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之前还阴阳怪气的,现在却切着牛排随手一个动作都能像是电影镜头似的精致。如果单纯看脸和气质的话,他是真的出挑的让人嫉妒了。
不然,她也不会在第一次见到他时就那么失态。
只是可惜,心里早就有了个永远得不到人。
“不合胃口?”见她一直没动,秦斯昂眉头微蹙,“你不是很爱吃鹅肝的么?”
郁悠然奇怪的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爱吃鹅肝?”
“……”
秦斯昂轻垂着眼睫,过了几秒后抬头看她,表情上看不出任何变化,“你之前说过,你忘了?”
“是么?”
郁悠然可以肯定,自己一定没和他讲过。
那么……
一定是他的白月光爱吃,他一时间分不清代入感太强,才下意识地觉得自己爱吃。
没错,就是这样。
“啊——”郁悠然笑了下,贴心的说,“那或许是我记错了。”
秦斯昂仔细地观察着她的表情,看着她神色如常的吃着鹅肝,垂在身侧紧握的拳终于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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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悠然和邬白搭档还是不太行,尽管邬白已经使用了各种招式,郁悠然还是无动于衷。
邬白有些挫败的看着她,“郁小姐,请问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只要不是清心寡欲的和尚,就算是变态偏执狂我都能演,你给我个方向,我求你了。”
不知道为什么,郁悠然脑子里忽然闪过秦斯昂的脸。嚣张的、阴郁的、捉弄人的,傲娇耍着小脾气,最后却又好像很容易哄好。
“郁悠然?”
听到邬白的声音,她猛地回过神来,摇了摇头。
一定是最近和他走的太近受了影响。
郁悠然说:“我喜欢沉稳的,阳光的,温柔体贴不爱生气的。”
“这样啊,早说啊。”邬白在抬起头来时,瞬间变了个气质,他本长得十分有棱角,帅的带有攻击性。
可是现在,他眉眼变得十分温润,冲淡了他棱角的攻击性。
“那还不简单。”他声音也变得温淡,“悠然,这样可以么?”
郁悠然惊呆了,这就是演员么?!
好绝啊!
她惊呼,“你也太厉害了吧!”
晋安走了进来,眉头紧皱着,表情有些冷。
他背着手,刚好走到他们这里,看到这一幕,声音有些沉,“怎么说他现在也是个二线小生,演员的基本职业素养还没有么?”
郁悠然一愣,不知道导演怎么忽然生了气。
邬白也有些意外,他没正行的笑着,刚刚的温润一扫而光,“导演谁惹你了,我帮你去教训呐,总不能是我吧?”
“走走走,一边去,没你的事。”
晋安不耐烦的说着,就在这时门铃忽然响了。
“滚,别来烦老子。”晋安突然走到阳台对着楼下喊,“怎么走哪都躲不过你,你烦不烦?我说不教就不教!”
这动静太大,连远处的几个人都听到了,纷纷看了过来,表情瞬间一滞。
郁悠然茫然的看着他们,“怎么了?”
防护门外。
有个长相十分温柔甜美的人,这个人倒是有点眼熟,最近好像有不少剧上。
她旁边,站着个十分帅气的人。但是眉眼却很沉静明亮,带着岁月的洗礼可却依旧热忱,让人看不出年纪。
晋安跑下去,暴躁道:“你范导都教不出来的人,我哪有那个本事?”
“你我都知道,你更会教人,我不行。”
这才是最气人的地方,靠天赋就能得无数最佳导演奖。
晋安会教人,是一次次的磨合实践出来的。
他们师出同门,可最终范知州总能剑走偏锋的惊艳所有人。那些东西,是晋安一辈子无论怎么分析拆分都练不出来的天赋。
他自动退居一线,不是真的拍不出来世人眼里好的作品。而是,他过不了自己心里那关。
看到范知州的,在看到自己的,才知道天才和凡人的区别。
郁悠然听得云里雾里,邬白在一旁解释,“范知州范导,最年轻也是目前获得最佳导演奖最多的大导演。”
原来,这就是范知州。
她虽然不怎么关注演艺圈,但是名字还是听到过的。
邬白又说,“两个人,大概就是既生瑜何生亮吧。”
下面依旧胶着。
“师兄。”范知州好脾气的叫他,“如果不是实在没有办法,我也不会来求你。”
晋安撇了撇嘴,“最后一次,先说好。教成什么样,我不负责啊。”
范知州冲着他笑了下,“感谢,有师兄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他转身看向旁边的人,再开口时,不像刚刚的好声好气,变得十分温淡,可却带着不容置喙的意味,“幸欣美,如果这次还是不行。无论谁保你,我都不会用你。”
幸欣美声音柔柔的说:“范导您放心,我一定会努力的。”
……
晋安把她带了上来,只是简单说了句,“以后大家一起学习。”
他说完,又对柯嘉说:“你带他吧。”
柯嘉点了下头。
谁知,幸欣美却说,“晋导,我能不能和邬白一队啊。我们以前搭过戏,可能磨合起来更容易。”
这话其实挺有水平的,既拒绝了安排的分组,又说明了客观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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