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不,下午我就给人事写辞职信。]
[秦扒皮]:你的直属上司是我,辞职的事也只能我批
“……”
怎么把这茬给气忘了。
[秦扒皮]:我不批。
“…………!”
郁悠然脑子里闪过了一个字的脏话。
[秦扒皮]:不逗你了,好看么?
[你怎么这么自恋???]
远在澳洲出差的秦斯昂看着这句话眉头微皱。
什么自恋?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将照片点开,放大。看到了照片里,自己的虚影。
过了几秒,秦斯昂唇角微勾,漫不经心地打着字。
郁悠然等了几秒见他没回,以为是他单薄的自尊心终于上线,谁知下一秒——
[秦扒皮]:我再说湖岸,你以为什么?
“……”
[秦扒皮]:所以,好看么?
[丑死了!]
[秦扒皮]:说谎可不是一个好习惯。
郁悠然烦的抓了抓头发,直接把手机号也拉黑了。
她看着安静下来的手机,可心却还是狂沸的,就像是有一群小鸟乍然惊起飞过。
-
第二天,郁悠然记得邬白之前说的,早到了十几分钟。
邬白早已经在那等,仍是坐在摇椅上,只不过幸欣美不在。
见她来,邬白从摇椅上跳下来,走了过去。
“什么事啊?”郁悠然有些好奇的看着他,“神神秘秘的。”
邬白背在身后的手伸出,拿出了一条编织手链,放到了她的手上。
郁悠然有些发懵。
邬白解释道:“这是我拍第一部 戏时,剧组的道具,我一直戴着。当时导演为了求吉利,真去寺庙求来的。当时我不信这一套,可是播出之后,我真的凭借这个得了最佳新人奖。”
他大概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轻笑了下,然后才说:“现在我把它给你,希望能带给你好运。”
这两天她大概是被秦斯昂搞怕了,听他这么说郁悠然才放下心。
虽然不是什么贵重的物品,但是对于邬白来说也应该十分具有纪念意义。现在却把这个给了自己,她真心实意的感谢道:“谢谢。”
她说完,又幽幽道:“但是,难道你真的不是嫌弃我拖累你,想让我快点开窍么?”
“……”邬白一愣,抬眸时看到了郁悠然眼底的笑意,也配合道,“唔,糟糕,被你发现了。那就请郁小姐多多努力啊。”
这次两个人对戏,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手链的作用,郁悠然找到了些感觉。
这次的片段是,男主暗恋女主已久,一直陪在女主身边,终于忍不住表白的part。
邬白眼底是无奈和隐藏的深情热忱,“这么久,你就没感觉到我喜欢你么?”
郁悠然心间一颤,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想到了秦斯昂,他当时说那些话时,是不是也是这样的表情。
——“郁悠然,没看出来,我是在追你么?”
专注的,深切的却又有些不安和紧张的。
秦斯昂,也会紧张和不安么?
他那么一个无法无天谁都不放在眼底的一个人。
“我……”郁悠然心砰砰砰的跳着,这一刻,她不知道是自己在演这个角色,还是回到了昨天的情境里。
邬白见她的反应,轻笑了下,眼底的无奈更深了几分,“看来,我还是表现得不够明显啊。”
不明显么?
给她买下一超市的零食、带她出去吃东西、送独二无一价值连城的生日礼物……
好像已经很明显了。
邬白忽然上前,抬起手来揉了揉她的头。
郁悠然轻抿着唇,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眼睫轻垂着不敢看他。
“咔——”
晋安叫停,走过来十分满意的对着郁悠然说:“可以啊,非常好,就是这种感觉。”
“保持住,再反复的体会体会。”晋安说完,又笑着拍了下邬白,“可以啊,不愧是少女斩呐,你怎么教的?”
邬白看着郁悠然,神色有些复杂,过了几秒才轻笑了下,“怕是,不是我教会的。”
他垂着眸子,没人看出他脸上有着一闪而过的苦涩。
“呦,自学成才啊?”晋安来了兴趣,看着郁悠然问,“说说,怎么就开窍了?”
郁悠然心里是没由来的慌乱,她定了定心神随口瞎扯道:“看电视剧看的。”
晋安却本着学习的态度刨根问底,“什么剧?”
郁悠然脑子里一片乱,随口说了个名字。
晋安差异的看了她一眼,“……据我所知,那好像是讴歌兄弟手足情的,没有感情线。”
“……”
郁悠然甚至都忘了自己说的什么剧,只是跳出来了这么个名字想搪塞过去。却忘了这可是晋安导演呐,对各个上映过得剧熟悉的简直如数家珍。
郁悠然开始睁着眼睛胡说八道,“导演您说过的,都是感情,有共同性的。”
晋安这次竟然没在追问,只是用一种奇特的目光看着郁悠然,“你倒是独特,或许你真的能给我惊喜。”
好不容易把晋安导演哄走,郁悠然像是打过一场战那么疲惫。她走到旁边,在桌子上拿了一瓶奶茶休息。
刚喝了一口,邬白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的,忽然低声问,“你刚刚透过我的眼睛,想起了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