到题目是什么。”
宋幼珺一听便把眉头皱成一团,这话怎么听着那么像方才谭铮那晦气玩意儿说的?
她又追问,“能不能稍稍给些暗示?”
姜沂川已敛了笑容,漫不经心说道,“我直接把答案告诉你如何?”
“也不是不行。”宋幼珺默默道。
“楚夫子。”谁知他突然扬声喊楚旭。
宋幼珺立马做了个暂停的手势,“好的我不问了。”
楚旭已经闻声走来,宋幼珺连忙低头琢磨姜沂川递来的画,竖起耳朵偷听。
但姜沂川只是问能不能以作画的形式描述题目,楚旭想了想便同意了。
宋幼珺送一口气,心想算了,不管了,就照着画吧。
她提笔在新纸上画了两个火柴人,一个坐着一个站着。
自己猜题“站着和坐着”,然后把纸传给了下一个人。
接她纸的是何芸,看到上面的内容之后,满脸震惊的看向宋幼珺。
她不用看就知道何芸现在的两个瞪圆了的眼睛里肯定写满了“这是啥?”
宋幼珺低头看着自己的桌子,心说这不能怪我,姜沂川就是这么画的,她虽然画的简陋了些,但是内容仿了个百分百。
猜不出来也不是她的问题。
何芸震惊的目光得不到回应,最后只得自己琢磨。
实际上由于宋幼珺的画法太过简单而且怪异,导致后面两个人猜出了与她一致的答案。
但是最后夫子公布答案的时候,姜沂川手里的题目是“一钟,一松。”
姜沂川的内容所表达的就是坐如钟,站如松。只不过被宋幼珺的火柴人简化之后,已经完全看不出来。
宋幼珺差点破防,打死也没想到姜沂川竟然会真的已经把答案告诉她了!
这样不算犯规吗?
问题是她还没有猜出来!
简直要掩面落下两滴泪,宋幼珺觉得自己颇是对不起后面两个猜的是“坐和站”的人。
不过宋幼珺这组也不算垫底,宋言宁那一组才是错的离谱,他以愚笨一词为主题描绘了猪,下一个人却猜出了驴。
然而宋霁手里的题目却是“忠”。
楚旭气得不行,拿着宋霁写的那张纸训道,“这句话分明是我昨日才教的,交浅而言深,是忠也!今日那你们就全忘光!”
“如此这般怠学,今年的书院会赛不知道又惹多少人偷偷笑话。”楚旭叹一口气,沧桑道,“悦文殿去年就险些垫底。”
这么一说宋幼珺倒想起来,还有书院会赛这一茬。
皇家书院与太平书院争这个南珑第一书院的称号已久,所以每年都会有所谓的友谊赛,相互切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