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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真的都是非常好的人。】
    评论(213条):【……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既然都藏这么久了那就干脆不要发出来,是还嫌事不过够吗】
    【劝删吧,特殊时期不吃糖也死不了人】
    【给我气笑了,是不是真的想把两个人都害死才算完啊?】
    然而这些事祁迹一概不知,被何姐教训一通后,小心翼翼地再次表示他已经订了今晚机票,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回家一趟。
    何姐沉默两秒:“我之前为什么会觉得你既好说话又好欺负呢?”
    祁迹战战兢兢猜测道:“可能因为我面善?”
    何姐板着一张脸,最终挥了挥手放他走了。
    她早该知道表面看着逆来顺受的人,实际上心里最有主意,要不是有明确的目标,也不能一路摸黑走到现在。
    而祁迹之所以要回家一趟,还是因为昨晚与陈胜航告别前,对方说万初空现在最有可能会回万家。
    “你也知道那些媒体报道最喜欢揭人伤疤,寻着这根线恐怕能挖到更多事,伯母一直反对他回娱乐圈拍戏,视频一出更加不能同意他干这行了,万初空又肯定不会答应,说不定还是要回去跟伯母谈一谈……你也不要怪他瞒着你,这种事任谁也没办法开口说,他是太在意你了。”
    陈胜航最后还是为万初空说了两句好话,虽然他认为万初空的顾虑完全是多余的,但男人的思维一直很奇怪,这次也算一头栽进感情里失去以往的判断能力。
    祁迹回复他:“这两件事不能混在一起,你放心好了,等见到他人我会跟他讲清楚的。”
    陈胜航再次肯定祁迹完全没有表面那么好说话,难怪万初空会被对方吃得死死的。
    等祁迹按照陈胜航给的地址到达万家时,天色已经非常暗淡了。别墅区寂静一片,街道两旁树影斑驳映在地面,繁密茂盛的枝桠被风一吹,哗啦啦的声响扰得人心烦乱。祁迹深呼一口气按下门铃,没一会儿里面走出一个女人把大门打开。
    借着路灯黯淡的光,他看清来人是一年前见过一面的保姆,保姆还认得他,在祁迹开口说自己是来找万初空时,摇摇头告诉他万初空并不在家。
    ”那他大概什么时候会回来?“祁迹还不肯死心,继续追问。
    保姆面露难色,还没答话,里面的门再一次被打开,这一回玄关处站着一个头发披肩的女人。
    因为离得远,祁迹并不能很真切地看清楚,眯了眯眼才模糊从女人的眉眼间看到些许和万初空相似的神韵。他恍惚两人已经很久没见面了,冷战期间都没有好好说过话,忽然间很想念万初空,思念发了酸一样绞着心脏疼。
    女人的旁边忽然冒出一个脑袋,从缝隙里挤出来,直直奔向他:“哥哥,你怎么来了!”
    祁迹看清是万初空的弟弟,掩下心底的情绪,重新露出笑容弯下腰跟他打声招呼,乔启锐却凑到他耳边小声说:“哥哥你怎么来了,我哥不是去找你了吗?”
    祁迹猛地起身像是在跟他确认什么似的,朝他眨了眨眼睛,乔启锐也看着他眨眼,两个人像对暗号一般互相看了一会儿后,祁迹连招呼都来不及打,匆匆告辞了。
    祁迹走后,万灵问和保姆一块进屋的乔启锐:“那人是谁?”
    “是我哥的朋友。”乔启锐想了想,又补充道,“好朋友。”
    祁迹来到自己家门前,此前的跑动令心跳声在耳边放大数倍,他忐忑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一切事情,连转动门把的动作都不由自主放轻了。
    尽管他对开门之后的场景一无所知,或许万初空根本没来这里,他要面对的不过就是一间空荡荡的屋子。
    为此他特意查看了鞋柜——之前为万初空准备的那双小鸭子拖鞋不见了!
    祁迹脑子忽然乱起来,一面混乱着一面挪步到客厅。
    整间屋子里没有灯光,客厅也昏暗一片,月光照在莹白的瓷砖上,对比之下月光都暗淡。他的视线从茶几上越过去,万初空坐在沙发上低着头不知在看什么,窗外那点暗淡的光仿佛把男人割裂成两半,唯一能够统一的是神色与情绪上的黯然。
    祁迹缓了缓呼吸,开口:“你这样真的很吓人。”
    万初空听到声音猛地抬起头,目光怔怔望过去,神情更是不可思议般。祁迹这才发现他手里拿着那块自己送给他的手表,刚刚低头也是在看那块表。
    万初空看上去很想要立刻起身,但又想到什么,把手用力按在膝盖上,将自己牢牢固在原地,只有目光紧紧追随他。
    祁迹没有开灯,一直站在那里,和万初空保持一段距离。
    “你怎么没经过我允许就擅自进我家?”他问。
    万初空怔了怔,随即犯了错一样轻声道歉:“抱歉。”
    “没关系,钥匙是我给你的,就是为了让你随时可以来。”祁迹又改口,声音也跟着放轻,“但是我打你的手机你为什么不接?”
    月光朦胧落在万初空脸上,将下颌的棱角一并柔和,看上去竟有几分委屈,“手机坏了。”
    “又摔坏了?”祁迹问。
    万初空没有出声,过了一会儿才道:“我给你打过电话,打了很多通你都没有接。”
    “我当时没看到,后面打就再也打不通了……”祁迹这才主动走过去,眼看着万初空的手抬起来又落下,落在膝盖上但是掌心朝上,看样子想去拉他的手,又没有真正做。他当作看不见,“什么都不让我知道,却又必须知道我的所有事情,这样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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