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毛自己当时并没有反应过来,过后却被吓得半死。还好大夫过来的很及时,检查之后表示咬它的那个家伙是无毒的,给它的伤口做了简单的消毒处理就没事了。
大毛更多的是心灵上收到了惊吓与冲击,很需要弥月的亲亲抱抱来安慰。
至于家里的其他成员,出事的时候三只猫猫没有离开房间,不用检查了。黑糖是它们当中最讨厌看大夫的,一见医生进门就东躲西藏的,最后干脆躲进了卫生间里不肯出来。
弥月拖着家里的几只小刺猬都检查完了之后,才连哄带骗的把它给骗了出来——其实一开始见它这样活力四射,弥月就猜它大概没什么事。
检查完毕之后,果然黑糖没有外伤,至于心理创伤……看它兴奋成了那个样子,算不算是另外一种形式的创伤?
弥月拿这个问题询问小大夫,大夫一脸无语的肯定了黑糖的健康情况,对于它是否心灵受创的说法报以呵呵一笑。
弥月,“……”
好吧,看黑糖那股子欢脱劲儿,确实不大像是受了什么心灵创伤的样子。
林青山还拉着小区物业的工作人员询问事情的进展情况。
工作人员苦着脸跟他解释,“目前已经检查了三分之一的住户,没有谁家进蛇……真的,都没有进入室内,但是有一些钻进了院子。消防那边初步认定是因为这一段时间的气候原因造成的,大暴雨、气压变化之类的……”
林青山对这种解释不置可否,“附近只有一个池塘?”
还是在小区外围的位置,他散步的时候曾经去那里看过,比起秦翰家后面的那个湖小了很多,按理说养不出这么多的爬虫才对。
“已经联系了防疫部门的专家,”工作人员继续苦着脸安抚受了惊吓的住户,“他们还在检查,我们目前只知道除了两种无毒的蛇是本地品种,其余的……专家还没有说法呢。”
林青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总算放过了可怜的工作人员。
一个上午小区里的居民都过的鸡飞狗跳的,受到惊吓的宠物们还在各种闹腾。到处都能听到狗狗们暴躁的叫声。
等相关部门的工作人员对林家宅子里里外外都做了一个全面的检测,终于离开之后,林青山这才拉着弥月说出了自己担心的问题,“会不会是严赋在警告我们?”
弥月在得知被他们烧死在后院的那条蛇确实是有毒的品种之后,也生出了“有人故意行凶”这样的怀疑。
因为警方已经得出结论,赵默夫妇确实死于蛇毒。
“封家的消息封锁的太严密,外人不知道封老先生的真正死因,”林青山抱起又挤到他怀里来求抚摸的大猫,叹了口气说:“但林博因说,他结婚那天晚上,老管家有事回到老宅,天亮的时候被人发现死在了卧室门口……是被毒蛇咬了。”
弥月听傻了,他只知道林家姐弟俩来拜访林青山,却不知道这里面还有这样的消息。
“他的死因与赵默夫妇一样。”林青山说:“这不可能是巧合。林博因说,他们家老爷子爱热闹,家里请了很多工人。当时虽然天气不好,但前院后院都有人住,一楼也有保镖的房间,楼上卧室两边还住着保姆和护士,这些人当天没有跟着去酒店,都留在家里……”
“你是说……有人控制?”弥月听的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毒蛇能绕过这么多有人的房间,专门去林老爷子的卧室,这很难说只是意外。
林青山沉默了一会儿,有些拿不准的看着弥月,“会不会还有人跟你们这一族的人一样,也能控制动物?或者不是控制,只是训练……你说,有没有这种可能?”
弥月不敢说没有这种可能性。
事实上,他听到小区请来的专家们表示,很多溜进小区的蛇类都不是本地的品种之后,就有这样的怀疑了,怀疑这些蛇都是有人带过来的。
而他也确实差一点儿就被咬到了。
就只差那么一点点。
弥月搓了搓胳膊,“师父,林博因是不是担心有人想害他爸?”
林青山点点头,“当天林敖曾经跟别人说起过,他住不惯酒店,要回家休息。刚好老管家又回去了,而且还是去林敖的房间收拾东西……林博因说要不是这种种巧合,那天受到袭击的,可能就是他爸了。”
“林博因……或者说林家,早就怀疑严赋了?”弥月从林博因的话里听出了这种意思,又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想多了。
林青山似乎也犹豫这个问题要怎么回答,迟疑了一会儿,说:“林博因说他爸爸表示自己确实曾经跟人结仇,但不确定是不是严赋。虽然严赋这一连串的表现,让他们很怀疑他就是这个仇家。”
“不确定……啥意思?”弥月听不懂了,仇人还需要特意去认领吗?
林青山白了他一眼,“就是林敖年轻时得罪过人,但得罪的不是严赋,也不是跟严赋有关系的人。”
“哦,这样。”弥月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那林博因找你是干什么?”
“他希望我把古玩协会扛起来,重振旗鼓……不要让这个协会也成为严赋的囊中物,不要让滨海的古玩圈,成为严赋一伙儿人的一言堂。”
“严赋还有同伙?”弥月又惊讶了,他感觉一个严赋,带着一群帮手,就足够制造混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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