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102页
    灯光昏暗,陆他山的眸光温柔缱绻。
    喻朝辞说不出任何原因,为什么自己总会在无意间被这双眼睛吸引。这吸引力就像一股强大的推动力,引得他的心脏开始强力跳动,全身血液也加快流窜。
    陆他山轻轻地咽了咽喉咙,圈着他身子的手不由得收紧了些,鼻息亦微颤着,轻轻地喷洒在他白皙的面颊上。
    眼前的这张脸似乎是造物主的完美作品,有时候不论和陆他山吵得再凶,可过一会儿之后他的气就全消了。他也想过原因,但思来想去,似乎只能是这张脸根本让人生不了多大气的缘故。
    他带着审美的目光,视线渐渐地从陆他山的双眼转至面颊,随后是被津液浸润过,带着些许光泽度的双唇。这双唇总说着凉薄的话,能把人气得半死,但真的很漂亮。
    他屏住呼吸,喉结因酒精的作用抑制不住地滚动一番,身体也不受大脑控制似的,朝陆他山更贴近了几分。而后,他的目光再次与陆他山交接在一起,全身浑然而起的麻〇痒感,让他感觉皮肤上有千万只蚂蚁爬过,心脏在被小鱼干轻轻抓挠似的。
    油然而生的渴望和迫切感让喻朝辞再次将目光挪至陆他山的双唇,随后微微侧过头,双唇在心脏的剧烈跳动中慢慢地朝陆他山的凑了过去。
    *
    作者有话要说:
    喝醉酒了就没智者什么事了。
    被兽人支配的小鱼哥就是一个lsp,不对是小SP,好像忘记了自己恐同来着。
    第57章 你也会这样测别人吗?
    看着喻朝辞的面颊愈发靠近, 陆他山的瞳孔骤然紧缩,搭在衣服的手居然不知所措起来。
    喻朝辞的胸膛一起一伏,大量大量的空气被吸入了鼻腔中。他隐约觉得, 空气中似乎弥漫开了“今夜或不再”的气息, 这香乍闻有一种成熟、接近腐烂李子的脏感, 和厚重的药感广藿香, 可细品,这味道又斯斯文文,仿佛用香之人在怀中小心翼翼地揣了朵娇艳欲滴的玫瑰, 只要心上人不出现, 永远不会让玫瑰露出它的惊艳之美。
    陆他山习惯将今夜或不再当成侍寝香,但他刚刚用冷水洗了澡,香水这东西需要靠着酒精的挥发而带出香味, 因而为冰冷的皮肤降低了香水的挥发和扩散的速度。而此时,陆他山的体温已渐渐升高,被点喷于腰间的香自然而然地扩散了出来。
    此时的喻朝辞,脑海里全是莫名其妙窜进来的记忆, 他被陌生地裹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中,微凉的亲吻宛若春雨似的一点一滴地落在耳边。他还听到了呼吸声,以及轻轻的吞咽津液声, 伴随着这广藿香,如满月之夜的潮水一样席卷了他的大脑。
    那人还用手指轻轻地捻了他脖子上的choker,将原本往左滑的扣子挪到了正中央。
    “朝朝。”
    将他温柔以待的人轻轻呢喃一声。
    喻朝辞猛地收紧了手中的力道, 箍紧了就在身前的陆他山。
    双唇与双唇之间的距离愈发靠近, 似乎只隔了一层轻纱。
    但是, 尽管他还沉浸在嗅觉记忆所构建的场景中, 可又一抹记忆突然窜入他的大脑。
    如果香水带的记忆是仲夏满月之夜涌上沙滩, 能抚平沙滩一切痕迹的潮水,那么现在窜入的记忆,就像当他走在一条逼仄、压抑的走廊中,可走廊的前方猛地涌来两米多高的血浪似的窒息恐怖。血浪见缝就钻,汹涌袭来似海啸,卷来一片猩红惊悚和恶臭。
    他看到了,他看到爸爸和韩叔叔亲吻在一起。
    在两双唇即将贴合之前,喻朝辞陡然止住动作。
    陆他山抬手,一下子把人从自己身前推开,站起身看着瘫坐在沙发上捂着嘴,眉宇略微狰狞的人。“你干什么?”他问。
    喻朝辞赶紧甩了甩脑袋,以甩开脑中那肮脏的记忆。可他还是止不住地恶心,喘不上气。
    陆他山倒了杯柠檬水,眉宇之中迸射出了前所未有的愤怒感。“你还想测试我吗?”他问,“我早看出来你对同性恋很反感,你为了测试我是不是同,也不顾自己会产生生理不适?”
    喻朝辞拿起杯子灌了一大杯柠檬水,而后跑到洗手间洗掉了手上黏腻的奶油,“哗哗”地往自己脸上敷水以浇醒这颗被酒精迷醉的脑子。
    他在干什么?
    是想吻陆他山吗?
    为什么会有这么荒谬的想法?
    有病吗!
    他度以为现在的自己不是自己。可一看镜子,里面的人还是那张皮肤比寻常国人白两个度的混血脸,一双与母亲极像,眼梢微微下垂的眼眸和一对浅灰色的瞳仁,以及右眼角下一点漆黑的泪痣。
    他的心脏还在狂跳,单位时间内增加进出的血流量仿佛撑大了他的心脏,挤压了其他器官的空间,跳得他好难受。
    他走到洗手间门口去看客厅里的陆他山。此时的陆他山正背对着他整理修长熨帖的睡袍,刚才的动作无疑弄乱了衣物。陆他山低着头,一遍又一遍地理衣服,可就是理不好。
    “那个……刚才我……”
    陆他山终于系好了腰带,使垂下的腰带挂在了最中间的位置。虽然方才显露于眉宇间的怒意已经不见了,但此时的人还是生着气的,光凭一个眼神,喻朝辞感觉得到。
    “还在怀疑我是装的吗?”陆他山问。
    喻朝辞下意识地抬起手,习惯性地要去挠抓并未发痒的脑袋。但是他突然记起了某句话,于是又把手放下了,改为调整choker的位置。“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