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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他真的穿在身上了,果然不出她所料,比模特穿上还要帅气,但衣服却已经不是自己在替他买了。
    熊赳赳摸了一下派克服的肩章,想把衣服还给他,可抬头,楚湛天人已经不见了。
    又一阵萧瑟的冷风袭来,熊赳赳下意识裹紧了那件外套,闻见了熟悉的薄荷香气还有残留的体温。
    算了,一件衣服而已,明天放在前台,他总会陪着白慕青再来星途的。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冯北出现了,本来看着熊赳赳身上大了很多的男士外套刚想说什么,可抬眼看到她的脸,立刻被吸引去了注意力。
    “你脸上的伤哪?怎么好的这么快?”
    熊赳赳下意识的摸了摸嘴角,果然没感觉到刚才火辣辣的痛感,她垂着眼皮思考了两秒,应该是刚才楚湛天手放在她耳朵上的时候动的手脚。
    “哦,我出门的时候遮了瑕。”熊赳赳抬头扯了个理由。
    冯北挑了挑眉头,还有些纳闷:“你那半吊子的化妆技术,连黑眼圈都遮不住,还能遮住伤?什么时候偷偷补的课。”
    熊赳赳尴尬的笑着:“Diasy不是很会化妆吗,我没事的时候跟她学的。”
    冯北哦了一声:“听说过Diasy是美妆大神,还有个专门教人化妆的D音号,上百万粉丝哪。”
    “是吗,”熊赳赳赶紧站起来顺便掏出手机转移话题:“这我还不知道,你把她的美妆号发给我,我去观摩学习一下。”
    脚上的伤还在,楚湛天只是用法力治好了他能看到的伤口,由于熊赳赳全程坐着,他其实是没有发觉的。
    冯北扶着熊赳赳慢吞吞的往路口挪,其实她根本不用问熊赳赳这伤是怎么来的,也猜出了个七七八八,毕竟江昀枫在国外出手重伤外籍女友的新闻,熊赳赳能查得到,她也能查得到,而且只会比熊赳赳知道的更详细。
    虽然星途在娱乐圈几乎只手遮天,但内部的消息流通,有假就会有真,再加上江昀枫这几天不在公司,熊赳赳偷偷去三十三楼的反常举动,她不难猜出熊赳赳是谁伤的,可她只是个小人物,又能为自己的朋友做些什么哪?
    “赳赳,真的不能辞职吗,你不是说想回青岛陪妈妈的吗?”冯北心疼的看着她一点力气也用不上的那只脚。
    熊赳赳叹了一口气,一步一瘸的往前走:“我拿得出三个亿的违约金吗,再说有些问题没处理完我现在也走不了,别想这些烦心事了,快点问问她们俩到哪了。”
    冯北跟着叹气,默默的掏出手机。
    远处,从停车场墙后躲着的楚湛天静悄悄的走了出来,盯着熊赳赳坡脚的背影,关掉了五识。
    本来藏起来只是想关心一下她的伤到底是怎么弄的,最近怎么样了?可现在,三个亿的违约金又是怎么回事?
    等白慕青从摄影棚拍摄完毕天已经黑透了,楚湛天倚在走廊尽头的落地窗那里看着远处的万家灯火,周遭冷的像座冰山,生人勿近的模样即使是以前的老同事都不敢上去打招呼。
    “我拍摄的时候你去哪了?”白慕青冷声问道。
    楚湛天指尖转动着一片泛黄的梧桐树叶,连眼神都懒得给她:“我用不着随时随地向你汇报动向,而且你不就是故意挑赳赳不在公司才来拍摄的吗。”
    白慕青咬咬牙,却没敢再说狠话,自从那天熊赳赳在片场当着她的面和楚湛天说了分手,他就是这么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最近让他再给自己办事,他总是推脱法力不济,酒会上本来要消除两个导演的记忆,他也只说自己的法力一次只能消除一个,白慕青需要他的地方还有很多,没必要再撕破脸了。
    反正熊赳赳也不会再回头,就连酒会两个人碰了面也是把他抛在一边去陪了江昀枫,那他还有什么好拘着的。
    “你的外套哪?”白慕青这才发现他穿着一个黑色短袖,和十二月的北方十分的格格不入。
    楚湛天把那片梧桐叶收进掌心里,抬头往外走,路过白慕青身旁时候才扔下一句:“我自己买的衣服,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白慕青被他的态度气得浑身发抖,她记得这件衣服是楚湛天在曼城的时候路过一家高奢品牌店买的,那时候天气还很热,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忽然买一件秋冬的衣服留在身边,而现在,这件衣服却不见了。
    四个人说是吃饭,其实去了范晓晓舅舅的饕餮阁上来就是一顿坦白局,把这几个月的事交代了一个遍,熊赳赳从头被数落到尾,全程没吃进去嘴里几筷子菜。
    范晓晓和刘雨墨嫌熊赳赳和冯北瞒了她俩太多事,本来是要她们以酒谢罪的,但也顾及着熊赳赳脚上的伤,只灌了冯北。
    最后,熊赳赳这个走路都费劲的伤员,提溜着三个醉鬼回了家,隔壁楼的张飞又出差去了广州,她只能自食其力,光是从楼下往楼上拖人,都来回好几趟,以至于脚上的伤口都崩开了。
    说好的姐妹们陪她度过分手的伤心期,合着最后受罪收拾烂摊子的全是自己,等她们醒了要再开个赎罪局,熊赳赳决定要耳提面命的控诉她们。
    等把人一个个的安排睡下,她才得空才跑去客厅拿出医药箱处理伤口。
    血水浸透了纱布,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铁锈味,不过没过几秒就被酒精的味道给盖住了,酒精的痛感太强,熊赳赳疼的汗都出来了,咬着牙包扎好伤口,想着主卧次卧都被占了,她只好盖着毛毯缩在沙发角落里等到天蒙蒙亮才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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