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他妈的,上哪给他找个合适聚会的地儿啊?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元越泽捶捶腿,无语的说道:“这他妈的,这比读书的时候跑一千还累。”
“笑死,你读书的时候还跑过一千?我怎么不知道?”段子瑜想起少年时的元越泽,不由翻起了白眼。
什么玩意儿?
这货他妈的天天拽的二五八万的往那操场小墙根儿一坐,染一头五颜六色的,叼着烟在那抽,吊儿郎当的和那些不三不四的哥们儿说晚上上哪潇洒去。
总之第一眼看上,元越泽和段子瑜绝不是能玩儿到一块的人。
魏玉白也犯了难,你说这买礼物怎么就这么麻烦呢。
不熟的时候觉得买点什么都行。现在吧,倒是觉得买什么送晏哥都差点儿意思。
四个人走走停停,到了京城市图书馆门前。
已经快凌晨三点,然而图书馆里灯火通明,站在楼下还能隐隐看见楼上窗户边的座位上,几颗耸动的脑袋。
韩承安草了一声,“这么卷?”
魏玉白也害怕的缩了缩脖子,“还好我可以啃老。”
“笑死,我也。”元越泽说道。
“笑死,我也。”韩承安说道。
反正也无处可去,几个人摸着黑进了图书馆。
值夜班的大爷拿着手机在看小说,见到几个人进来只是抬了抬眼,伸手指了指前方的一个小桌子,漫不经心的说道:“登记,出示健康码。晚上不用预约,三楼还有位子。”
几个完全没来过图书馆的二世祖照做。
元越泽探了探头,小声的对段子瑜说道:“段哥,我竟然觉得还挺刺激。”
段子瑜翻了白眼,“你他妈是不是有病。”
太子爷在外边儿吹了一宿的冷风,进了图书馆,有暖气,顿时觉得浑身都舒缓了。
魏玉白缓缓将那双棱骨分明的手从口袋里掏出来,再慢悠悠的脱下极其厚重的棉手套,塞进口袋里。
几人到了三楼找了个空闲的位置坐下。
要放在别的地方,四个帅哥扎堆出现是很惹人注目的。
但是在深夜的图书馆里,几乎所有人都埋首学习,没什么人注意这他们四个。
——只一个人除外。
穿着棉服的漂亮青年坐在一个小角落的窗边,桌上零零散散的摆着几本大部头。他面前是一堆草纸,上面画着潦草的草图。
青年戴着无框的方形金边眼镜,在夜灯下折射出清凌凌的冷光。整个人显得冷漠又禁欲,是典型的学子模样。
在听到响动的时候,青年手中的笔微微一顿,轻轻一划拉,便多了一条完全不符合设计的线条,极其跳脱,极其突出,将整个和谐规整,精确到极点的画面全都打乱。
他放下笔,小心翼翼的转头看过去。
当看见那个某粽子星星人的时候,眼睛微微一亮,继而又尴尬的低下头去,眼神飘忽,脸上是难言的神色。
晏繁下意识的转头看了看窗户上的倒影,窗户上倒映的青年有一张无可挑剔的漂亮的脸,带着白色的毛绒围巾,嘴唇因长时间缺水微微有些干裂,一双冷泠泠的凤眼也因为连轴转的工作而变得有些疲倦。
竟是这样的一副容色。
怎么能见人呢?
晏繁疯狂的后悔起来。
后悔不该这么潦草的来到这里。
如果早知道魏玉白也会在半夜造访这座图书馆,他怎么说也应该换一身衣服再来。
总不能是棉服棉裤,还戴着个古板的眼镜坐在这里。
晏繁下意识的将身体往另一边侧过去,缩起身体,努力的减小自己的存在感。
希望自己不要被对方看见。
那边,F4选手们一一落座,大马金刀的大开着双腿,还他妈抖腿。
“这地儿安静的让人犯困。”元越泽说道。
刚说完,他下意识的转头去看魏玉白,发现太子爷在这沉思五分钟后,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元越泽,“......”
顺着元越泽视线看去的另外两人,“......”
好嘛,他们就是来陪着人消遣的。
韩承安阴测测的一笑,“要不把他绑了丢河里吧?”
“这家伙不是怕冷吗?脱光了再丢吧。”元越泽也阴测测的一笑,蠢蠢欲动。
段子瑜,“......”
魏玉白似乎真的累了,倒在桌子上就沉沉的睡过去了。
另外几个不敢喊也不敢走,就这么干瞪眼。
没多久,频频探头的晏总就看见四个虎头虎脑的青年,在大冬天的深夜跑到了图书馆,趴在空荡荡的桌子上倒头就睡。
晏繁,“......”
这是,年轻人的,什么,新的,潮流,吗?
晏繁表示不能理解。
见人睡着了,晏繁便按捺不住想要上前仔细看看人的念头了。
何况那只粽子下意识的裹了裹衣服,将自己包裹的更紧些,显然是冷了。
晏繁想也没想,脱下温暖的棉服外套,靠近青年,只是还不等衣服盖在他身上,刚才还睡得香甜的青年突然悠悠转醒,睡眼朦胧的扭头看着自己身后的人。
晏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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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晏繁:没有打扮,难看,古板,没穿好看的衣服,见不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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