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修齐!”突然肖善直接狠狠的推开了廖修齐,红润的脸颊也挡不住他此时气恼的心情,他恶狠狠的抓住了对方的衣领,“我们只不过是协议结婚,我能帮你做的都已经做到了,除此之外我也有自己的自由和隐私,就算是夫妻都尚且要给予对方足够的空间,更何况是我们现在的身份……”
肖善的话音陡然顿住,刚刚瞬间的气恼让他的反应很是过激,可是说着说着气势就下去了,肖善才注意到自己的态度的确是有些过火。
按照廖修齐平时的性格基本上都是打闹居多,现在这般也不过是玩闹而已。
肖善知道自己是因为即将面对之事,才会这样烦躁,而他对待廖修齐的态度多多少少都有迁怒的含义在其中。
“我……”肖善看着在面前的男人,突然感觉到自己的确是略微过分。
“呜呜呜呜人家不过就是开个玩笑善善真的好凶。”廖修齐捂住了双眼蹲下来呜呜呜的哭,虽然做戏居多,但是肖善总觉得自己这一次是真的让对方伤心了。
弯下腰来,肖善尴尬的举起双手,却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开始安慰会更好。
“呜呜呜呜呜,你是世界上最差的爱人,你居然凶我呜呜呜呜。”委屈的狗子全身的毛发都怂的耷拉下来了,这会儿呜咽呜咽着像是害怕极了,肖善哽住,突然是真的不知道如何面对现在的状况。
肖善深深的叹了口气,重新回到了他平时的状态,蹲在蹲着的廖修齐的面前,伸出手去拍了拍廖修齐的发丝,然后将脑袋放在了廖修齐的头顶,两个人就这么叠着。
“对不起啊,刚刚是我太凶了,我不应该把气撒在你身上的,不要伤心。”肖善一只手拥抱着大块头狗子,另外一只手则是一直拍着廖修齐的后背,几乎是努力的将大狗子圈入自己的怀抱之中。
“你真的知道错了吗?”廖修齐故意掐着嗓子呜咽着问道。
“我知道错了。”即便你是知道对方是在做戏,肖善现在也只能配合着,轻柔的安抚着对方,拍拍对方的身-体让对方能够放松下来。
“你刚刚好凶哦。”大狗子委委屈屈的,控诉着肖善。
“我错了。”肖善再次道歉。
大狗子抬起头,将自己的下巴耷拉在肖善的肩膀上,委屈又亲昵,肖善立刻张开手去安慰,半点都不迟疑,他微微垂下双眸,轻轻的揉了揉廖修齐的脖颈处,好像真的是在安抚一只狗子,肖善发现自己的动作的时候动作一僵,不动声色的用抓挠脖子转为了摸摸脑袋。
廖修齐感受着肖善的动作,靠近了肖善之后才知道肖善的身-体也是在一点点放松,从一开始的暴躁到现在开始缓和身-体,他的眼中闪过一抹无奈。
“肖善。”靠在肖善的肩膀上,廖修齐恢复了他本身就低沉沙哑会受人欢迎的嗓音,他微微靠在肖善的耳边,和之前的故意亲昵不同,而是带着安抚性质,“就算我们只是协议结婚,但是至少我们现在是互帮互助的,这段时间以来我们都相处的很好,我们不仅是合作伙伴,也是朋友,担心一个朋友是不会错的。”
肖善愣了下,缓缓的点点头。
“你现在的状态很焦躁,但是在焦躁状态下做出的任何事都无法做到尽善尽美 ,你需要冷静。”廖修齐一只手轻而易举的就将肖善环在了自己的羽翼之下,“不要急,想想你能做的,如何做到最好。”
肖善以为自己是在安慰廖修齐,却没想到真正被安慰的人是自己。
在突然的暴怒过后的手足无措,到逐渐的放松和接受安慰,肖善现在所感受到的是和之前的焦躁完全不同的平静,就如同从那黑暗的漩涡之中拔出了双-腿,一切都清明了起来。
廖修齐的情商就如同他的智商一般,高的不可思议。
“廖哥。”肖善口中轻轻的叹出了一口气,“你真的很会安慰我。”
一直以来都已经习惯了做主的肖善,从来都没有想过某一天自己也会成为被安慰的对象。
但是……很安心。
“廖哥。”肖善的手指悄悄的收紧,“也许,你真的想知道的话,我可以带你一起。”
廖修齐稍微松开了手,眼底闪过一抹惊讶之色。
他虽然直觉告诉他肖善在烦恼的事情也许和他有关,但是没想到是真的有关,肖善和他的生活并没有什么交集,有什么事会和他有关?
他对肖善抱有疑惑,却不是怀疑,他应了。
这是肖善在发出信任他的信号,如果这时候拒绝了,那么下一次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再重要的事情,到这个时候都得推后,没有人会比现在的肖善更重要了。
然而刚刚想到这个想法,廖修齐自己都无法抑制的惊讶。
为什么?
他为什么如此的重视肖善。
廖修齐认为自己是通过了肖善的需求,他想过各种各样的事情,却怎么都没有想过肖善居然会带他去做亲子鉴定。
廖修齐这是有史以来第一次有些懵,他怎么都不理解为什么突然要来做亲子鉴定,难道说他和肖善是什么失散多年的亲兄弟?
怎么可能。
但是当他发现了肖善所要求的做亲子鉴定的要求不止一份,并且还对他采样,逐渐的廖修齐心情开始沉重。
事情……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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