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钦南啄吻她脸颊,慢慢便啄到她软软的嘴唇上。为什么她的嘴唇可以这样软?是不是人人都这样?
他认真描绘她的唇线,她突然张嘴要咬过来,他捏住她嘴巴,鼻尖蹭弄着她的鼻尖,忍不住骂她“小坏蛋”,语气却更像宠溺的训斥。
若是以往,她一定无法抗拒此刻,恨不得要将自己融进他的怀里,一秒都不要分开。
钟霓目光静静的,内心却翻天覆地,“比不过你。”
他拉下她一只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上,“就当是我做梦好了,梦里有你,我知足。”
钟霓默住,皱起眉,片刻后,她讥讽他:“你爱我啊?”讲起来,她好像都没听过他讲一句我爱你。周遭这样暗,她看不清楚他的眼,只觉得他气息好炙热,连吻都是灼人的。
陆钦南不回应她的问题,只拉着她的手摸到他的文身上。
“这里,是你的。”
再到另一个地方,“这,也是你的。”
钟霓不屑嗤笑:“你不是傅时津,我怎么知你这玩意儿到底是谁的啊。”
他皱起眉,就知她生起气来,这张嘴就不会让他好过。于是,哄着她,要她乖乖kiss,她哪里会乖?被咬一口才知她可以不乖到什么程度。
她见终于咬到人,得意发笑。
他挑着眉,笑看着她,突然拉着她靠向飘窗,拉开厚重的窗幔,扯着窗幔一角垫在她会躺下去的地方。他伸手抽过一旁落地衣架上的条纹领带,动作熟练地绑住她双手,又很熟练解决她的防护。
钟霓睁大眼睛,借着窗外城市的光线看陆钦南。
“你等等,你等下,我现在不想做啊!”
“不做。”
不做,那搞乜呀?
下一秒,神圣花园被探访。窒息的快感要吞没她。
钟霓喊着他的名字,要他停下。
“陆钦南,陆钦南,你停下!”
“叫大声一点。”
她垂眸望了他一眼,立时捂住自己的嘴,她怎么可能要去满足他?
微弱地光线隐匿了他,她看不清楚他了。
他一面哄着她解放花园圣地,一面看她的表情,胸腔里蕴满的情愫更浓烈了。
这一处神圣花园,是他的。
她睁开眼看他。
他笑着安抚她。
她皱起眉,似是不甘心,想到了什么,讲:“你不是傅时津,我会同你分手,离婚,会有别人像你这样在我身上——”
陆钦南皱起眉,不动声色,却要勤力撞碎她要讲的那些令人生气的话。他俯身,摸着她发了汗的额头,吻了吻她的眉,“不可以,不可以,明不明白?我是你的,你也是我的,不要讲别人。”
钟霓的心在颤抖,跟着窒息的□□快感一起颤抖。“资料上,房产证,结婚证,上面的名字都是傅时津,我老公的名字是傅时津,大家承认的,法律承认的,你是陆钦南,你有乜资格啊?”
陆钦南绷着脸,咬肌兀然绷紧,放松,又再绷紧。他不是温煦阿Sir傅时津,他是陆钦南啊,真真是做差佬做上瘾了,做到都忘记了自己本性了。
“没关系,你找别人,我搞他,搞完他,再搞你。”说完,用尽他所有亲密手段,要她喊着他的名字,光明正大地喊着陆钦南。
“宝贝,再叫一声,再叫一声,好不好?”
为什么,他总爱在这种事情上保持十足的耐心?她不满,抗拒他的诱哄,哼着,明明都没力气了,还要骂他,泪眼朦胧地看着他。他静住,俯身摸着她的眼角,亲了亲她,“嗯,等你搞死我。”
恢复陆钦南的本性,哪还有傅时津的温柔与小心对待?
钟霓被他抱出去,在客厅明亮的灯光下进行私密的勾当。光线亮开,所有都清楚了她的脸、她的眼睛,她的表情、她的眼神,都清楚了。
她抓到沙发上的枪,抵上他腹部。
他笑着握住她的手,教她扣动扳机。钟霓慌了起来,骂他,缠住他的地方更紧张了。他舒服地喘了口气,捏着她的手指扣动扳机——
结束了。
☆、069
是空弹。
承受空弹的人脸上是露着笑容的, 开枪的人是脸色惊慌,嘴唇都因此发颤。也许是只剩今晚, 一恢复了陆钦南的本性, 恶劣根性便忍不住,要一口气从平时包裹住他自己的斯文白衬衫钻出来, 全都要展现给她看。
告诉她,心甘臣服在她身上的人不是傅时津,是陆钦南。
钟霓静了几秒, 恼怒至极,连续扣动扳机,扣动第三下时,陆钦南握紧了她的手,沉住眉头, 告诉她:“里面真有子弹。”
闻言, 钟霓心一抖, 强装镇静,握着枪用力戳向他的腹部,“第一发是空弹, 刚刚扣动两次,你猜这下还是空弹吗?”
情|欲褪了颜色, 只剩一双微微发潮的眼望住他。
陆钦南伸出手抚摸着她的眉尾, 也抚掉她额上的细汗,他只是望着她,没有任何言语, 握着她细腕的手,宽厚粗糙,该是最廉价的镣铐,却慢慢松了力气,由得她扣动第四次扳机。
钟霓皱起眉头,明明他已经松开了她的手,却仿佛仍有人握着她的手,教她、催促她扣动扳机——
陆钦南面色无异,沉默地看着她。这把枪是真有子弹的,知她有胆,却不知她可以这样毫不犹豫开枪。一时间,他心总难免被打空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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