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炽惊恐地发现,在容澈手下,他没有半点抵抗之力。
“容澈,是、是父皇让我来杀你的,不是我做的……不是我!!”容炽惊恐地大喊:“把、把兵器放下,都放下武器!!”
众黑衣人立刻把弩箭放在地上。
容澈双眸泛着红,把内力灌注在掌心,瞬间掐断了容炽的脖子。
下一秒——
容澈手腕翻转,一掌挥出。
强悍霸道的掌风,威力巨大……
几十个武功高强的黑衣人,瞬间重重地摔飞出去,呕出一口鲜血。
当场气绝。
容澈从地上捡起一把剑,喃喃:“丫头,哥替你报仇。”
……
容玉珩匆匆赶回来,冲进天牢的时候,就看到了遍地死尸。
他一眼就看到……
最里面的牢房里,地上似乎躺着个人。
身上,盖了阿澈的外袍。
容玉珩腿一软,差点倒下。
“王爷!”侍卫忙扶稳他。
容玉珩走到那具尸体旁边,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中,颤抖了好久,也不敢揭开外袍,看看尸体的真容。
如果外袍盖着的尸体是阿澈……
他只怕自己会发疯。
侍卫忙蹲下,把盖在尸身上的外袍拿开,“王爷,是……林霏姑娘。”
容玉珩闭了闭眼,也不知道该松口气还是该悲伤。
庆幸的是,死的不是阿澈。
悲伤的是,阿澈会因为林霏的死而悲伤,他会因为阿澈的悲伤而悲伤。
“王爷!太子殿下提着一把剑杀进皇宫了!!”有侍卫冲进来,焦急得禀报道。
容玉珩额角青筋跳了跳,“他一个人?”
侍卫:“是!单枪匹马,太子殿下他……”
不等侍卫说完。
容玉珩已经冲了出去,翻身上马,向皇宫疾驰而去。
侍卫忙跟了上去,在路上向容玉珩禀报皇宫内的情形。
“王爷!皇上从宗室子弟里,收了七个养子,想要废掉太子殿下储君的位置,太子殿下……把皇上那七个养子都杀了,一剑封喉!一个不留!!”
容玉珩策马扬鞭,耳边风声呼啸,“阿澈有没有受伤?”
别人的死活,他不关心。
他只关心他的阿澈。
侍卫为难道:“皇宫内有数千大内侍卫,御林军和羽林军也纷纷赶来,宁将军已经率亲信进宫保护太子殿下了,可是对上成千上万的军队,只怕是……凶多吉少。”
容玉珩把一块刻了珩字的玄铁令牌扔给侍卫,“拿着这个,把御林军和羽林军调开!”
侍卫大惊:“王爷!您已经背负着乱臣贼子的罪名了,不能再谋逆!!”
容玉珩莞尔一笑,“只要是为了阿澈,谋逆又如何?”
阿澈,你想做什么,我都陪你。
只要你平安。
只要你留在我身边。
我的阿澈……
我的枕边人和心上人……
容玉珩赶到皇宫的时候。
容澈已经一剑割开了容沉的喉管,居高临下地看着遍地的鲜血和堆积如山的尸骸。
容澈双眸猩红,眼底……
黑暗、暴戾、阴郁、嗜血。
容澈一身白衣已经被鲜血染红,他晃了晃手腕儿,“下一个,该到谁了?”
容澈转头,看到了不远处的容玉珩。
“阿澈!”容玉珩翻身下马,焦急担忧地走过去。
容澈持剑,剑尖唰地指向容玉珩,冷冷地说:“别过来!!”
容澈已经杀红了眼。
认不出眼前的人是谁了。
在他眼里,皇宫里的人分为两种……
一种是他自己,一种是他要杀的人。
“阿澈,我是容玉珩。”容玉珩心疼地看着他,低沉地问:“你连你的夫君,都认不出了吗?”
容澈身子一僵,眼神渐渐恢复清明。
容玉珩缓缓地伸手抱住他,抽走了他手里的剑,“阿澈,我来晚了。”
容澈的心疼了下。
在容玉珩面前,他放下了所有的戒备,像只受伤的小兽,神情低落地说道:“林霏……死了。”
容玉珩心疼地抱紧了他,无声地安慰着。
良久……
“对不起,刚才我拿剑对着你,我……”容澈低着脑袋,说道。
容玉珩揉了揉他的脑袋,“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阿澈,若你真想要我的命,也无妨。”
“命给你,江山给你,人给你,心给你。”
“等我忌日的时候,摘一枝梅花放在我坟前,来陪陪我,便足矣。”
容澈心里压抑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紧紧地抱住了容玉珩的腰。
皇宫里的这场血洗结束后。
容澈亲自埋葬了林霏的尸体。
在林霏的坟前,以兄长的身份,陪伴了她数日。
数日后……
容玉珩亲自来接他回宫。
摄政王府的豪华马车里……
容玉珩搂住容澈的肩膀,“太子殿下,该回去登基称帝了。”
容澈愣了下,诧异地看着容玉珩。
他在林霏的坟前待了数日,与世隔绝,不知道外面的动静。
朝堂内乱。
他以为,容玉珩已经称帝了。
怎么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