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迟疑的拿起手机,并没有发现异样。然后人脸识别解开屏锁之后点开一个APP。
另一间房间里的画面跃然于屏幕上。
画面里的男人就那么安静的坐在窗边,抬头看着漆黑的天空,也不知能看到什么。
白慕青是到今天从熊赳赳口中才知道,原来神龙是不眠不休的存在。
她冷哼一声,关掉了监视画面,从枕头下面拿出那枚泛着蓝光的魂柱石。
摆出那么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又能怎么样,她是绝对不会让他回到那个贱人身边的,所有的一切,只要她想要,都该是属于她的。
她拨通电话,吩咐道:“守好房间里的人,要寸步不离。”
……
熊赳赳这边才和薛郁打完电话,就累的躺尸在了沙发上,一整天都在勾心斗角,她几乎用尽了这二十多年来所有的心机,才把眼前的麻烦摆平。
果然正如冯北所言,就她这种人别说在宫斗剧里面活三集,片头曲刚唱完指不定就完犊子了。
话说冯北在《刺杀》里只是个打酱油的边角料编剧,所以又偷偷在外面接了个私活,说是一步低成本的网剧,但不走公司账户所以没有分成,给的报酬还是很可观的。
这不,整天嘴上说着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她这几天又在自己住的地方闭门造车哪,也不来找熊赳赳蹭饭了,以至于她想打电话过去提醒冯北多提防一点薛郁才发现是已关机状态。
算了,明天去公司再找她谈这事吧。
熊赳赳想着,肚子忽然呼噜噜的叫唤了两声,她才后知后觉的发觉自己这一整天只在大清早的时候喝了碗海鲜粥,现在已经晚上十点多了,她也懒得点外卖,去厨房找了桶泡面烧了点热水准备将就这一顿。
才把面泡上,门铃声便响了起来。
这个点还有谁会来找自己?
她警惕的走过去透过猫眼往外看,一堵健壮的胸膛出现在了视线里,她想都没想打开了门。
“大晚上的找我干嘛?”
张飞拎着行李箱脚下带风的闯了进来,嗓门一如往常的洪亮。
“这话我还要问你哪,你想干嘛?不是说好回青岛吗,我出趟长差怎么就变卦了,我下家都在青岛找好了你知道吗?”
熊赳赳拿起桌边的一罐啤酒砰的打开,小小的喝了一口,想避开这个话题:“你骑驴找马这事你公司领导知道吗?”
“我领导不但知道,还主动帮我找了下家,顺便连你的都找好了,现在你临时撂挑子,就说怎么办吧。”张飞没好气的一把夺过熊赳赳手里的酒,抬头喝了个底儿透。
熊赳赳搓搓空空如也的手,有些愧疚:“这事是我对不起宇哥,亏得他动用人际关系给我找了那么好的工作,可我真的有自己的原因,一时半会儿走不了。”
“走不了?你上次被下毒差点死在医院里忘了吗?这公司还能待吗?难道非得让我把这事捅给静姨你才肯走是吗?”张飞气得把手里的易拉罐都捏扁了,又一把甩在了地上。
变了形的铁罐子可怜兮兮的在地上蹦了几蹦,弹到了不远处的桌角那。
熊赳赳缩缩脖子,朝自己快要泡好的桶面看了一眼,又看了看被他无情扔在一边的行李箱,好声好气的询问:“刚下飞机?应该饿了吧,我给你泡个泡面吧。”
她从小到大都是这样,一旦吵不过张飞或者想道歉了就拿吃的搪塞他,屡试不爽。
张飞胸膛起伏了一阵,看她实在是不想说为什么留下来,只好偃旗息鼓一般的坐到餐桌旁:“我出差这个月水电费忘交了,家里乌漆嘛黑的,刚才又听我哥说了你不走的事,就直结过来了,饿死了都。”
熊赳赳听的出来,张飞在给她台阶下,立刻把桌上的泡面推过去:“这个泡好了,你先吃,我再去泡一桶。”
张飞气极反笑:“行,你也就会泡个泡面。”
她转头又去了厨房给自己泡了一桶,这边直接端着出来准备去餐桌那里,可刚走到桌边,脚下一个不稳,连人带面的扑了出去。
张飞运动神经发达,眼疾手快的拎住了她的后衣领,可那碗面却也不偏不倚的整个扣在了他的身上。
“你没磕到哪里吧?”张飞把熊赳赳扶起来,才发现她脚下是自己刚才扔的那个空易拉罐。
熊赳赳眼睛瞪向他的衣服:“还有空问我,刚烧开的水!”
张飞这才隐隐感觉胸前热辣辣的一片。
“靠!”
他来不及多说,赶紧把身上的卫衣给脱了下来。
熊赳赳十分抱歉的拧着眉头看向他被烫红的胸膛:“……这情况要怎么办?上医院吗?”
张飞一脸看白痴的表情:“你生活技能果真很匮乏呀,怪不得静姨从小到大都让我看紧你。”
“你能不能说点有用的?”熊赳赳都准备上网百度了。
张飞却转头去了冰箱那打开拿出一罐冰可乐贴在胸膛上:“我自救得了。先冷敷一下,我在你这洗个澡,这一身红烧牛肉面的味道。”
他十分嫌弃的吸吸鼻子。
“行,你随便,浴室在那里。”熊赳赳指完转身就走。
“哎?你去哪?”
她穿着拖鞋,脚步拖沓:“我再去泡个泡面啊,折腾这么一大圈,一口还没吃进嘴里那!”
张飞气得差点当场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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