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写的是“好”,字迹歪歪扭扭的,但看得出写的人已经很认真的想要把这个字给写的好看点了。
应该是个没上过学,但会识字的人。
小海螺还在撞玻璃,妲言有点担心它撞出什么事来,便把指尖伸进水里将它整只捞了出来。
手上的伤口太小,她没怎么在意。但还是有意用另一只手捞海螺。
小海螺在她手里挣扎了一下就不动了。
妲言用右手捏着螺壳,想了想,又用受伤的左手拍了拍。
谁曾想,刚碰到小海螺它便挣扎的抱住了左手的指尖。
为了防止它碰到伤口导致感染,妲言赶紧收回了手。不知道是不是她得错觉,她总觉得这只海螺撞墙挣扎的目的就是为了抱住她得手指。
抱她手指干什么?
妲言确定它身上没别的毛病就把它放了回去。
海螺不吃饭不会有什么,而她可是会饿死的啊。
今晚的餐桌上果然出现了早上的蟹黄包,模样还比早上的更精致了点。
妲言尝了口,然后愉悦的眯了眯眸子。
然而等待入夜的时候,妲言接到了徐奕延的电话。
“我这里有晚宴还差个女伴,我现在在接你的路上,妲小姐记得准备一下。”
电话那边嘈杂的声音让妲言眉目间的不耐烦更甚了。她连最基本的礼仪都不想跟徐奕延敷衍。
“我不在家。”
“我知道,你搬出去住了。”
“我在b城。”
“什么?”电话那头,徐奕延似乎是很激动,她说:“你跑那么远干什么?”
“徐奕延,人不能知道的太多。”
说完,她直接挂掉电话。
睡前来这一通让妲言整个人的心情都不好了。特别是想到两天后她还要和这玩意在同一条船上,她就更没有好心情了。
是夜。
终于找到机会的螺明皎立马化成了人形。
他向往常一样把家里的卫生都打扫了一遍,然后局促不安的站在妲言的门口。
五指在虚空中紧张的握成了拳。他深呼吸了一口气,下巴绷的紧紧的。似乎是做了一番心里斗争,螺明皎轻轻的推开了门,在此之前他从未进过妲言的房间。
平时的每个夜晚,他也只敢蹲在门外缩壳里静静听着妲言的呼吸声。
房间里寂静无比,螺明皎谨慎的变成了原型。它顶着螺壳一点一点的爬到妲言的床边。
然后清俊的少年抱着螺壳出现在了人类少女的身边。
螺明皎从妲言明媚的睡颜上艰难的移开了目光,开始了这次的主题。他小心翼翼的捧起妲言白嫩的手指,上面已经结痂的伤口依旧让他心疼不已。
他薄唇紧抿,明显是不高兴了。
妲言竟然在他眼前受伤了。
少年低头张开薄唇碰了碰受伤的指尖,然后轻轻的舔舐了一下。
妲言似乎是感受了什么,睡梦中迷迷糊糊的低语然后抽走了手指。
这动静让螺明皎瞳孔微缩,他低伏在床头,紧实的腰腹都收紧了。一米八五的大高个此时像个妄图把自己挤进盒子里的大猫猫。
半响,妲言稳定的呼吸声传出。
螺明皎这才缓缓的抬头,而原本受伤的指尖现在重新变得光滑白嫩,连一点伤口都看不见。
海螺的粘液可以让伤口快速治愈。
螺明皎抿唇嘴角勾出一道淡淡的弧度,是对于他能给妲言带来便利的满足。
床边的手机突然亮了一下,螺明皎目光下意识的移动,然后他的嘴角就撇了下来。
手机上,一条名为“徐奕延”的短信浮在上面。
徐奕延
这个名字他在妲言嘴里听过,就在今晚。
脑海里突然想起之前妲言身上男士香烟的气味。螺明皎眼眸微眯,牙关咬紧。
深更半夜的给有童养夫的人发信息…
一定是个不要脸的野男人。
次日,
妲言起床迷迷糊糊的开始刷牙洗脸,她下意识的注意了一下手,却发现手上的伤口就像是从来都没存在过一般。
奇怪,怎么好的这么快?
她没有多想,或许像这种小伤口都是隔日就好的?
两天的时间过得很快,在这期间,妲言给小海螺换了个更大的鱼缸。
小海螺并没有表达出什么不满,或许有,但妲言也看不出来。毕竟海螺又没有脸,不过被她抱在手里时,它的壳倒一直都是深粉的。
妲言有理由怀疑,这只螺通人性。
临走的时候,她给小海螺留了足够多的余粮并且在玻璃缸上贴了张便利贴。
便利贴上的内容是告诉清洁阿姨她回来的时间以及每天过来投喂两次她得宠物海螺。
鱼缸里,小海螺卧在泥沙里,只露出一点尖尖。妲言敲了敲玻璃想再看它一眼,半响,也不见一点动静。
她有点奇怪,难不成是在睡觉?
妲言没有多想而是转身离去,如果她看的再仔细一点的话就会发现那冒出来的一点尖尖根本不是什么海螺壳,只是一个普通的石头而已。
等到房门在次被打开的时候,螺明皎抱着装满螃蟹的螺壳向往常一样走进客厅。他白色的上衣甚至还粘上了一根碧绿的海草。
裸露出来的小腿也是肌肉扎实的,不像是健身教练那么夸张,但隐隐还是有些青筋,看得出是进行了一场剧烈而又长久的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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