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久安趴在戚云扬的身上,脑袋枕在他的胸膛上感受他的呼吸,听着他的心跳,马车内早已恢复了平静。
最后一丝西斜的太阳洒在凤久安裸露的肩膀上,戚云扬抚着他的后背,在他肩头上印下一吻,手伸到他黏湿温热的小腹上揉着:“国师大人的小穴吃得可真多……”
他一揉,小穴里吃进去的东西就纷纷噗滋地喷涌出来,声音突兀又刺耳,可见国师大人肚子里属于戚云扬射进去的东西,着实是很多。
凤久安正兀自嫌弃着刚才如此淫荡的自己,闻言羞怒难言,戚云扬的话简直是诛他的心,但事实摆在眼前,他既难以反驳,又拉不下面子和戚云扬争论这些没有结果的事,那纯粹是浪费口舌。
他小腹酸软,下体湿滑,赶紧合上大腿,一言不发地睁开眼睛,手撑着转过身,却被戚云扬拦了回来,又勾住按在怀里,戚云扬笑说道:“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怀上咱们的孩子,要是生了得带回去给我那孤家寡人的师父看看,让他羡慕羡慕。”
“……胡说!”凤久安脸色顿时变了,“别说那没影的事儿,我不可能怀孕!”
越是害怕,越是反驳得厉害,凤久安挣动一番,身下更是黏糊糊一片,液体从微张的红肿穴口失禁一样涌出来,淌在大腿根儿上,流进股间,弄到戚云扬身上了。
“不可能?”戚云扬掰着他的腿,手指在肿胀湿滑的穴口抚摸几下,并起双指滑进雌穴中,在里头搅弄几下,看着美人在怀里脸红耳赤,双眸湿润地娇喘连连,推着他的手也娇软无力,是一副任由他摆弄的模样,“我看未必,说不定入皇都之前……”
他沾满了精水的手覆在凤久安的小腹上,“这里已经有了咱俩的孩子。”
“说不定在此之前你已经身首异处。”凤久安还是推着他,“起来,饿了。”
戚云扬“哦”了声,手指摩挲着凤久安的细腰,又把人腿掰开,“这儿饿了么,这回你想站着来?”
凤久安半回都不想来,累得站着的小腿都颤抖,玩笑开过了,戚云扬也不动真格,真把人欺负狠了反咬一口就不好玩了。
入秋后天色黑得快,他们停车扎营,整顿休息,才启程第一天,大家都不累,平日神采奕奕的国师大人反常地累倒在马车上,晚饭时戚云扬亲自侍候着在马车里面吃的。
凤久安浑身软得半倚在窗户边上,看着下面卫军点着的火堆,又抬头看看天上的点点繁星,很是有点茫然,天大地大,任由他想破脑袋,也没想到出来一趟发生这么多难以预料的事。
出来前他还是不愁前路,至尊至贵的国师,虽说现在还是受万人敬仰,因天赋法力,连着当今圣上也要敬他,但还要面临随时法力全失,生死不定,怀着这样的忧思,他一路回到皇城。
骏马奔驰许久,凤久安下令尽快赶回,返程用时比去时还要缩减十天,他们回来赶上了中秋,累归累,但能跟家人团聚,下人和卫军都高兴,脸上精神气势不减。
万寿节过去一月有余,这个全民的节日在街道上已经看不出痕迹来,换上了中秋的气息。
车队停在凤久安府邸前,宫里的太监已经在候着了,凤久安回来后理应立即进宫面圣。
戚云扬先下马车,在下人要扶的时候顺手托着凤久安的腰扶他下来,这么些日子凤久安已经被迫习惯他的亲近,神色自然地搭着他的手臂,俩人不用说话,别人一眼就能看出他们神情举止之间是亲密的,俩人的氛围旁人插不进去。
宫里的老太监在察言观色方面是锻炼成精的好手,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凤久安身边那位神采飘逸,俊朗非凡的年轻人,见着那张脸,心底有些惊讶,不为别的,就是那张脸有点熟悉。
见着太监,凤久安说:“有劳公公禀告皇上一切顺利,离开前已命人在万寿节送上贺礼,皇上可是收到了?”
“自然是收到了,皇上喜欢得紧,国师出去小半年,皇上不久前就开始念叨着国师回城要设宴洗尘招待。”太监眉开眼笑,跟他客套几句,见凤久安没有松口要进宫的意思,也不再请求。
老太监临走前看了看戚云扬,凤久安还没介绍,戚云扬就说自己久闻国师大名,厚着脸来跟国师学习,老太监一点头,夸赞几句,这才带着人徐徐离开。
太监走后,他又要扶凤久安,下人纷纷以为自家主子受了伤。
凤久安瞥了他一眼:“你干什么呢?故意让别人笑话我么?”
“那不是昨夜我兴奋过头,把你弄得,”戚云扬视线往下扫,见凤久安耳朵隐隐泛红,眼底泛着笑意,“国师大人的腰是不是还酸胀不适?待会儿回屋里我给你揉揉。”
昨晚他弄得太狠了,只剩下一天的路程,他们赶夜路回来,就在马车里面做了一宿,凤久安天亮才眯了会儿。
凤久安不再搭理他,用过饭之后沐浴休息,戚云扬罕见地没跟着一起,说是初来乍到,出去走动走动,熟悉一下闻名已久的天子居住的皇都。
凤久安挥挥手让他走了,没问他为什么大晚上的外出,独自闷头睡了一宿,第二天醒来,戚云扬坐在床边拿着桃子吃。
他又合上眼睛,把被子拉高盖过头顶,戚云扬吃完在铜盆里洗手,完了擦干,连人带被子抱起来:“起来,今日中秋,团圆之日,咱们也来凑热闹过节。”
凤久安闭着眼皱眉,“……我跟你有什么可团圆的。”
话是这么说,到底还是在中午前起来了。
团圆之日凤久安想起爹娘不免伤感,看戚云扬高兴,情绪也轻松了许多,想问他有没有想到家人,话到嘴边拐了弯,问他是否给师父报个信。
“报了。”戚云扬想起那个“阅”字,笑了笑,直接问,“想起爹娘了?”
凤久安淡淡地“嗯”了声。
之前戚云扬说自己赤条条来到人间,被好心的老道士养大,对自己可怜的身世说得轻松,眉间不见阴郁,似乎真的不在乎。
凤久安这才问他是否想起家人,戚云扬说想到了。
“我爹昨儿给我报梦,说想认我这个儿子,我也是好商量,让他等下辈子,哈,气得他想立即投胎。”
凤久安被他的话逗笑,细想之后又不怎么笑得出来了。
皇都可比鹤城热闹得多,街上有卖月饼糕点的,他们俩对这些甜腻口的不感兴趣,找了家茶楼,乘着秋风阵阵在雅阁上吃饭喝茶。
凤久安单手撑着脸,看着楼下小孩儿嘻嘻哈哈地玩闹,小孩儿提了新买的灯笼,商量着入夜去点,戚云扬单手剥核桃,核桃是鹤城的特产,他觉得到了皇城的核桃没在鹤城的好吃,皇城盛产蜜桃,小二端上来给他切好的,戚云扬就扔了核桃挑着桃儿吃。
“今天应当入宫。”凤久安说。
“但你不想入宫。”戚云扬把桃儿递到他嘴边,凤久安看他一眼,就着吃了。
“我自小不喜欢宫中的繁文缛节。”
“我也是。”
“你?”凤久安看他,“你也懂宫中规矩?”
戚云扬搁下茶杯,手撑着椅背,斜歪着身子,“不懂,话本里说的,妃子和太监守卫通奸……”
“嘘!”凤久安瞪他一眼,真想把他这嘴缝了。
戚云扬坐着不动,低低地嗤笑一声,“不是么?你肯定也听过,说来我听听。”
见凤久安不答,他撑着桌面起身,撩起凤久安耳边的头发,刮了刮他的脸,他高大的身躯挡在凤久安面前,低声说:“走,玩儿去。”
皇城繁华,街上小贩都比鹤城的老板穿得更人模人样,戚云扬一身普通玄衣,藏不住锋芒,有官差从他们身边走过,认得凤久安的都要行礼问好,连着也认知了身边的戚云扬。
凤久安很久没随心所欲地出来喝茶消遣,他不爱结交朋友,自己一个人出来无趣,干脆就窝在府里修炼,如今出来见着热闹之处也觉得新鲜,脸上不知不觉就挂了放松的笑。
傍晚回去,街上就热闹许多,小孩儿在街巷提着月兔灯笼笑嘻嘻地跑过,戚云扬问凤久安小时候是不是也这样。
凤久安摇了摇头:“没有,小时候爹娘管得严,不让我独自外出。”
戚云扬于是买了好几个灯笼,点了两个,分凤久安一个:“拿着,咱俩提着回去,小时候我也爱玩,但不能下山,师父手巧,能做许多小玩意儿,他做的灯笼比这还要精致。”
凤久安没接,戚云扬掰开他的手塞进他手里。
两个人提着小孩儿玩的灯笼穿街过巷,样子有点滑稽,可是凤久安拿到手了倒是没提不要,脸上都是淡淡的笑意。
回去的时候通知宫里来了人,是昨天的老太监,管家在外边儿迎着的时候跟凤久安说今夜皇上设宴,邀凤久安和戚云扬一同去赏月赏花。
邀请凤久安就算了,还带着戚云扬是干什么?皇上何时认得戚云扬了?
管家在凤久安耳边说完,那侍候在皇上身边的老太监就到跟前来了,嘴里说着话,眼看着戚云扬把人好生夸了一顿:“昨儿我见国师身边这位公子气质非凡,能入国师法眼的必定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回去跟皇上说起此事,皇上不信,要亲自来看看,今日是中秋,奴婢建议邀国师和戚公子一同到宫里赏月用膳。”
戚云扬看着老太监笑,笑得老太监语速越来越慢,心里发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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