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珊珊也嗅到了猫腻:“所以你怀疑他们在利用价值不对等的的股票买卖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交易?”
喻朝辞顺了顺气,整理了一下语言后说:“是的。但我并不是很确定,毕竟花旗是一家投资公司,和万千公司都有类似的股票交易。所以我想托您去查一下科威、环世、天仁这三家背后的老板有没有类似的操作。如果他们明面上并不想和花旗有来往,背地里却都有类似的利益牵扯,说明他们必定在利用股票这种看似合情合理的、价值浮动性大的交易方式做见不得光的买卖。在资金流向透明化的现在,这是一种很好的洗〇钱方式。”
娄珊珊很认真地听完了他的想法,而后道:“他山的手受伤一事,我可没说要原谅你。在我们还有私人恩怨的前提下,你为什么觉得我会帮你?再加上麒麟琐事繁多,我更没理由花时间为你调查这几个人的事。”
他看了陆他山一眼,回复道:“陆先生出事的确有我的责任,所以我在尽力弥补。但不管你选不选择原谅,你都会为陆先生着想。现在,我们的目标都是韩逸舟,只要韩逸舟倒台,我跟他的私人恩怨能消,你也能帮陆先生扫清道路上的障碍,让陆行苍和陆行渊无所依靠。所以我觉得你会帮我。”
娄珊珊是一个理性高于感性的女人,当喻朝辞搬出对陆他山有利的事情,她又有什么理由不做。“好的,我会派人去查。”她认真审视了这个RE的小接班人,虽然对方频频闹出了令她不顺心的事,但在其他方面,确实合她的意,“可惜了,不是女孩子。”
“啊?”喻朝辞突然懵住。
陆他山在边上轻咳了一声,只有做儿子的知道自己母亲在想什么。“好了,妈,你帮忙查一下。不打扰你了,我也有事要忙。”陆他山拿回手机。
但是娄珊珊并没有要挂断的意思:“你最近似乎跟知景走得有些近?”
喻朝辞道:“知景高考结束后比较空闲,我的本科课程也已经学完了,也比较空,所以她会经常来承心玩玩。”
娄珊珊正式放下了手头的工作,问:“那你觉得知景怎么样?”
陆他山轻轻皱了皱眉头,直接拿着手机离开了喻朝辞身边:“差不多可以了,知景才几岁。”
当陆他山说出这句话,喻朝辞才意识到娄女士这是在帮女儿物色女婿。他心中顿时五味杂陈起来,那之前说的“可惜不是女孩子”,是在可惜他不能成为陆家儿媳?
一想到这里,才刚刚凉了一些脸又开始烫了。
“不小了。现在如果还不让她找,等年纪稍大一点就不想找了。”娄珊珊说。
“死心吧,他不好知景那口,你要是能年轻个二三十几岁,他可能还会喜欢。”
喻朝辞:“……”这是儿子对妈说的话?
谁知娄珊珊笑出了声,并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虽然因保养得当,她的皮肤状态堪比不至三十岁的女人,但多少还是有些岁月的痕迹。“知景还在上学,稚气未脱,等年长一些也会精明能干。我的女儿,能差到哪儿去?”
“强扭的瓜不甜。你忙吧,先挂了。”陆他山没等母亲回复,很随性地挂断了视频。在看到一脸懵懵然的喻朝辞后,他问,“看你的表情,是想做娄女士的女婿?”
喻朝辞不点头,也不摇头。
“你生日要到了,想好要什么生日礼物了吗?”陆他山突然问。
喻朝辞骤然回神,原来自己的生日又要到了。“礼物要由别人准备才会有惊喜感,如果按照我说的给,太没意思了。”
七月渐近,喻朝辞的生日说到就到。在生日前夕,警方率先给了一份大礼,传来了一则好消息:他们已经查明陈烨提供的鉴定报告确实被改动了生成日期,为陈烨做鉴定的第三方鉴定已经承认了,所以那份鉴定报告完全不能成为证据。
而陈烨自知自己提交的证据已经不足以定喻朝辞的定,最终选择撤诉。所以,喻朝辞不用被限制行动,甚至监视行程,保释期自动结束。
这让本就不怎么想操办生日宴的喻朝辞松了口气。
虽然自己已经没事了,但他对陈烨的控告依旧维持原样,警方也对陈烨的证据来源继续进行着调查。
按照往常的习惯,他本想让自己的生日宴会一切从简,只叫上三两好友,以及几位亲人好好稍微庆祝一下便可。不过因为今年多了一个身份,任邦平和喻晚吟执意要把生日办大,以便他更大程度地拓展、稳定社交。
人脉的累积意味着需要花费更多的时间维系,在其他人身上花的时间多了,喻朝辞压根没时间去和来自己生日宴上关系好的朋友去聚聚。接连着应对了好几位重要宾客,他再次被酒灌饱,如今只能拿着同样呈现酒红色的杨梅汁充酒水。
这边和另一个知名香氛品牌的御用调香师交流着,喻朝辞的眼睛却时不时地瞄向哥哥、宇文瞻以及陆他山那边。
和以往的社交场合不同的是,以前陆他山身边总是聚满了各种奉承客,但今天的陆他山身边格外冷清。陆他山身边偶尔有陆知景或者娄珊珊陪着,但就算真有人过去和他聊几句,也只是象征性地看一下他的伤势,然后假借着要和其他人谈话走开了。
虽然陆他山的设计的老款依旧受人追捧,但是在一些人眼中,无法拿出新设计,只会啃老本的设计师已经没有追捧、奉承、攀关系的必要。时尚逐新,总会有人设计出优于陆他山老旧款式的新品,取代陆他山时尚界新星的位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