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满满一天的拍摄,晚上收工后回到酒店,纪时然用房卡刷开了段修远的门。
段修远看着一身宽松睡衣进来的某人,挑眉道:“房卡哪来的。”
“找凌海要的。”纪时然晃了晃手里的房卡, 眉眼弯弯,眼里是藏不住的得意。
没有段修远的示意,凌海怎么会给他房卡?
见他这么开心, 段修远也不拆穿他, “真聪明, 所以,这么晚摸到你男朋友房间里是想干什么?”
纪时然脱了外套,舌尖探出舔了舔唇, 眯着眼睛,对着眼前的人笑得媚里媚气,“自然是想跟你一起干波大的。”
“哦?”段修远语气上挑。
“快快快,别磨蹭,时间就是金钱!”
“……”
酒店暖色的灯光下,两个人一起窝在沙发里。
纪时然窝在段修远怀里,把他当作靠背,向后仰着头,手里还拿着写满了字迹的剧本,“这里,你看我这个情绪对不对啊?”
段修远没说话,只盯着他因为后仰的动作而露出的白皙脖颈。
那里的皮肤光洁白皙,让人看了心痒。
段修远从心而动,一手摸上了他的后颈,手下软软地捏着,口中随意道:“哪里?”
纪时然缩了一下脖子,习惯后才又重复了一遍。
段修远心不在焉地听着,手里渐渐来了感觉,一下又一下,捏的纪时然舒服地眯了眼,他甚至往后蹭了蹭段修远的手,像只慵懒的猫一样瘫倒在主人身边,软了身子。
段修远感受着手里的光滑,心底渐渐攀起了欲望。
他不满足于手下这么一小片肌肤,渴求更多的接触……
段修远捏人的劲儿越来越不对,手也早沿着宽大的睡衣下去。
纪时然不自觉地绷直了脚背,甚至从喉咙里发出一声餍足的喟叹。
“呜……”
一声嘤咛出口,段修远黑曜石般的眸子瞬间变得更深沉,他凑到怀里人的耳边,嗓音沉沉地哄,“今晚跟我睡好不好。”
纪时然身子本就软着,段修远说话时的热气又像游丝般游进耳中,激得他像是触电般一个哆嗦,漂亮的眼睛里瞬间漫上了水汽。
他半个身子都是麻的,根本说不出话来拒绝。
段修远见他眼里迷茫着,手下的动作便变本加厉了起来,语气又沉又软地磨,“阿然,好不好嘛。”
纪时然脑子轰地一下就炸了,一通折腾后俩人的位置早已调换,纪时然已然从上位者成了被压迫的人。
“……本子怎么办……明天就要拍了啊……”
段修远突然低头,轻轻地蹭了蹭过他的肌肤,眼里充满了笑意,“等明天再教你。”
纪时然哼哼唧唧的,被他搞的完全乱了呼吸,眼里也泛起生理性的泪水,双手不自觉地攥紧身上的人。
“不……不行。”
即便如此,他还是用残存的理智拒绝道:“我想……拍好……”
“明天看也能拍好。”段修远一心二用,一边说,一边在他身上四处点火。
“不行……就要今天……”
见他执着,段修远动作稍顿,看向他的眼睛里多了几分探究,“为什么。”
“我想努力拍好和你最后的这几场戏,我想拿奖。”
纪时然终于喘了口气,脸颊虽然还红着,话却能说连贯了,“这样等以后公开了,她们就不会因为我的演技而攻击我们的感情,脱粉回踩你。”
他不想段修远因为自己的原因脱粉,可他也自私地不愿意因为这些便放下这段来之不易的感情。
但他最害怕还是两个人的感情会因为外界的偏见而改变,最终渐行渐远,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圈内谈资。
所以他只能努力。
我有很多不足,但是我愿意学习努力,尽我最大的能力,守护我们之间的感情。
压着他的人似乎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种话。
这段时间的纪时然确实努力地过分,几乎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整个人都清瘦了不少。
段修远一直以为他是拍摄临近结束,心理压力比较大,从未想着会是这个原因。
“不会的。”段修远背着光,眼神渐渐暗了下来,“喜欢你不会因为她们改变。”
“……”
“说了一辈子便是一辈子,直到我死。”段修远垂眸,不紧不慢,语气温柔,“演技好与坏你都是你,我都喜欢。”
纪时然被他说的眼眶发热,鼻子也嗡嗡的,“……可我想优秀一点配得上你。”
“没有什么配不配得上。”段修远低头轻轻吻了吻他的额头,没有丝毫情/欲,带着专属于他的安抚,“之前演戏是因为喜欢戏,之后演戏是因为喜欢你。”
纪时然心里一热,伸手紧紧抱住身上的人。
彼时的他还不知道这句话的含义,直到后来段修远除了与他搭档的戏一概不接后他才明白过来。
对此有人骂段修远不敬业,彼时已经正式接管中耀的段修远只是轻轻一笑,淡然道:“余生太长,我的精力有限,所以我选择做好纪时然的另一半。”
……
段修远见他缠上来,勾了勾唇笑他,“抱这么紧,是不想努力了吗,嗯?”
他尾音上扬,听得纪时然耳根子痒。
“要努力的。”话是这么说,纪时然抱着他的手却丝毫未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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