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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樾买了一辆房车,并自告奋勇地揽下了“司机”一职。
    时凛本来不愿意,可闻樾给了他无法拒绝的理由。
    “时初妤的腿应该仔细照料,不能太劳累。”
    时献倒没说什么,他心里想的是,自驾回江城,闻樾不死也要脱层皮。
    免费的劳动力,不用白不用。
    时初妤张了张嘴,想要拦住他,可闻樾朝她笑了笑,一副心甘情愿的样子,她就说不出话来了。
    时初妤心里叹了口气。
    时凛只是想让闻樾吃点苦头,也没有故意折磨他,按照他们的性格,哪里真的会让闻樾开一天一夜的车。
    闻樾的确心甘情愿。
    时凛的地位不一样了。
    他是时初妤的哥哥,也就是他未来的大舅哥,他肯定要让他放下过去的成见。
    否则,时初妤为了这些亲人的感受,肯定会选择放弃他。
    闻樾自嘲地笑了下,他还挺有自知之明,清楚自己在时初妤心里是什么位置。
    最后,回江城的路上是闻樾和时凛时献三人轮流开车。
    闻樾坚持的时间最长,他坐在靠门的位置上,微微阖着眼,呼吸平缓。
    时初妤坐在他的右手边,她能看到他线条流畅的下颌,和纤长浓密的睫毛。
    经过一个隧道的时候,明明灭灭的光打在他深邃的五官上,很迷人。
    时初妤也有些困了。
    她眨了眨眼,刚要闭上眼,肩上就落下一个毛茸茸的脑袋。
    她身体霎时僵住了。
    也不知道闻樾是不是故意的,唇正好擦着她的耳廓掠过,激起细密的战栗。
    耳朵是她的敏感点。
    这一点闻樾十分清楚。
    时初妤记起来,床上的闻樾最喜欢舔舐她的耳朵,每次都会很温柔缱绻地吻。
    他总会嘴角带着笑,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他喜欢看着她在他身下柔情潋滟的样子。
    时初妤脑海里闪过闻樾被情/欲熏红的双脸,脸颊微红,耳朵也有些烫。
    时初妤担心和自己想贴的闻樾察觉,情不自禁地绷紧了细腰,脖子往一旁移了移,视线有些飘忽。
    时氏夫妇年纪大了,熬不住,很早就去睡了。
    时献窝在副驾驶座上玩游戏。
    时凛正在开车。
    时初妤看到他们没有注意到这里,松了口气,小心翼翼地用手拖着闻樾的脑袋,想要把他放下。
    刚一动,刚刚还在沉睡的人倏然睁开了眼,一把握住了她的手。
    时初妤吓了一跳,好在理智尚在,硬生生压住了喉间的惊叫声。
    闻樾的一双眼睛在黑暗里很明亮,灼热的视线如有实质,落在时初妤身上,让她有些发烫。
    这人的眼神也太露骨了吧……
    闻樾看着眼前的人,喉结滚了滚,这人不爱他,还来勾他!
    时初妤看懂了他眼底的控诉,她眼眸瞪圆,满脸的不可置信,自己什么时候勾他了?!
    闻樾握着她的手腕,往自己这里拉了拉,用气音说道:“你不知道,禁欲久了的男人不能乱摸吗?”
    时初妤冷不丁地和他贴了贴身体,察觉到了他的变化,惊了一下。
    “我只是托了一下你的头!”时初妤用口型说道。
    闻樾哂笑了一声。
    那双柔软的手不停地拂过他的脸和脖子,好闻的香味不停的在他鼻尖萦绕。
    这样密闭的空间,加上他已经素了好几个月了。
    他是个正常男人,她是个有魅力的女人。
    很容易就起反应好吗?
    时初妤不敢和他再靠得太近,她用手推他,“你离我远点儿。”
    闻樾顺着她的力道仰了仰上半身,他后背紧紧贴着玻璃,退无可退。
    闻樾一脸无奈,她更无奈。
    担心他们动静太大,吵醒父母,时初妤收回手,直接拿了个抱枕横在两人中间,划下了一条“楚河汉界”。
    她把闻樾困死在了那一小块地方,用眼神警告他,不准越界。
    闻樾咬了下舌尖,觉得自己可能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闻樾眼神十分危险,但也不敢反驳,乖乖的坐在位置上。
    时初妤是看清楚了,闻樾在她面前,就是“纸老虎”。
    闻樾看她一脸自信,轻笑了一声,眼底满是宠溺。
    其实爱一个人,本来就是放低自我的过程。
    对方仗着爱,肆无忌惮。
    即使伤了他的骄傲,折了他的傲骨,他也甘之如饴。
    *
    他们是在第二天下午抵达了江城。
    刚下高速,就遇到了时凛的人。
    低调奢华的黑色轿车停在路边,时凛的秘书向柏站在车旁。
    闻樾缓缓停下了车,看了一眼后视镜,轻声说:“要不还是我把你们送回家吧?”
    时凛淡声说:“不用,我的人来接我们了,不麻烦你了。”
    时凛不想让时初妤再多和闻樾接触,想尽快隔开他们。
    闻樾目光黯了黯。
    陈晚柔小心翼翼地扶着时初妤下车,坐上时凛的车。
    时初妤下车的时候,顿了顿,转头对闻樾说:“谢谢你了,闻樾。还有,再见。”
    闻樾安静地看着她,没说话。
    他不需要她的道谢,她任何时候都不用说谢谢。
    黑色轿车缓缓离开,闻樾站在路边,安静的目送了一路,直到看不见影子了,他才动了动僵硬的脚,驱车回了浅水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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