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小作为继承人被培养,几乎失去了所有的童年,后来家里途胜变故,又叫他痛苦,叫他生活里的快乐都所剩无几。
平心而论,他这样完美的生活真的快乐吗?
晏总只是这么一想,就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于是他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
在一起也并不是非要两人磨合。
他们只要相互包容就好了。
......
回到旅馆之后,几个人洗完澡后就睡去了。
第二天一早,魏玉白是被小明堂的大广播给吵醒的。
魏太子爷不爽的拉过被子将自己的整个头都盖住。
然而还是遮挡不住那愤怒的广播人的声音。
魏玉白一下坐了起来,骂了句娘,“他妈的,什么人一大早的在这吵死啊?”
太子爷搓了搓眼睛,打了个哈欠,睡是睡不着了,索性就起床了。
正在刷牙洗脸的时候,听了一耳朵广播。
那是越听越不对劲啊......
“外来游客请注意!外来游客请注意!近期游客增多,对小明堂的环境造成了极大的破坏!请各位游客禁止爬树,玩小孩子的荡秋千!将树压断!中国人,讲点素质好不啦?丢不丢人啊?那录像我给你拍下来发给你娘瞧瞧,看看她老人家养大的是个什么玩意儿啊?”
说着说着,那中年人骂了起来。
“昨天晚上!我们外园栽种的名贵花朵惨遭不知名人士采摘!该花朵品种为珍贵水仙花,通体白色,极难培养,好不容易才开了几支,不知道哪个过路的人手贱辣手摧花!希望有线索的人可以到保卫处报信,有奖。保卫处人员当然希望这位辣手摧花人士自首,从轻发落!”
一阵电流声传来,早晨的广播结束了。
魏玉白正刷牙的手顿了一下,他透过镜子看见自己震惊的表情。
白色的......
水仙花?
电光火石之间,太子爷想起了自己之前摘下的那朵花。
......
是的没错,就是这朵花,被太子爷摘下送了老婆。
晏总也听到了广播,他一脸尴尬的看着插在水平里的,鲜嫩欲滴的水仙花。
确实是名贵品种。
晏总叹了口气。
也怪昨天太黑,他又忽然被这浪漫开心的没转过脑子来。
......这大冬天的哪里来的那么漂亮的花?
原来是人家养在花圃里的。
他正要去找魏玉白,带着人上门道歉,赔钱去,就传来了敲门声。
打开门,正是一脸心虚的摸着鼻子的魏某人。
晏总无奈的瞥了他一眼,笑着说道:“路边的野花你不要摘。”
魏玉白的尴尬一下被冲散了,他爽朗的笑了几声。
没想到晏哥也有这么幽默的时候啊?
......
这事儿后来传到了F4兄弟们的耳朵里,元越泽笑的满地打滚,韩承安就比较体贴,让随行保镖去顶锅赔钱,省的魏爷丢脸。
几人在小明堂快快活活的玩了一遭,等过了几天,轮回的场地已经全部布置完毕了。
一波又一波的玩家从四面八方千里迢迢的赶来。
小明堂顿时热闹起来。
每天早晨的大广播也越来越愤怒,到后来的逐渐麻木悲锵。
魏玉白现在每天都等着早晨那广播来找找乐子。
嗨。
中国人啊。
轮回开幕的那一天,刚好是立春。
那天又下了雪,整个小明堂一片银装素裹。
这下也不担心有人辣手摧花了。
因为下了雪,养花人们都将自己的花搬进屋子里去了。花圃里空荡荡的,只有高高的树,以及一个个憨态可掬的小雪人儿。
走到哪里都能看见孩子在打雪仗。
魏玉白是长风赛的选手,同时也是特邀嘉宾兼轮回形象大使。
他的位置就在最显眼的第一排。
魏玉白看了一眼位子,他早就知道官方把他们五个人都安排在了最前面。
魏玉白哪舍得让晏繁露脸啊?
那群恐怖女人整天就指着见他老婆然后犯花痴了。
不行不行,怎么说都不行。
所以魏太子爷老早就准备好了一个面具。
恰巧不巧,就是轮回里蝶影这次新出的限量款时装。
浓稠的红色像血一样,陪着现代休闲装穿看起来怪,然而晏总一戴上,这气质立刻就不一样了。
一点儿也不违和。
晏繁没推脱,他拿过面具看了看,无奈的叹了口气,凤眼中光华流转,露出一点儿笑意,“那我再搭一套衣服吧,这样看着奇怪。”
魏玉白点了点头,随后又猛的摇头,“不行不行不行!穿那么好看干什么?给他们看?不行!”
魏玉白倔强的嘟起嘴,双手叉腰。
晏繁弹了弹他的耳朵,笑着说道:“不行也得行。”
......
宴繁穿着一身极具风格的巴洛克风高定,昂贵的红丝绒缀上华丽繁复的刺绣,一眼望去不无精细。
巴洛克风特有的华贵奢靡,是一般人压不住的艳。
然而这位凤眼薄唇的东方美人,却驾驭住了这华服。眉眼冷淡却别有风味,宛如十七世纪的欧洲贵族,高傲的从油画之中走了出来。
他又将那半脸面具戴上,只露出了漂亮的下巴,以及那双凌厉的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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