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在玩游戏,吵到你们了吗?我们小声一点。”
宗彦脸上丝毫不见慌张,似乎是早就料到了会发生这样的事,借口都找好了,带着点抱歉跟母亲说话,躺在床上搂着严夏平息温存,怀里的人身上的温度他很喜欢,说话的时候无意识地抚摸着严夏细腻的肌肤。
严夏大脑嗡嗡的响,血液仿佛在顷刻间凝固。
他抬头睁着眼看着宗彦,满脑子都是糟了糟了糟了,宗彦轻轻地咬着他的下唇,眼神示意他没事。
宗母在外边说:“那好,你们也早点睡,别玩太晚。”
宗彦一下一下摸着严夏的后背,应道:“嗯,知道了,玩完这一局就睡了。”
直到脚步声完全消失,紧接着是轻微得几乎听不见的关门声落下,严夏那一根快要崩断的神经才渐渐放松下来,他拍拍胸口缓缓吐了一口哽在胸口的气,脸上的潮红都褪去了,“吓死我了,阿姨怎么这个时候出来?”
宗彦让他躺在床上的一侧,自己翻身下床,闻言看他一眼,摸摸他汗湿的额头说:“平时胆子那么大,现在这就怂了?一点都不像你,平时不是嘚瑟么?”
床上乱七八糟的,严夏又累又困,手枕在额头上,小声地说:“那也得看是什么事儿,这三更半夜的,刚才你进来我也吓了一跳,你别激我,不然我出去跟叔叔阿姨面对面刚,跟他们说我睡了你们的儿子,看你怎么办,谈恋爱还跟人家睡了,还是个男的。”
严夏说着觉得有趣,脸上浮着淡淡的笑意。
宗彦把空调温度调高一点,把被子抱下床,回来摸摸他的小腿,严夏也随他摸着,大大咧咧地躺着,身上什么都没穿。
宗彦道:“你这话说得我跟吃亏了的黄花大闺女似的。”
严夏被他的话逗得笑个不停。
“叔叔阿姨会不会知道啊?毕竟他们经验多……”严夏想了想又说,“算了,反正都要知道的。”
宗彦很明显因为这句话高兴起来。
床单被子弄成这个样子,大半夜的也不好洗,宗彦把床和被子装进袋子,换上干净的,又等晚一点,俩人去简单洗了澡,偷摸着出门把脏了的被子床单都扔了,平日父母都忙,家里有多少床被子他们恐怕都不知道,扔了也不易发觉。
两个人搂着睡了一晚,早上宗彦才回了自己房间睡。
有宗彦带着学习,严夏这次的月考成绩不错,连续高强度学习了大半个月,尽管是宗彦陪着,期间也是黏在一起谈恋爱,严夏还是累得有点蔫蔫的。
他从来就不是好学生爱学习那一挂的,愿意学习但真实行起来脑子还是累得够呛。宗彦看着严夏这次的成绩还算是满意,但一个学期都过了一半了,在他眼里这样的时间不够把严夏拉到拔尖,但最少要到上游,现在的学习强度他觉得不够。
当天晚上他就制定了一系列的学习计划,亲自做成表格打印出来交给严夏,简单地给他讲解一下。
严夏听完陷入沉默,宗彦问他:“听明白了吗,有什么不懂的我再给你说?”
严夏目光有些呆滞,闻言有点难以置信地看着他道:“你开什么玩笑?这样下去我要挂了。”
宗彦一笑:“不会,时间就这么点了,要赶紧,这次你成绩挺好的,说明你可以。”
严夏的脸垮了下来,愁眉苦脸,“我跟你不一样啊,你轻轻松松,我很吃力。”
他散漫惯了,父母在这一块儿不算逼得他很紧,从小盯着他教育的地方最多就是道德之类的,成绩倒是其次,他抱着宗彦的手臂,额头顶着他的肩膀蹭了蹭说:“我要吃不消了,唉,宗彦哥哥饶了我吧,我们去玩不好么?我都好久没去玩了。”
他挺想念带着小弟一起出去玩的日子了,这段时间朋友来找他,他都没搭理,不是宗彦就是学习,其实这两者可以合二为一,严夏这段时间过得甜蜜又有点痛苦。
学习的成果很好,学习的过程痛苦。
宗彦捏着他的下巴看着他,严夏跟他对视着,宗彦丝毫不妥协:“不行,最多让你有时间适应,我陪着你。”
严夏也不放弃:“那这个星期我要放松!”
宗彦看了他好一会儿,松开他:“行,周末带去你海边。”
严夏眼睛一下子亮了,“真的?我也很久没去过了,这个周末海边正好举行烧烤节,等我叫上几个……”
宗彦打断他:“就我们。”
严夏一下子住口,从前宗彦对严夏这样的提议从来不会有多余的意见。
宗彦说完就在看书,头也没抬,严夏抽走他手上的书,笑着捧着他的脸亲了一口,“好好好,就我们两个!”
周五他们跟家长说了一声,晚自习没上,下午下课之后就出去了,一个多小时到达,严夏在沙滩撒丫子跑起来,跑得气喘吁吁跟着宗彦进了酒店,拿了房卡,洗完澡后正好订的晚餐送上来。
宗彦先洗的,严夏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坐在宗彦旁边,捞起手机一看最新消息,乐了:“呀,赵启他们也来了,我还推了他们的约呢,原来他们也来这里,晚些到,就在隔壁酒店……还向我炫耀,啧,明天过去吓唬吓唬他们。”
严夏毫不避忌地和宗彦分享着,宗彦没什么情绪地把饭推到他前面:“赶紧吃饭。”
在学校锻炼的吃饭速度发挥出来了,俩人几分钟吃完,严夏还想说出去走走,却见宗彦打开背包,拿出里面的书本练习册草稿纸。
严夏:“……”
宗彦拧开笔盖,一人一支笔,书本作业摊开,扫了他一眼,“时间还早,你可以先看看今天上课的内容再做作业。”
严夏当场愣住,想说话打了个饱隔。
宗彦说:“你想出来玩,学习可不能拉落下,你说得对,你跟我不一样,我不需要像你这样学习就能有一个不错的成绩,所以你看,你觉得辛苦,我也陪着你。”
他这一番话完全戳中了严夏,怎么说宗彦也是为了他好,他不能不知好歹,只得点头:“好吧。”
宗彦去倒了两杯水,回来的时候严夏已经低头看书了,他过去把杯子放下,从后圈着严夏,从下巴搁在他肩膀,呼吸完全喷在他的颈侧。
有点痒,酥酥麻麻的,低低的声音一点点地钻进耳朵,宗彦指着书给他讲了讲,讲完了在他耳朵下面那一小块地方用嘴唇碰了碰,问:“明白了么?”
严夏缩了缩,“你这样我怎么集中?”
宗彦挑眉看他,严夏说:“你再摸,我都要硬了。”
宗彦从坐下一直到现在就在摸他的腰,隔着衣服摸,但那手势怎么都感觉是挑逗,在他耳边说话像调情,他说完之后,宗彦更是把手伸进衣服,手指轻轻地探进裤子下面性感又敏感的三角区,严夏“嘶”了声,书里的字都要看不清了,动了动肩膀:“别啊……”
宗彦说:“给你放松一下。”
俩人身上还有这一点点未散去的潮湿水汽和酒店有点甜腻的沐浴露洗发水味道,喷洒而出的呼吸也带着潮热。
看着书,说着话,都是有关知识的纯洁话题,可发生在肢体接触方面的举动却一点都不纯洁。
两个人都有点那个意思,严夏一口咬在宗彦下巴上,笑得肩膀抖动,做爱不比看书好玩多了吗?
严夏之前还是有点害羞的,但今天两个人以情侣的身份第一次出来玩,他还挺高兴的,人也兴奋,宗彦却按住他,把他板正,“看你的书,等会儿我给你出题,做错受惩罚。”
严夏笑得跟小流氓似的,“什么惩罚,肉体上的惩罚?反正我总会做错,那麻烦宗学霸现在就狠狠惩罚我。”
这话说得不论宗彦怎么想,倒是自己把火够起来了。
宗彦也笑了,笑得有点阴险:“做错了这个周末你就待在房间做题吧。”
说着宗彦就拿过草稿纸在上面写写画画,严夏哀嚎一声,正要耍赖,宗彦就扣着他的腰,手稳稳地按住他身下已经开始有点反应的脆弱部位,在那儿不轻不重地弄了几下。
严夏“嘶”了一声,知道宗彦也是个倔的,平时就说一不二,看这架势真要他今晚在酒店做题了。
唉,自己选的男朋友,不听话还能怎么样,他只能把脑袋埋进书里。
时间一分一秒地走,房间里面时不时响起一些不太和谐的声音。
“嗯……你手拿开……”严夏拔着宗彦插入自己双腿中间的手,那手作恶地在中间那个地方戳弄着,“你这样我没法专心。”
声音很是委屈。
宗彦才不管他,右手在纸上稳稳当当地写着,左手继续在少年身上不紧不慢地开发着,他的大脑分工分得很明确,理智和欲望和谐地相互工作着,一点儿也没受影响。
一条条的公式都已经刻在脑子,那些题对于他来说很简单,写出来都不用怎么思考,其实他大半的注意力都在严夏那儿,宗彦知道自己其实根本没有那么理智,年纪在那儿,他自问做不到某些成年人的绝对冷静。
“边学习边放松,你之前说过喜欢这样的。”
严夏被他的话弄得也不知道是气还是笑好,一脸的窘迫,“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意思是劳逸结合,你这样……”
“现在你不就是劳逸结合么?我弄你下半身,你眼睛和脑子注意书里的东西就好,”宗彦把自己的笔记拿出来给他看,“看这个。”
“看毛线!”严夏声音都憋得紧了,脸色通红,扔下书用力抓住宗彦的手腕,“好了啊,别太过分,老子也是有脾气……唔!”
嘴巴被宗彦用嘴巴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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