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妈一段时间脾气不好,有点不顺心就要骂人,她没逃过,两个哥哥没逃过,爸也没逃过,就妹妹逃过了。
反正那段时间气哭了都是喊他们小没良心的,只有娇娇知道心疼妈。
她妈是没吵架气到回娘家的事情,如果真要回娘家,肯定把妹妹一起带回去,剩下三个不要。
她和两个哥哥犯错,让妹妹背锅,妈肯定不信是妹妹做的,一准盘问他们。
妹妹犯错,还是盘问他们,总认为是他们的错。
妹妹五六岁的时候摔碎个碗,大哭着去田里找妈妈,说把碗摔碎了,她主动坦白错误,妈都要当成是哥哥姐姐们做的,干完活回家里问,谁把碗摔碎嫁祸给妹妹的,看妹妹都哭成什么样了。
这回他们可真是被冤枉了,百般解释加上妹妹越哭越凶,说真的是自己摔碎的,妈才相信妹妹摔的,还给妹妹蒸了碗甜蛋羹。
哄她,不让她再哭下去。
妹妹把妈妈蒸给她一个人吃的甜蛋羹分给哥哥姐姐吃,爸爸妈妈也吃他们几个哥哥姐姐实在没办法对她生气。
不怪她妈会冤枉哥哥姐姐,两个从小老实,没犯大错的哥哥在妹妹衬托下都不够乖,更不用说调皮捣蛋的她。
摔碎碗之后家里洗碗的活都没让妹妹干,直到她出嫁后,家里小孩就妹妹一个,才让妹妹接手洗碗的活。
楚娇:“不管我精不精,姐你都不要乱说出去,别人当我和蒋桓是对象,你说我们只是一起学习,他们不相信你也别管他们。”
楚星:“你不怕蒋桓被欺负?我们村几个大婶找我打听你的消息,有几个是自己主动找的,还有几个是自家儿子喜欢你,托他妈来跟我打听几句,这一下都当你和蒋桓是对象,蒋桓没爹没娘,也没亲兄弟姐妹,谁都能欺负他,生气了套上麻袋几闷棍下去,你是不是没办法。”
她的妹妹太单纯了。
“我会给蒋桓带来这么大的麻烦吗?不然我还是不学数学了,我不想给蒋桓添堵,不想让他被打。”楚娇没想过这种事情。
现在外面的确不是很安生,她妈都叫她晚上绝对不要一个人出门,要出门也得两三个一起。
她真没姐姐考虑得周到。
“我看你不是真喜欢蒋桓吧,随便吓唬你几句你就要跑了?”她能看出来冷心冷面的蒋桓对妹妹有点意思的,见过他几次,嘴巴里蹦不出几个字来,这种人能给妹妹讲学习的东西?
不是图妹妹的饭,就是图妹妹的人,或者两个都图。
她相信家里大钱还是她妈握在手里,从妹妹这里顶多就能漏点吃的出来。
妹妹是个知恩图报的人,谁对她好,帮她了,她都会回报回去,还能白白让蒋桓教她,不给他好处?
她妈没有反对,说明已经默认让他们相处了。
楚娇:“姐,这不是吓唬,这是真的。”
“真的,你以为蒋桓能活到现在,自己没点本事吗?多难的情况他都遇到过吧,这些小事还能难倒他?再说现在你和他走近,他也能算我们家的人吧,勉强有半个靠山了,没那么容易被欺负到。”
吓唬几句就放弃,这喜欢比纸还薄。
不过妹妹年纪小,被吓到也算正常。
“这样我就放心了,姐,我先回家干活去了。”楚娇不担心蒋桓会挨闷棍了。
他们家是他的靠山,真好呀。
今天中午她学完数学回家,没走几步就遇到姐姐,被姐姐拉到她家里问话,今天下午有活要干,事情已经说清楚,不和姐姐聊太久了。
“等会儿,冬瓜带个回家。”
楚星嫁到蒋家村,离娘家并不远,只是也没工夫整天两边跑,妹妹过来的话,会让妹妹顺便跑腿,给娘家送些蔬菜。
楚娇:“姐,你家冬瓜现在都能吃了?”
她已经想好冬瓜各种吃法了,下饭!
“能吃了,炒着吃煮着吃都行,好几斤重。”
...
“下雨就不要过来了。”待在屋子里的蒋桓见到楚娇撑伞过来,给她让了位置。
楚娇布鞋鞋面和裤腿上沾了不少泥,把布包放到板凳上:“不行的,每天只有一个小时,今天不来就少一天了。”
下次再过来,如果还是下雨天气,胶鞋雨披雨伞都用上。
屋子里确实在漏雨,甚至漏臼恃広床上了,小茅屋里最大物件就是床,很难不漏到。
蒋桓的臼恃広床上面不光有盆,还有碗、瓦罐只要能装水的都放在上面了。
即使是在夏天,不需要担心棉被被打湿,也不好睡觉。
蒋桓:“下午有事情吗?”
既然她都冒雨赶过来,他也不好赶走。
楚娇:“今天下午没有。”
“我也没有,今天多学会儿。”
“嗯,那今天再多两个小时,先吃饭吧,这附近还有干净的水洗碗吗?没有干净水就用我今天带来的热水冲一下。”
“随便你,锅里有水。”
蒋桓都随便她了,楚娇从臼恃広床上拿了个碗去洗,茅屋灶台又小又简陋,掀开锅盖,锅里是有水,还冒着缕缕热气。
洗好之后,她把饭拨到碗里,今天有红烧冬瓜,还有咸菜,都拨些过去。
她知道蒋桓别扭,不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爷,他会吃她的饭,要他自己主动拨饭,对他来说有些难为情,只能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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