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一片寂静。
原本欢声笑语的众人都停了筷子,放下了酒杯看向了起身的两个人。
不用当事人说,他们也猜了个七七八八,无非就是圈子里的潜规则。
一群人虽然心里想的是尤倪这人也配,但却没一个人站出来替纪时然说话,毕竟在资本面前,他们也只是个打工的……
从未被人这么对待,尤其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尤倪一双绿豆小眼已经染满了怒意。
“想爬床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货色,不要脸的□□,我拒绝你,你就在这儿污蔑我!”尤倪到底是个操控着一家公司,他很快反应过来,甚至还反咬了纪时然一口。
“他妈的,你这种脏玩意儿就是脱光了送到老子床上,老子也不草,恶心人的东西!”尤倪恶狠狠地啐了一口,满脸的愤慨。
“哦,是吗?”纪时然突然轻笑一声,语调上扬,懒散道。
包间门口。
段修远听到男生的声音,推门的手一顿。
他只知道投资方请纪时然他们吃饭,但却不知道是尤倪这个狗东西,乐总那边推不掉,他于是私信程晨,让他帮忙照看着点纪时然,别让他喝多了。
就在刚才,程晨一连发来十几条私信。
看到尤倪这个名字,段修远瞬间坐不住了,直接对乐总说了声抱歉,便出来寻人了。
“演技烂就想走这样的捷径,纪时然你敲过多少投资人的门,爬过多少导演的床?”
门内,尤倪依旧肆无忌惮地往纪时然身上泼脏水,“恶心人的婊/子,现在还想打我的主意爬我的床,我呸做你的春秋大梦!”
即便众人知道眼前的场景是尤倪强迫未果,但是听到他这话也忍不住联想他们这部剧。
纪时然当初究竟是怎么得到这么好的资源,难道真的爬床……
门外,段修远薄唇微抿,面无表情,搭在门把上的手却是青筋凸起,透露出正主此时心中的暴虐与阴翳。
他正要推门,纪时然说话了。
“尤总可真是人如其名,又油又腻啊……”
段修远手搭在门把上,没了动作。
纪时然绕着尤倪转了一圈,居高临下地打量一番后,摇了摇头嗤笑道:“打你的主意爬你的床?打你什么主意,芝麻一样的小眼,卤蛋一样的秃头,还是臭屎一堆的大肚儿?”
尤倪被骂得脸色铁青,绿豆小眼里的怒意能把纪时然撕碎,“你个臭婊/子说什么呢!”
“我说的不对吗?不对,您就照照镜子反驳我呀!”纪时然吊儿郎当地瞥了眼他,语气相当不屑。
眼见尤倪脸色越来越差,一副想要杀死他的表情,纪时然在心里对段修远说了句对不住了,拿你出来挡一下!
“长成这个狗样子还想包养我,呵呵,真是笑话我,尤大叔啊,您知道我金主是谁吗?”
纪时然琥珀色的眸子不屑地盯着他,一字一句,语气嚣张地喊出了那个名字,“段、修、远。”
“段修远您老人家总该认识吧。”纪时然嚣张不减。
段老师对不住了,借你名头一用!
“你跟段修远差在哪儿还用我说吗?”纪时然上下瞥了他一眼,“我的金主宽肩窄腰大长腿,床上能让我感觉到幸福满满,你,呵呵,比牙签大不了多少的东西,怕是不行吧。”
“段修远?!怎么可能!”
尤倪甚至顾不上他对自己的侮辱,听到段修远名字的一瞬间便瞪圆了一双小眼睛,不可置信地吼道。
在场的其他人也很惊讶,惊讶完又觉得似乎没什么好惊讶,这俩人什关系他们都不意外。
唯独尤倪依旧喊着不可能,死活不信。
他早就让人查了俩人的关系,得到的答案就是水火不容的两个人,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们看不对眼!
一定是纪时然知道了段修远中耀太子爷的身份,想蒙骗他吓唬他。
想到这儿,尤倪哈哈哈地笑了起来,“你个小奶娃以为我四十几年是被蒙大的啊!”
“哈哈哈,真是笑话,谁不知道你跟段修远互相看不上眼,是水火不容的死对头,想拿他来唬我,你还嫩了点!”
纪时然挑了挑眉,丝毫不慌,慢吞吞道:“所谓的死对头,无非就是小情侣间调情的乐趣,你个半百的老人懂什么?”
尤倪认定了纪时然是在吓唬他,笑道:“我不懂?我看你是害怕了,所以拉段修远出来当挡箭牌?”
“是不是挡箭牌你问问他们。”纪时然下巴朝围观的人扬了扬,“我跟我金主在剧组朝夕相处时是什么样子,他们可是知道的最清楚了。”
尤倪闻言视线扫向围观的人,随便点了一个人道:“你说!”
“啊!我……”被喊到的人唯唯诺诺,却还是道:“纪老师跟段老师确实关系不一般,挺亲密的……”
纪时然闻言悄悄松了一口气,与此同时又很疑惑,自己有跟段修远很亲密吗?
他怎么都没注意到?
其他人只知道段修远是三金影帝,根本不知道段修远跟中耀的关系,但听尤倪的意思好像又不是这么简单的样子,于是他们只能仰着头看俩人对峙……
眼看周围这么多人,尤倪面子上过不去,他开始压着嗓子拿剧威胁纪时然,“别以为剧拍了这么多就不会再换人了,今儿我还就告诉你了,换掉你这种恬不知耻的□□就是分分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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