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呵呵~
你不是想让皇帝唯我独尊,成为真正的皇帝吗?那我就要让他永远也做不了皇帝。
三天前,雪风崖下的一处幽潭,采药的医女正打算过来采一些无心莲入药,眼睛却瞟到了一段华丽破碎的锦缎。医女愣了一下,往幽潭深处走去,猛然发现一个落水的少女被急湍推到水浅处。
她急急地赶到落水的少女身边,探了探呼吸,发觉只有浅浅。便做前世救人溺水的方法,开始做心脏复苏,好几分钟后,少女终于有了呼吸,吐出了污水。
医女卸下背后的药箱,见她拖到背上,带了回家。
谁人也想不到,在这无迹可寻的雪风崖下居然有一处桃花源。
芳林美田,菜畦平整,在远方坡上更有几间竹屋围着。附近种着好几亩药地,正是春暮时节,山中野花绚烂,衬着这桃花源如诗如画一般幽美。
医女吃力地背着少女到了一棵桃花树下,将她放平在藤椅上,脱了自身一件外衫盖住后,便往那竹屋喊人道:“季瑜,聂神医,快来救人啊。”
很快,便从那竹屋里出来两个人,只不过有一个人是坐在轮椅上,另外一个则是推着轮椅过来。
聂神医把轮椅推给医女,好奇地看了一眼藤椅上的少女,“琼枝,哪儿捡来的人?”
医女看了一眼丈夫,说:“这姑娘啊,是我寻常采无心莲的地方看到的。恐怕是从雪风崖上掉下来的。”
三人都惊叹不已地看着藤椅上的少女,真是命大。
聂神医把了脉搏以后,当即施了银针,不过三针,少女已吐出一阵混杂着淤血的河水,并且有渐渐复苏的样子。他随后说了一个药方,让医女煎服。
“这段时间都不要让她下地。且饮食得补,半个月后,应当无恙。”
轮椅上的季瑜看着少女,若有所思。
白小仙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全身都痛,睁开眼睛却奇异地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四周皆是竹器,环境清幽,隐隐有一股清苦的药香纳入肺腑,连那点疼意都渐渐被这药香给抚慰了。
难不成她又穿了?
正在她想入非非之时,有人推门而入。
“姑娘,你醒了啊!”端着药进来的女子容貌绝色如芙蓉,笑起来更是温柔干净。
白小仙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那女子道:“今日我在幽潭下遇见了姑娘,将你带了回来。你醒来就好。”
白小仙松了一口气。看来没穿。
她欲发声,才发觉嗓子干涩难以辗动。
女子走到她面前坐下,安慰道:“喝了这盅药就能开声了。”
她一口一口喂着白小仙喝药。
白小仙一边喝着药,一边看着她的脸,总觉得有些似曾相识。
次日,白小仙终于能说话了。在这位自称谢姨的女子口中得知,此处原来是在雪风崖下,她也一头黑线,佩服自己命大。只不过虽然能下床,按照那位聂神医的吩咐,必须躺个十天半个月以免筋骨错位。
被好生伺候的白小仙也有些脸红,住了人家的地方,还每天吃好的,可惜她身上除了季沉那块玉佩什么都没有,也给不了银子给谢姨。
不过,每当谢姨望向她的时候,那种慈爱而忧伤的神情总让她若有所思,特别是对方欲言又止的样子。
白小仙喝了一口鲜美的鸡汤,又捉住了谢姨幽幽顾向自己的目光,这回她没忍住了。“谢姨,你是有什么事想要和我说吗?”
谢姨眸色暗了暗,叹了一口气,终于还是说了。“白姑娘,你身上的那块玉佩是哪里来的?我也有过这么一块一模一样的玉佩,本应该在我那可怜的孩儿身上啊。”
白小仙放下汤碗,低头取下了那条玉佩递给谢姨。
上好的蓝田美玉,雕着一枝桂花,小小玉兔望月。谢姨姣好的面容有些落泪,“没错,就是这个,是这个,我的沉儿。”
白小仙看着她,内心有个大胆的猜测。不会吧,难道谢姨就是季沉那不在世的娘亲,谢琼枝?
“您的闺名是唤做琼枝吗?”她紧张地问。
谢琼枝也怔了一下,“白姑娘,你认识我?”
白小仙忍不住吐槽,认识,那可是相当的认识,我差点就要做了你的儿媳呢。
此时京城之中,整个朝堂震荡不已。首辅寻仇,连带把这次帮助太后的派系给全部拉下马。手段血腥,令人侧目。就连杨凌也忍不住了。他知道白姑娘的死对季沉刺激很大,可是斯人已逝,又何必让她连死也不安息呢。
季沉只是冷冷地看他一眼。“杨元帅如果想要替他们喊屈,不妨先灭了我。”
他浑身戾气难以平息,便是曾经身在修罗场上的杨凌见了都不由止步。
皇帝还是没出乾坤殿。
季府外,曾经无所畏惧的京城第一小霸王盛小侯爷跪在阶上,求他。“季首辅,娇娇是无辜的,看在她曾经那么爱慕你、为你不顾一切的份上,你就饶过她这一次吧。”
季沉从他面前走过,仿佛什么也没看到。
盛小侯爷咬牙,气急败坏地骂道:“季沉,你就如此冷心冷肺吗?”
雷夏道:“小侯爷慎言。”
季沉瞧了他一眼,脸上覆盖着寒霜,连一丝的人气也快没有了。“我放过她,谁又放过我?”
楚娇不顾一切赶到门口,听到这句话时,手指渐渐松开了门,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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