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多久,高三的班主任老师孔老师来了。
孔丽珍坐到位置上,问楚娇是要说高三的事情吗?
楚娇点头,跟老师说自己要回学校读高三的,秋收结束就回来,大概要到十月。
孔老师没说多少,点头表示知道,并没有说让楚娇在家里记得学习的话。
倒不是不在意农村的学生,是秋收忙起来的确很多事情,她以前也下过乡,秋收多忙有数,至于学习的事,等回到学校再说。
楚娇没别的事情要说了,和在办公室的几个老师说再见后离开。
走在学校的走廊上,她路过高三的班级,不防碰见几个男生,走到边上,方便几个男生通过。
“楚小胖,你回来学校上课了?我以为你不来读了。”
开口叫楚小胖的男生名字曹康,是楚娇高一高二的同班同学,给楚娇取了个外号叫楚小胖。
楚娇不喜欢这个外号,也不爱搭理曹康,出于礼貌,还是回答了句,现在还不上课,要等秋收结束。
蒋桓才走,她见着什么都能想到他,待在面馆里,想着如果和他一起来吃面条该多好,碰到曹康,想着蒋桓就不会给她取讨人厌的外号,也不会喊她胖。
即使现在的蒋桓没办法和未来的蒋桓比,但也比和她同年级这些男孩子好,他们实在太幼稚了!
...
即使是不晕车的乘客,长途坐一两天的车也会很痛苦,蒋桓来到学校的时候是上午,从火车下来,连他都觉得头重脚轻。
在车站找个地方休息会儿,他才起身拎着东西走回学校。
到了寝室,收拾好自己东西,他去打热水,打来热水,给自己倒在杯子里。
杯子是大一帮一个老师干活送的,这个老师家里人专门做杯子的,老师让学生干活会送自家做的杯子,学生们后来见到这个老师都直接喊杯子老师。
也别说送杯子吉不吉利,很多老师学生都收到过杯子老师送的杯子,蒋桓也有,他没带回家是怕路上摔碎了,所以一直放在寝室里。
杯子老师送出去的杯子实在太多,对大家来说都不算值钱物件,在蒋桓这里却是值钱的,所以妥善保管着。
喝了热水,蒋桓才觉得好受些。
想到什么,他从口袋里摸出一颗糖,剥开吃进嘴里,酸甜的。
楚娇说是水果糖,不同颜色代表不同的水果。
他吃过的水果有限,小时候馋了会去山里摘些野果吃,苹果草莓这类的吃不到,也不清楚吃进嘴里的味道到底是哪种水果的。
她给他的两颗糖,他一直留着,打算回到华都再吃,不想太早吃完,也知道不能放太久,放久会化掉,现在不想吃饭,嘴巴闲着,忍不住吃一颗。
“蒋桓,你刚到寝室的?”寝室进来个戴眼镜的男生。
“对,刚到。”
“我比你早点,不过也没早到多少你暑假是不是遇着好事了?我看你脸色看着比放假前好挺多。”
长期营养不足的人,脸色能好到哪去,蒋桓又不是个感情丰富的人,表情也不多,加上是学霸中的学霸,很多人都觉得他性格孤僻。
不是他错觉,蒋桓脸色的确好看些,面部表情都柔和了。
“遇到糟心事,也有好事,算因祸得福。”想到某个爱哭的小姑娘,他才到学校没多久,难得希望这个学期过快点。
严怀固:“说到好事,金誉遇着好事了,听说他暑假和外语系的系花魏青籁谈对象,大二之前谈了个对象,不愧是他,交际花。
金誉有个外号叫交际花,和他们同班,华都本地人,严怀固也是华都本地人,对金誉的事还挺了解。
金誉这人不太像学数学的,他特别开朗,交友广泛,对自己专业的事情不太上心,成绩远远不如蒋桓,蒋桓追求的是高分,他及格就够了。
两人在各方面都是天差地别,蒋桓不在乎别人的目光,存在感强,又不强,金誉的存在感是极强的,只要他在,所有目光都会集中在他身上。
好在班里女生不多,一共才两个,都是蒋桓这种一心学习,不管闲杂事的性格,不然金誉都要成班里的祸害了。
蒋桓对金誉的事情不是很感兴趣,严怀固感兴趣说了几句,他配合回他,嗯,这样。
严怀固聊过金誉后,无意中瞥到蒋桓的新毛巾:“蒋桓,你这毛巾咋还是粉边的?”
“这是粉色?”蒋桓看了眼毛巾。
“你不认识粉色吗?”
“看不出来是粉色,别人不用送我的。”从颜色他只能判断是旧毛巾。
蒋桓从不是个要面子的人,都能穿着到处缝补痕迹的衣服在学校里走,一条毛巾也没必要遮掩。
“是女孩送你的吧。”严怀固打趣。
蒋桓没承认也没否认,严怀固本来笑着的,后来笑容僵住,想到某种可能,都不笑了:“不会吧,真的吗?蒋桓你也在暑假谈对象了?”
他表情吃惊,当事人挺淡定:“还不是对象。”
“还不是对象,是指已经有可以当对象的人了吧,天啊,天啊,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的心情了。”蒋桓谈对象比金誉谈对象还让人吃惊好吗?
严怀固真的不讨厌蒋桓,能和蒋桓说上几句话,可就连他,也会觉得蒋桓都有对象了,为什么他还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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