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他那么优秀的儿子,做母亲的肯定欣慰又开心。
“唉,还是谈总幸福啊。”
她嘀咕了一句,听到隔壁母亲的卧室被人推开的声音,立刻从床上坐起来,趿着拖鞋将门打开了一条缝,她好像听到冯初兰哭泣的声音:
“他们都给我下马威,我到底做错什么了嘛。”
原来是冯初兰在和谢知山告状,因为坐副桌的事情委屈上了。
谢知山知道她受委屈,好声好气的安慰了几句:“小姑姑是长辈,老爷子又喜欢装瞎,你就大度点,忍一忍就过去了。”
“我跟了你十年,也忍了十年,还要忍多久,微雨妈妈死了,老爷子让我守孝三年再和你结婚,去年赶上老太太仙逝,又让我守孝三年,我这什么时候才能成为谢太太。”
“结婚证就是一张破纸,现在外面谁不叫你谢太太?”
“那是人家看在你的面子上,在家里我有什么身份,小叔子都骑我头上来了。”
“我弟脾气就那样,你和他计较什么?今年你是新媳妇,大家都默认的。”
“我的青春全砸你身上了,现在我一儿半女都没有,现在是算默认,以后呢,没有结婚证没有儿子,我什么都不是。我就要一纸结婚证,有那么难吗?”
女人的眼泪决了堤,谁还抵得住,谢知山只好敷衍:“年过了就去领,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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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谢微雨轻手轻脚把自己的卧房门关上,往后走了一截路,装作刚刚回来的样子,又重新把卧房门打开,然后重重关上。
谢知山晓得她今晚住在这里,果然不过片刻就敲响了她这边的门,谢微雨怀里抱着猫,打开门以后就顾着逗猫,走到床边坐下问道:“你们今晚住我妈的房间?”
“那不也是我的房间。”面对连声爸都不叫的女儿,谢知山心里五味杂陈,谢微雨是他第一个女儿,小时候夫妻关系没破裂,闺女和他亲近的很,无话不谈,他也当过一段时间的女儿奴。
如今变成这副模样,谢知山是怎么也没想到的。
好不容易借着过年的机会见上一面,他自然是想和她好好的谈一谈,他想把话题转移,便从兜里掏出一个宝马车钥匙和一些□□证件,走到她床边坐下:“爷爷说你今年不过生,礼物爸提前送给你,听说你们公司离学校远,开车方便一些。”
听到这些,她心里只觉得苦涩,他早就不像小时候那般关心她了,所以他不知道她没驾照,她现在也不住在学校宿舍。
谢知山想在闺女面前极力塑造出一个好父亲的形象,不想,谢微雨却开口说了一句:“你觉得她住我妈的卧室,合适吗?”
谢知山面露难色,把车钥匙放在她的床头柜上:“怎么不合适?”
“她害死了我妈,害我高考失利,你觉得她合适?那就是我不合适住在谢家老宅。”
当年谢微雨就是因为一句不合适,搬出去之后再没有回过家。
谢知山怕她以后连老宅也不回,赶紧站起来,求爷爷告奶奶:“行了,我带她回去住。我就想当个好父亲,你怎么就那么喜欢逼我,逼我在她那边不是人,在你这边像条狗。”
“如果我逼你有用,你就不会和她走到今天,你但凡不是找她,我都不会那么恨你,你把这个杀人凶手留在身边,是你逼我。”
“你乱说什么杀人凶手,你妈妈的死是意外。”
“第一次,她选在我高考前一天来家里闹,搞得我心态崩掉,考了个历史最低分,第二次,她在妈来接我回家的路上打电话逼妈和你离婚,放你们两个的录音刺激我妈,你告诉我这些是意外?没有这些录音我妈会死吗?如果不是我命大,我也已经死了,你想当谁的好父亲?在我这里你立什么牌坊,这大宅里,我最有资格喊她滚!”
谢知山自知理亏,手指着她的鼻子,看她眼睛红成一圈,火气不敢撒,骂也骂不出来。只好抬手推开门,把门关上以后径直回了卧室。
冯初兰正贴着耳朵听父女俩的争吵,听到脚步声过来,赶紧往床上一躺,想装睡混过去。不想门被人推开以后,那人一把将她从床上拉了起来:
“去,带上常凤回家。”
冯初兰看他气的脸红脖子粗,心有不甘,怯生生的说了一句:“这里不也是你的家。”
冯初兰是个看眼神办事的,看到谢知山瞪过来的眼神,知道他是真的被女儿惹怒了,性子立刻软了下来,挽着他的手哄:“好了好了,你也别生气了,年后还得去领证呢。”
“我女儿都和我闹成这样了,要领了证她真和谢家断绝往来,带着弟弟跑掉,我怎么办!”
别看谢微雨自小被家族里的人宠着长大,或许是因为长姐的身份,个性独立,不爱钱不爱地位,送了多少好东西都没让她开口叫一句爸爸,现在她更加独立了,这种带着弟弟一起跑路的事情,她是做得出来的。
听到这句话,冯初兰只觉得头疼,这谢微雨虽然压不住谢知山和她厮混,不知道怎么的,一吵架就能把谢知山领证的心扑灭。
领证这事儿黄了不说,接下来半个月她还得看他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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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微雨一直坐在床边,听到隔壁关门的声音,眼看着两个人一前一后走掉的背影,这才放心下来,爬到床上以后吸了一口猫,心情终于好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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