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
一连串的省略号,表示对面的富婆姐姐显然受到了惊吓。
短暂的沉默后,也回道:“受教了,妹妹好茶艺^_^”
Z:“……”本少爷有把!算了随她怎么叫。
Z:“所以我讲了这么多,你明白我意思了吧,不要送这么贵重的东西。”
也:“我倒是从你这里得到了一个好思路。东西我依旧会送他。”
Z:“能不能卖一点给我?这么一大块龙涎香,万一遇到个不懂香料的被挥霍了怎么办?龙涎香还能活血助阳的。”
也:“在不了解的情况下妄加揣测是不是太没礼貌了?他比任何一个人都懂龙涎香的价值,或许比你更懂。所以不存在挥霍这一说法,更不会用在那种恶趣味上。”
喻朝辞轻轻抽搐了嘴角。人还没追到,这就开始护夫了。
Z:“抱歉,我只是太想要了。”
也:“把你的地址给我,我可以送你一点,就当做你给我建议的谢礼。”
喻朝辞立时板正了身子。
也:“但是因为它的价值,我不会送太多,你要有心理准备。”
Z:“!!!”
Z:“哪怕是一点也好!”
他马上将承心的地址输入进去,然而当打到自己的联系电话时,又全部删掉了。
这种东西,还是得送到专门的实验室先分析一下可用成分为好——一块龙涎香,并不是所有部分都可用,能用来做定香剂的只是其中一部分。
于是他把宇世生物研究所的地址输入了进去,收货人标注的是“Z教授”。
也在收到消息后很快下线了。
“所以搞到了一点?”在边上看完了聊天记录的喻晚吟问,“你怎么把绿茶那套教给她了?”
“你难道扛得住一个善解人意,与你兴趣相仿,还小鸟依人的小姐姐?”此时的喻朝辞正沉浸在获得不知数量的龙涎香的喜悦中,“反正我扛不住。”
“那也没见你找一个女朋友。”喻晚吟低声嘀咕,“你怎么把东西寄到阿瞻那里去了?”
“想让宇文哥做一下分析,他研究所里的设备比承心先进多了。” 然而才高兴了没一会儿,他又惆怅了,“虽然她说会送一些过来,可只是人情往来,也不会多。但是实验是无底洞。”
“船到桥头自然直。到时候再想想办法。”喻晚吟揉了揉他的脑袋,“菜都凉了,吃饭去。今天的海鲜还是阿瞻送来的。”
“他又往我们冰箱里塞东西,上次的A5和牛还有好几斤。”喻朝辞都怀疑宇文瞻是不是仓鼠精投胎了。
宇文瞻是喻晚吟的学长,也是他们邻居,就住隔壁的别墅。平时他经常拿着食材来蹭饭,只不过今天研究所忙,他扔下食材就跑没影了。
几天后,喻朝辞顺利从宇文瞻那里得到了分析报告。“也”送来的龙涎香不过二十几克,除去不可用的部分,剩下的还不够解决他的燃眉之急。可这块龙涎香确实是有价无市的极品货,可用率非常高。
静置澄清几天,得到几瓶浓度不同的酊剂之后,他又自闭了。因为酊剂完全不够用。
这种折磨感,还不如别让他拿到这么一小块龙涎香。
在实验室里摇,摇,晃,摇,折腾了几小时,他终于得出了几支不同龙涎香浓度的香水,试验品编号从225排到235。
香水需要静置,所以他需要过几天后再细品香味。
实验暂时告一段落,喻朝辞便拿着几款香精去往0506。陆他山在房中只会干三件事:做新设,开公司会议,向母亲大人汇报每日行程,细到一日三餐。他到的时候,陆他山正将一片黑色头纱盖到女模特身上。
绣满银色丝线和珠宝的星空礼服在阳光下熠熠闪光,刚进门的喻朝辞被吸引了目光。陆他山刚盖上的黑色头纱同样也是华丽的衣袖,不仅将模特的手臂衬得白而纤细,还因遮住了模特的面颊大大增添了神秘感。
模特身边还有一幅画,画中女人安静地坐在椅子上,身穿同款的星河晚礼服,手中抱着一束白色的茉莉花。也许画呈现的重点是那身礼服,所以女人并没有五官。
似乎并不满意作品,陆他山又取下了头纱,对来人道:“稍等,我做完修改后再试香。”
下一刻,耳边传来脚踩缝纫机悠扬的声音,陆他山正襟危坐,微微低着头一点点挪动针头下的头纱,白金镜链也随着身体轻微颤动而摇晃着,散发出细碎的光芒。
耳边是缝纫机的踩踏声,眼中是似乎散发着香味的茉莉花束,且有着微卷茶色头发的女人画像,喻朝辞的思绪一点点地被拉回了儿时。
他家里也有一台缝纫机,靠着朝阳的窗台,而窗台上的茉莉总是散发着一阵阵的纯净芬芳。
“妈妈,伽马未来被小鱼饼抓坏了……”年幼的他拿着心爱的泽塔奥特曼皮套,委屈巴巴地跑到妈妈身前告状。
“小鱼饼怎么越来越淘气了。没事,我会修。”妈妈揉了揉他的脑袋,开始选布料,找液体胶。
然后,他就满怀期待地站在缝纫机前,在茉莉花的幽香中,看着妈妈将从裤缝处裂开的皮套修补好。
但是他的思绪被突然响起的门铃打断了。
听闻门铃声,陆他山立时看了看时间,轻轻“啧”了一声。显然是门铃响起的时间比约定的提前了半个小时。可他还是按下开关将人放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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