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一下子醒了,身子悬空,本能地搂住江迟宴的脖子,问:“你回来了?”
江迟宴嗯了声,埋头在萧承颈窝里嗅了嗅,狐狸眼危险地眯起:“你身上,好像有女人的香水味。”
萧承想说,还不是你那好助教,沈愈。
可一想到沈愈说,江迟宴挑助教的时候,是从七八个女孩里挑了她,萧承心里烦躁得厉害。
这话未必是真的。
但沈愈是系花,确实漂亮。
萧承墨眸沉着,他心里有情绪,语气挺淡地嗯了声,挣扎着要从江迟宴怀里下来。
江迟宴转身,把怀里的人儿放在办公桌上。
俯身,把萧承的双腕按在头顶,压制住。
萧承仰躺在桌面上,挣扎:“你放开……唔!”
江迟宴拆下右手手指上的纱布,伸手握住萧承的双腕。
他右手有伤,萧承不敢乱动。
江迟宴的唇片就落了下来。
微凉,很舒服。
萧承舒服地眯了眯眼睛。
但渐渐的,他感觉到了不对劲儿。
江迟宴捏住萧承的鼻子。
唇,一直没离开。
萧承:“唔唔……”
江迟宴的动作越来越温柔。
但萧承知道,江迟宴在惩罚他,惩罚他的隐瞒,他的不乖,他的小情绪和小脾气。
缺氧,让萧承逐渐眼前发黑。
江迟宴很恶劣,含混不清地问:“承承,认罚么?”
“唔唔唔——”
萧承觉得,自己像一锅温水里煮着的青蛙。
他要是不听话,江迟宴就会往锅下添柴。
江迟宴罚了萧承整整十分钟。
萧承被逼着,只能从江迟宴齿畔汲取稀薄的空气。
十分钟后。
江迟宴放开萧承,用指尖轻碾了下萧承的唇。
因为缺氧,萧承的眼眶是红的,眼底浮着一层水光,下意识地开口:“疼……”
他嘴是麻的。
被、江、迟、宴、亲、麻、的。
江迟宴捧住萧承的侧脸,居高临下,“乖一点儿,不想我继续罚你,就说实话,嗯?”
萧承抬手抓住江迟宴的领带,用力一扯。
江迟宴被他扯得一个趔趄,差点栽倒。
萧承犹豫了下,说:“你助教来找我了。”
江迟宴点点头,指尖温柔地落在萧承的耳朵根上,“嗯,继续说。”
萧承老实巴交地全招了,乖乖巧巧的,吐露得一干二净。
说完,他酸酸地问江迟宴:“你真的觉得,沈愈……身材好脸蛋又漂亮?”
他可以不信沈愈的话。
但不能不在意江迟宴的态度。
江迟宴没忍住笑了,“下次我多罚你几次,你就没心思吃这种乱七八糟的飞醋了。”
萧承没说话。
江迟宴低沉的嗓音,在他头顶响起,“我每两周到复光上一次课,直到今天我才知道她叫沈愈,漂不漂亮的,我怎么知道,又跟我有什么关系?”
萧承愣了下。
江迟宴慢吞吞地说:“我就觉得,我们家小媳妇儿,戴上金属链的样子,一定很漂亮。”
萧承的耳廓渐渐红了。
江迟宴一个没忍住,又罚了萧承一次。
罚完了,两个人一起下班。
江迟宴和萧承都没想到的是,下班路上,遇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又出了事。
第079章 官宣(甜)
江迟宴和萧承离开办公楼后。
一道人影从树后走出来,盯着他们背影的眸子阴鸷如毒蛇,低声道:“江迟宴,萧承,这一次……我会让你们死得很彻底。”
是沈愈……
沈愈转身离开,找上了江韫。
江韫被几个市领导校领导围着,在聊经济。
旁边,清一水的黑色轿车,有安保,有摄影。
沈愈走过去,对着江韫大声喊了句:“副总统阁下,有关您女婿萧承出轨的事,您知道么?”
她无意间听到几个校领导说,萧承是江韫家的女婿。
江家的女儿,只有那位新闻发言人——江灼。
所以,萧承就是江灼的隐婚丈夫。
沈愈拿着录音笔走上前,对江韫说:“这里有您的女婿萧承和江迟宴关系不清不白的证据,您要听听录音么?”
沈愈很自信。
以前的硝烟滚滚,可以被解释为是炒作和CP营业。
但她手里的录音,是实锤。
能锤死江迟宴和萧承的那种。
复光的校领导听得冷汗都下来了,疯狂地使眼色,让人把沈愈拉走。
众领导面面相觑,不时地瞥向江韫。
江韫淡淡地摆了摆手,看了眼周围的人。
在场的领导都不是傻子,纷纷找借口告辞。
现场只剩下了江韫和沈愈。
沈愈脑子里一下就浮现出,那些大人物为了遮掩秘密杀人灭口的段子。
她头皮发麻,往后退了退,说:“录音我已经放到自己微博里了,您想堵我的嘴……除非让复光大学撤销对我的开除决定。”
“否则,我就买热搜,把萧承和他奸夫的事情闹大了!”
江韫捏了捏眉心,看到不远处走过来的江迟宴和萧承,他收回视线,唇角勾着一抹讥诮的冷笑,对沈愈说了句:“不是要让我听录音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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