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说那妹子喜欢唐忻旦,但至少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对唐忻旦存有好感。
这工作上压一头,感情上又是这么个情况,秃头什么心理谢铭扬心里清楚。
秃头男尖酸刻薄地说:“真恶心,之前通宵加班他还和我一块洗过澡,想想心里就发毛。你说他一个搞同性恋的,怎么有脸和我们正常人一起洗澡?”
人的本质就是跟风,啤酒肚跟着说:“还好洗澡间有隔间,要是大澡堂子多尴尬……”
谢铭扬听得好生气:“?”不是,不然您俩照个镜子瞧瞧自己的尊容先?
他虽然也不清楚基佬,但是他不瞎啊,颜值有壁,这俩说这话那就是登月碰瓷。
秃头男充分调动记忆:“我有次看到他脖子那块红的,还以为他交了女朋友,现在想想真恶心,谁知道是哪个男的搞的啊?”
啤酒肚点头:“想想是有点那个的……”
见啤酒肚附和,秃头男更加起劲,他充满恶意地说:“他工资那么高,谁知道是不是卖屁股了。”
这话就过了,还牵扯到上司呢,啤酒肚有些不赞同地说:“……工资这个咱不说他,他技术是挺好。”
秃头男可能也意识到了自己恶意太满。但他才不会承认,只是稍微收敛着继续找补:“其实吧,他要光是个同性恋我也不会这么恶心他,关键是他私生活乱啊!”
秃头男抻着脖子凑近啤酒肚,压低声音:“他不是养着个外甥嘛,真是作孽,上梁不正下梁歪,小不要脸跟老不要脸一个德性,也好男人那一口。”
“他那外甥小小年纪找了个男人,
你猜猜怎么着,他竟然和他外甥的男人搞到了一起!你说说看!乱不乱!”
谢铭扬:“?”
没有任何理由的,谢铭扬笃定这秃头在胡说八道。
这也太震惊了吧,啤酒肚都有点反应不过来:“啊……啊?”
秃头男摇头晃脑地说道:“我有个亲戚刚好大一,和他那个外甥整好一个班。”
啤酒肚吃瓜吃得一愣一愣的,下意识地问:“这么巧的吗?”
秃头男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呸地一声将茶叶梗吐回茶杯,冷笑:“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谢铭扬这个时候真希望自己是只大猫,挠死丫的!不,他更希望自己是人形,可以把这秃头摁在地上锤。
唐忻旦也是他能在背后嚼舌根的?再说了,这人平时没少在工作上麻烦唐忻旦,唐忻旦哪次没有帮他了?
真是忘恩负义!谢铭扬最见不得这种小人。
动物的本能还是很诚实的,谢铭扬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弓起背发出了低低的威胁声。
小小的动静立刻吸引了啤酒肚的注意。
说着人家的坏话呢,转眼就看到了人家的猫,啤酒肚有些心虚:“这,这不是他的猫吗?”
秃头男也跟着看了过去。
这一看,秃头男发现那猫紧盯着自己,目光阴森森的。他眼皮一跳,心底竟然泛出丝丝凉意。
转念一想,自己竟然被这么个畜生吓到,简直是岂有此理!
秃头男立刻恼羞成怒:“这畜生一声不吭的,吓我一跳,去去去。”
说着操起桌子上的长尺,作势要打。
这个秃头,前两天还在唐忻旦面前各种夸谢铭扬可爱,眼下四下无人就开始叫畜生。
不过比起被喊畜生,还是唐忻旦被编排更让谢铭扬生气。
谢铭扬想,他是咬秃头呢还是咬秃头呢还是咬秃头呢?
正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人说话的声音。
办公室八卦的两个立刻住了嘴,各自装出认真工作的样子,那秃头还抽空瞪了谢铭扬一眼。
谢铭扬还没来得及做任何反应,唐忻旦他们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唐忻旦看到谢铭扬一猫站在办公室过道里,连走几步,弯腰把他抱起来。
入手软乎乎的,还有些沉甸甸的
,手感特好。
唐忻旦忍不住摸了一把谢铭扬柔软的毛发。然后将他轻轻放到了办公桌小软垫上。
也不知道唐忻旦开了什么会,接下来一周他都忙得死去活来。
谢铭扬跟着他天天大夜班,一人一猫天天十一点多才回家。
这工作一忙班一加,无限压缩了做其他事的时间,唐忻旦最近都没空去逗他的小猫咪,总感觉自己冷落了它。
不仅如此,他也没有时间去健身房。
今天他觉得不锻炼不行了,就在客厅里铺一张瑜伽垫,在上面做俯卧撑。
对了,最近缺少和宝贝的互动。想起这茬,唐忻旦又去把谢铭扬抓来,放在背上,美其名曰负重俯卧撑。
谢铭扬心里憋着秃头编排的事,也不活泼,就揣着手趴唐忻旦背上,装作安静乖巧的样子。
他反复想着秃头的话,想一句,在心里反驳一句,再骂秃头一句。反复几次之后,就能把那些令人生气的话忘掉了。
可唯独两句,他始终无法从脑子里甩掉。
-“我有次看到他脖子那块红的。”
哼!这个他知道!
唐忻旦的皮肤很白皙,也许是角质层薄,稍微磕一下都会留下红痕。他有时候睡梦中伸懒腰不小心碰到,都会在唐忻旦皮肤上留下抓印。
-“谁知道是哪个男人搞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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