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时看着方佳言的催稿,心里也觉得方佳言很烦,并不想搭理她。
他又把微信翻到倪云修那里去,给倪云修发了信息,说:“修修,我后悔了。我不要之后才见面。你今天晚上,就想办法来我家见我。”
倪云修此时正在为孙雅维的生活忙上忙下,根本没时间看手机,所以没有回他。
喻迦感到很委屈,他觉得自己哪哪都比孙雅维好,偏偏倪云修要让他受这样的苦。
方佳言又问喻迦:“喻总,要是之前谈的那个稿子还没有写好,那我们随便写点儿吃的呀香水呀糊弄过去这一期也行,您看呢?”
喻迦依然不理她。
方佳言锲而不舍,又发来信息:“喻总,您看到我的信息后,请回我一声。我们也好做接下来的安排。”
喻迦这才心情烦闷地回她,打了字道:“我最近比较忙,没有时间写稿,最近的几期稿子,都由你们自行决定。”
方佳言马上回说:“我们自己写吗?”
喻迦说:“你们写好后,发我看一眼再发就行。”
方佳言说:“行。可能没有您写的深刻,但我们先试试吧。只是,可能明天发不出来了,只能推后几天,您看呢?”
喻迦可有可无地回:“行。”
一会儿,司机从楼上下来了,他长得高大强壮,健步如飞,几步走到驾驶位,开了车门坐进车里,对喻迦说:“喻总,让您久等了。您现在去哪里?”
喻迦说:“送我回家吧。”
他现在心情很压抑,并不想回公司干工作,只想回家。他一向不亏待自己,这种时候绝不会强打起精神去公司。
司机说:“好。”
司机看出喻迦此时心情比之前还差,他知道自己职责所在,并不该问老板不能问的事,所以只能忍着,一路沉默地开车送了喻迦回家。
喻迦给白军发了信息,让他来见自己并汇报情况。
白军已经被辜老板放出来了,收到喻迦的信息,就和喻迦约定了一个见面的地方。
喻迦心情不好,实在不想到处跑,拒绝了白军提议的那个地方,说:“你直接来我家见我。”
喻迦是很难叫什么人去他家的,白军曾接过喻迦很多委托,他又是善于观察的做调查工作的人,他很清楚喻迦的一些小习惯。例如,喻迦很洁癖,不喜欢任何人碰到他,也不会邀请别人去他家里谈工作。此时被喻迦邀请到家里,白军受宠若惊,赶紧回复:“好。”
喻迦给他发了一个地址,就把手机放到了一边。
喻迦回到家,洗澡换了整身衣服,穿了一身柔软轻便的居家服,就坐在一楼的待客室里发呆。
他越发呆,心情越不好,只好拿了金融大鳄近期出的一本金融方向的书看起来。
过了一阵,白军到了。
管家带着白军到了待客室,并把他领到喻迦的对面坐下。
白军对喻迦的洁癖印象深刻,知道和喻迦坐在一起的时候,最好不要乱动,喻迦给自己安排了什么位置,最好就一直坐那儿,动来动去会让喻迦介意。
看相貌,白军年龄大约四十岁,或者比四十岁小一点儿。他中等身材,相貌普通,穿着简单的毛衣、夹克外套,配一条牛仔裤,脚上是运动鞋,背上还背着一个不小的多功能记者包。
白军放下包,在喻迦对面坐下后,对着喻迦说:“谢谢喻总您把我保出来了。”
喻迦道:“你是帮我去调查事情,才遇到了这事儿。放心吧,该给你的补偿,我会补给你。”
白军当即露出笑脸,说:“谢谢喻总。给您办事儿是我的荣幸。”
喻迦不和他胡扯寒暄,直接说:“你讲讲吧,你这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查到了些什么。”
白军没有准备纸质资料,开始给喻迦口述,他遇到的事情。
因为孙雅维和辜老板有接触,喻迦一心想让倪云修和孙雅维离婚,所以在他的期盼里,他希望孙雅维是个坏女人。孙雅维和辜老板之间有联系,喻迦曾经想过,孙雅维可能是在通过辜老板和有钱人联系,例如,在做有钱人的情妇,甚至可能不止一个情夫。
这种事情在喻迦的圈子里,并不少见,甚至可以说是常见的。
因为有这种想法,喻迦才让白军从辜老板那里下手调查孙雅维。
但白军这里并没有调查出孙雅维和辜老板有什么深层次的联系,两人似乎只在最近才开始见面,白军没有查出孙雅维通过辜老板做皮肉生意的证据。
辜老板的生意自然不干净,虽然这个社会上有非常多的漂亮人,有男有女。但美人儿也是珍稀资源,这些珍稀资源不是人人都爱钱、或者人人都愿意去出卖自己的肉/体、或者人人都愿意攀高枝,总有人不想接辜老板的招,那辜老板总会去想些其他办法达成客户的需求。例如,某位有钱有势的某总看上了某位漂亮的年轻人,对方又不愿意给这某总做情人,甚至搭都不愿意搭理对方,这种事虽然少见却还是有可能发生,而发生这种事,那某总往往还更容易上头,最后变成非要不可了。面对这种情况,那辜老板也会提供其他的服务,用上一些手段,或威逼利诱、或因势利导、或用更坏的手段,总之,把这笔生意做成。
白军说:“我查到一些证据,这个辜老板他们可能还在做毒/品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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