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腰带更代表着一个人的身份,自然也只有官员才能佩戴玉腰带。
白小仙关上了紫檀木盒,心想,看来应该是送不出去了。这两人忙得不行,转眼大半年都过去了,该都忘记了。
最近一段时间里,京城里因新帝登基热闹得不行,季沉也跟着水涨船高,一跃成为京城中女子最爱慕的郎君之一。只不过,正在她准备收起那紫檀木盒子的时候,忽然便听到柳绿惊喜的声音。
“小姐,小姐~”柳绿跑进来,上气不接下气。
白小仙问:“柳绿,出什么事了?”
柳绿那双眼睛充满了笑意,“小姐,是喜事啊!季公子来府上了贺喜了。”
白小仙嘴角抽搐,“这算……”这算什么喜事这句话还没说出来,就见柳绿一双眼睛亮晶晶的,都是仰慕的光彩。
好吧,现在季沉炙手可热,京城中的女儿就没有一个人听到他的名字是不狂热的。
“他来府上贺喜?”分开听都能听懂,合起来嘛,她就晕了。
柳绿道:“小姐,少爷升五品参将,就是咱们府上的喜事啊。季公子,不,季大人念旧特地前来贺喜,今日老爷很是欢喜呢,特地备下宴席,让小姐也前去作陪。”
小丫鬟说到后边还暗暗地向她飞了一个眼神,暗示着什么。
白小仙那还能看不出她的暗示,就是有些哭笑不得,这些年她明里暗里拒绝了爹爹安排的很多场相亲,因为季沉这厮逢年过节还会送礼到白府,上到爹爹,下到丫鬟小厮还都认为她和季沉两人之间有些干系。
“胡闹,爹爹也真是的。季沉现在什么身份,我不过一个商户女,简直乱点鸳鸯谱。”
柳绿撇撇嘴,道:“小姐,你和季大人也是青梅竹马啊,而且少爷眼下都是五品参将了,咱们家如何就配不上了。”
白小仙瞪了她一眼,“反正我不去。你便称我人不舒服,不能作陪。”
好不容易,熬到了今天,这么长一段时间也没见季沉再来找她,她觉得他应该是早已经失去了对她的兴趣。也好,就这样淡了,对他好,对她也好。再说,季沉居于朝堂之上,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他应该都会谋求进入内阁,为将来成为内阁首辅铺路,权势炙人,她要想保住小命,还是切莫和他走得太近比较。
当然,太子,不,新帝那边更是,否则,也许就是她一个不小心就会踏入无底深渊,白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太后的手段,看过原书的她再清楚不过。
这两个危险的人物,她都要小心地摆脱。
回过神来,还见柳绿呆呆地看着她。白小仙没好气地瞪她一眼,“去吧,就这样办。”
柳绿见她神色之间确实有些疲倦之色,也只好答下,去正堂禀告老爷了。
白建泽很是喜欢季沉这个年轻人,甚至还有些私心,自然便是想要把自家女儿和他凑对,不过他也很清楚,时至今日,以他的身份,已经不是昔日那个温顺的少年了,早已不是白家能够攀附得上了。
不过,万一他喜欢小仙呢。
两人喝着茶,漫无边际地聊着,无论白建泽问些什么,白衣青年总能以他过人的见谈一解他的疑惑。即便说起商场上的风云纷争,亦有独到见解,也让白老爷私底下更是满意和惊艳。
到了饭点时,他催促身边的丫鬟去催白小仙过来,却见那丫鬟吞吞吐吐地回道:“老爷,小姐……小姐……”
白老爷皱眉,“莫吞吞吐吐,说个明白。”
季沉轻摇折扇,眉眼含笑,眸色亦是淡淡划过那丫鬟的面色。
小丫鬟无奈极了,终究还是照着原话回了。“老爷,小姐身体不适,说是不能过来。”
白老爷担心道:“小仙身体不适?有没有传大夫看过。”
小丫鬟眨眨眼,语气有些含糊道:“老爷,小姐说只是头疼,休息一宿便好了。”
季沉坐在一边,笑着听着他们的对话,眸底一片寒色如冰冻结。身体不适?我看不是身体不适,而是因为他的到来找的一个借口吧。小姐啊,大半年过去了,你到还是一如既往如此天真可爱。
想要让他主动放弃。
还尚有没有得到的东西,又怎么会轻易放手。
白建泽终究是关心自己女儿的,见丫鬟这般说话,并没有再说什么。
季沉倒是关怀地道:“白小姐若是真的不适,不妨请济世堂的杨大夫看一看。”
白建泽也有些意动,瞧了瞧这年轻持重的青年一眼,也带着父母自带的那种光圈觉得他对自家女儿有意。“我看啊,就是小事,咱们俩一会儿好好饮上一杯。”
季沉黑眸淡然,轻轻一点头。
他不动声色地也暗暗观察着白建泽,遂而那菱形唇瓣也含了轻轻点点的笑意。
推杯倒盏,不知几何,直到白建泽都有些半醉,他才微醺地找了借口休憩。自然,一走出来,便向身边领路的丫鬟道:“不用带路,我四处走走。”
那丫鬟被他一笑忘神了,脸上都熏出一朵红云,呆呆地点点头。
桃红亲自吩咐了厨房给做了一碗鸡丝面,只不过望着汤美味鲜的鸡丝面,白小仙却没有什么食欲。
一想到季沉还在府里,她那眼皮就一直跳个不停。总觉得,季沉来者不善,拿那种贺喜的理由骗骗爹爹还行,她就不信了,难不成他还没有死心。到现在,她还是没有想通,季沉……怎么就会喜欢上她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