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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喻迦说:“你这么在意点点, 当时要和我分手的时候,倒是干脆利落得很,说分就分了,不管我怎么求你, 你都不愿意和我继续在一起。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呢?其实你喜欢点点比爱我更多?”
    倪云修没想到喻迦会把话题转到这个上面来,当然,这也正是喻迦一向的作风。他经常性地要向倪云修确认,倪云修只爱他一个人,最爱他,离不开他。
    倪云修最初不想理睬喻迦的这种无理取闹。
    喻迦初时不断找倪云修确认这种“只爱他”的事时,两人那时尚且年少,倪云修认为喻迦只是孩子气,所以倪云修几乎不回答他这方面的问题。后来,他发现喻迦的确非常在意这方面的事,他是真的非要确认这种事情不可。倪云修未免让他不安,就开始不断回答他,对他说“我最爱你,我只爱你,我会一直和你在一起”这种话。
    倪云修有时不得不想,喻迦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非要不断向他确认,自己最爱他?
    一个高高大大的大男人,要钱有钱,要家世有家世,要身高有身高,要长相有长相,可说是什么也不缺了。他家父母也很爱他,为他的人生做最好的规划,他家佣人成群,管家保姆保镖等等个个都很照顾他。照理说,他不会是缺爱的人才对,但他偏就是这样子,非要在倪云修身上确认,他是倪云修的全部,倪云修不会离开他。
    一个大男人,总纠缠这些事,就挺让倪云修奇怪的。
    如今,喻迦一个三十出头的大老爷们,和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子争风吃醋,倪云修觉得简直是无理取闹。但倪云修转头一想,又认为这样的喻迦挺可怜。
    倪云修伸过手握住瑜伽的手,轻声对他说:“你和点点是不同的人啊。我对你们的感情自然也是不一样的。对点点的爱和照顾,是我的责任和义务。”
    他又认真看着喻迦,说:“但对你的爱,是我的需求和渴望。这样你明白吗?”
    喻迦听了他这样的话,怔了好几秒,才愣愣地点了点头。
    他的脸上随即带上了一点若有若无的笑。那笑容那样浅,但其中隐含的羞涩的快乐和幸福,倪云修看得那么清楚,以至于让他动容。
    倪云修也笑了,说:“你和点点是不一样的。你清楚的吧?”
    喻迦乖乖点了头,他对倪云修的这个回答非常满意。
    在赶去机场时,倪云修便和乔妈妈打了电话,对乔妈妈说,他有工作得马上赶回 S城处理,所以他改签了航班先走了。又让乔妈妈她们不要担心,他为她们改签了航班,让她们推迟几天回S城。她们可以在北京多待几天,这几天,喻迦为她们定了新的酒店,并安排了司机这几天作为她们的地陪,带她们四处游玩。
    乔妈妈担心这太过打扰喻迦,倪云修让她不要担心,又安抚了她们几句。
    就孙雅维的事,倪云修又说,他联系上了孙雅维,只是孙雅维的手机没有电了,等孙雅维手机充好电,就让她给乔妈妈回电。乔妈妈听闻女儿没什么问题,倪云修谈起孙雅维时语气也没异常,想来两人没闹矛盾,乔妈妈这才长松了一口气,觉得之后再在北京玩几天挺好。
    辜老板定的地方是S城郊县的一个度假别墅山庄,从机场直接过去倒比先回家过去更近,所以倪云修和喻迦下了飞机后,便直接上了喻迦安排好的车,赶去辜老板给他们的地址。
    喻迦担心到时候会有冲突,害怕出什么安全问题,便打电话叫了几个人一起去那里。
    倪云修听了之后,便问:“是叫了保镖过去吗?”
    喻迦点了点头,说:“是的。都是很有经验的人。不过未免让姓辜的精神敏感,我让他们不必跟着我们一起去见姓辜的,他们只是在周围策应而已。”
    倪云修心说,还是喻迦比较有经验。想了想,倪云修不由问喻迦:“喻迦,你家有钱,你小的时候,不会遭遇过被劫持做人质这种事吧?”
    他觉得瑜伽那么缺爱,很像小的时候受过什么心灵创伤。
    喻迦诧异地说:“你怎么这么想?”
    倪云修说:“电视不都是这么演的吗?而且新闻里也有看到过。”
    喻迦道:“以前的确发生过很多这种事情,不过,我们成长的年代,国内就已经很安全了啊,哪那么多绑票事件。不过呢,我爸妈的确很担心,所以他们一直都让我小心些,我才几岁的时候,他们就安排我做被拐被抓的应急演练,还让我去学强身健体的散打,我身边也经常有好几个人保姆啊保镖啊,所以我没有发生过你刚刚讲的那种事。”
    倪云修道:“那就好,人生最幸运的事情,就是无灾无病,是吧?”
    喻迦笑道:“是啊。苏东坡不是也说,惟愿孩儿愚且鲁,无灾无难到公卿吗?”
    倪云修对这句话不以为然,说:“除非生下来就是公卿阶级,不然怎么可能做到愚且鲁,还能当公卿。”
    喻迦含笑说:“那倒是,这就是做得好不如生得好,就像我。”
    倪云修给了他一个白眼。
    两人在一个多小时之后才到了辜老板定的地方,司机将车停在停车场里,然后和两人一起去找辜老板发给他们的别墅楼号。
    这个别墅度假山庄建筑修得较为密集,小别墅一栋接着一栋,每栋楼都修得差不多,别墅前面的小花园很小,小花园里的花树也是统一栽种统一管理的感觉,没什么审美,都长得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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