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心中就是一堵,这实在太荒唐了,青天白日的还就给抱上搂上了,真真是丢死了她这张老脸,好生谢了那蔡大爷后,便抱着盆子怒气匆匆的往家走。
这左等右等,天都快黑了,才总算是把这两个冤家给盼了回来。
“爹,娘。”瞿元霍跟二老问了个安,便在位上坐下。
王氏虽是有心想知道他俩一下午都做了些什么,但碍着一桌子人都在,便也忍下,暗想待饭罢后再来好好审问一番。
“公爹,婆母。”娇杏亦是在他身后,怯怯开口。
瞿良材略点了点头,王氏则是淡淡瞥了眼她,“坐下吧。”
“是。”娇杏坐下,她的位置在江氏左手边,瞿元霍在江氏的右手边。
那杨氏一双上挑的眼睛,将她从上到下扫射了一番,撇了撇嘴,碍着婆母在场,终究是没有说话。
瞿元俊则两只眼珠子滴溜溜转,趁着夹菜扒饭的空当,时不时都要转到她身上好一会儿,他怎么觉着他这个小嫂子越发的娇媚起来,真真是勾死人也。
若是什么时候能够一尝滋味,那真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哎哟~”瞿元俊差点子踢翻了桌子,王氏一个眼刀子飞过来,“整日疯疯癫癫的,便是吃个饭也不得安生。”
瞿元俊瞪了一眼杨氏,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转过头来又满脸委屈地看着王氏,“娘,您就不能对儿子好点。”
王氏又是一个眼刀子,“娘怎么对你不好了?”
瞿元俊瘪嘴,“怎么就没见你唠叨过大哥呀!”
王氏瞪眼,“你大哥什么时候跟你一般不懂事了?”
瞿元俊还待伸冤,就家自家大哥漆黑如墨的眸子,毫无温度地扫过他的面上,刚想要出口的话,登时卡在了喉咙处。
江氏握着竹筷,有些食不知味,吃进嘴里的饭菜都变得苦涩至极。
一餐饭罢,其余人都各自回了屋,王氏单留下了瞿元霍、娇杏两人。
正文 10你个混蛋
厅屋里剩下三人,王氏坐于上座,瞥了眼下手边面色寻常,坐姿方正的大儿子,心中积郁的一股浊气,才稍稍纾解了点。
她这儿子她是了解,自小就寡言少语,面上少有笑颜,整日里肃面以待,性子更是冷淡生硬的很。
虽说如此,但从来没做过不合规矩的事,他们家虽不是礼教世家,但好歹他这儿子也是读过几年学堂,识得一些礼义廉耻,这种青天白日就与女子拉拉扯扯,伤及风化之事定是做不出来。
那便就是这娇杏的错了。
王氏一双有些浑浊的眼睛,冷冷地扫过她娇花一般的脸蛋,娇杏坐在瞿元霍的右手边,没来由就是一阵哆嗦,脑袋垂的更加低了,她似乎已经觉察到了不妙。
王氏无视她一副小媳妇模样,转过头来冲着大儿子温声道:“大郎便下去歇着吧,让咱们女人说些私/密话。”
瞿元霍知自己娘亲是要独留下娇杏一人问话,眼下这般说,只是为了支开自己。虽是心中明朗,但他终究是一字未提,径自退去了。
见儿子已经走了,王氏面上适才维持的淡淡笑意早也褪去,瞬间变得阴沉如水,“跪下!”
娇杏身子一颤,扬起脸蛋,满脸的不解。
“我命你跪下!你可是耳聋了?”王氏呵斥道。
娇杏咬唇,似有不甘,但终究是在人之下,便朝着她直直跪下,口中有道:“婆母,娇杏竟是不知哪里惹得您老发了怒?”
王氏拿眼死命看着她,“你真是不知道?”
娇杏摇摇头。
王氏一拍案几,几上的茶盏险些都跌了下来。娇杏身子一缩,还未待她反应过来,那王氏就一下子冲到她的面前,二话不说抬手就扇了她一个耳光。
“啪!”娇杏险些被她一巴掌扇在了地上,可见她是下了多大的力。
这次她咬紧了银牙,未有哼一声,嘴角边留下一条鲜红的血渍,嘴里腥味蔓延。好汉不吃眼前亏,现下在人之下,唯一的活路便是认错求饶。
规矩地朝她磕了个响头,抬起头来,一手捂住高高肿起的左脸,面上又是胆怯又是害怕,充分表明了对她的敬畏,“娇杏知错了,往后再也不敢犯了,还请婆母大人有大量,且先饶过了娇杏这一回罢。”
王氏见她面上挂了彩,又有些后悔了,这不知情的人,只当她是虐待儿子的小妾呢。
见她认错的态度诚恳,心中的怒气便缓和了点子,因说道:“你可知你错在了哪里?”
娇杏睁着水汪汪大眼,还是有些不解,不知自己哪里做错了。
但她左想右想都是洗衣裳洗到了晚上才回来,怕是这事惹得了她老人家不快,便态度诚恳的认错道:“娇杏知错了,往后洗衣裳一定快些洗,定不会耽搁这般久了。”
王氏见她面上不似作假,便有些无奈地提点道:“非是说你洗衣裳之事,你这一下午都跟大郎在一起做了些什么?”
她一愣,原来她恼地是这个啊,但是她又是走哪知道的?
王氏自是看的出来她的不解,便说道:“你甭管我走哪里知道的,你就说说你们这一下午都做了些什么?”
听罢,她的面上就是一红,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她总不能说是差点被个有恶心又丑陋的男人给占了便宜,之后才跟着大郎去温泉里洗身子,至于后头发生的事,全然是水到渠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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