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太好了。”师兄很开心,“就这么说定了。”
一份工作就这样三言两语敲定下来,还拉进了几人的关系,接下来合作作画竟然格外顺畅。
差不多一周后,壁画完成,一群人看着成品都很满意。
简寻寻拍了几张照片,拍完下意识想发给裴砚之看。
这段时间他都在外地出差,但每天会给她打电话或者发消息,其实也没有太腻歪,有时候就简单地汇报一下行程。简寻寻在听他说的时候,往往也会顺着就把自己干了什么说出去,所以裴砚之也知道她在画壁画,说过等画好想看看。
之前简寻寻还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这一瞬间忽然醒悟过来,发现裴砚之真的好高明。
不动声色之下,已经让她养成了每天和他汇报行程的习惯。
简寻寻想明白后,暗暗哼了一声,没有直接将照片发给裴砚之,而是发了条朋友圈。
她朋友圈人不多,但大家都很热情,纷纷夸漂亮。
不过,没有裴砚之,也没有颜臻。
说起来,今天裴砚之也还没给她交代行程,是有什么事吗?
书中说今年裴砚之会彻底拿下裴氏,但具体时间却没有提,简寻寻始终悬着心。
“寻寻,一起去吃饭吧?”师兄冉哲过来拍拍她的肩,“我请客。”
简寻寻收起手机,想着之后要跟他们一起共事,没有拒绝:“好。”
都是北城大学的学生,几位师兄师姐毕业后开始怀念校园,干脆开车到学校旁边吃烧烤。
“这家店生意一直很好。”冉哲熟门熟路地停好车,带大家走过去,“我们读书的时候就常常来吃,老板人也好,满满都是回忆啊……寻寻,你吃过这家吗?”
“我没什么时间来吃。”简寻寻不好意思地说,“不过,下次吃饭,就有地方了。”
她上辈子被要求做个大家闺秀,是不允许吃这种所谓垃圾食品的,这辈子每天忙得跟陀螺一样,加上又不住校,还真没什么机会跟同学们出来吃饭。
有个师姐撞了冉哲一下,他们对简寻寻的情况多少有点了解,都觉得她很不容易。
冉哲也反应过来,愧疚地看了她一眼。
“外面好像满了。”简寻寻不知道怎么跟他们解释,只能岔开话题,“老板,还有座吗?”
“里面还有。”老板热情地说。
天气已经暖和起来了,这种烧烤摊,大家就喜欢坐在外面吃,吹吹风喝点酒会很舒服,所以外面的座位更受欢迎。
不过,他们就是冲着这家店来的,坐哪里倒是不重要,便直接进去了。
店里有台电视,正放着新闻。
几人点好菜,等待的时间,冉哲情不自禁又开始“忆往昔”,简寻寻不太能插上话,抓了张纸巾在手里揉来揉去,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思绪不自觉就跑到裴砚之那里去了。
正想着裴砚之,耳边就听到了他的名字。
简寻寻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又听到“竟北集团”,才意识到不是幻听。
她急忙抬头,找了一圈,看见电视里闪过裴砚之的身影,定睛去看时,那条新闻却已经播完,跳到其他新闻去了。
简寻寻懊恼不已,伸手去摸手机,想搜索一下。
同桌师姐注意到她的动作,问道:“怎么了?”
“我刚才好像听到……”简寻寻朝电视方向指了下,“竟北集团的名字了?”
师姐显然没注意:“竟北集团怎么了?”
“被裴氏控股了吧。”冉哲最近自己创业,竟北集团旗下刚好也涉及到游戏漫画等产业,所以他了解得多一些,“不,准确地说,是被裴砚之控股了。”
“裴砚之不就是裴氏的继承人吗?”这帮已经毕业的师兄师姐们倒是对这些更为了解,有人说,“有什么区别?”
“你们这就不知道了吧。”冉哲开了瓶酒,摇摇头,“豪门可真不是人待的地方,裴砚之跟裴振朗不合……”
“我听说过。”另一个师兄兴奋道,“裴砚之这人阴狠毒辣,他妈是颜氏的大小姐,可他却挑拨舅舅们的关系,把颜氏搞破产了。还有,裴振朗不止裴砚之一个儿子,他还有个儿子,不过被裴砚之吓得不敢回国罢了,听说裴砚之现在已经在准备对亲爹下手了。”
冉哲左右看看,店里几乎没其他人,但他还是压低了声音说:“不光裴砚之想弄死裴振朗,裴振朗也想弄死这个儿子,裴砚之的狠,都是从他爹那里来的。”
众人“哗”地一声,简寻寻本来听到这些觉得不合适,想开口阻止,到这时候又强行忍住了,总感觉冉哲好像知道什么内幕。
“知道裴振朗那个私生子为什么不敢回国吗?”冉哲嗤笑一声,“并不是因为裴砚之,而是因为裴振朗。”
“什么意思?”有人问。
冉哲解释说:“你们想,要是裴振朗真喜欢这个私生子,裴砚之能赶得走?他的势力什么时候才起来的?什么时候才能跟他爹抗衡的?而且……”
他声音放得更低,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凑到眼前。
“告诉你们一个秘密,裴振朗在偷偷找继承人。”怕大家不懂,他马上又解释,“就是想从别人家里弄个孩子回去培养,挑的都是十五六岁、聪明又听话的……”
所有人都听傻了,有人惊讶地问:“他想干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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